面對亦舒的苛責,以及初滿的冷言相諷,陸明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出門之前,李毅清那般同情的眼神看自己。輕咳一聲,陸明拱手施禮。
「兩位姐姐行行好,咱們都是一條心,都是想儘快找到夫人。如今不是問責的時候,就像你們說的那般,咱們明輝閣也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了。
不可能在大華連個人都找不到。尤其夫人走的時候,是帶着旺財一起的,這麼個標誌性物件,咱們弟兄怎麼可能放過?可是如今偏偏就半分人影子都找不見,就只能說明有人可以阻撓。」
「合着依着你的意思是我倆把主子藏起來了?」初滿瞥了陸明一眼。「是我們吃飽了撐的?還是你們吃飽了撐的,能懷疑到我們頭上?」
陸明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了!可是依舊耐着性子道。「沒這意思,怎麼可能懷疑你們?不過咱們王爺懷疑是青檬那方的人!」
聽到『青檬』兩個字,初滿和亦舒愣了神,很快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靜下了心。
「若說是青檬,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現在千嬌不在,若是她在,似乎可以用蠱蟲印證主子的去向。」亦舒看着陸明,問道。「王爺身上有心蠱,為什麼不讓王爺自己去探查?」
這句話着實讓陸明恍然大悟。忙拍了拍腦門。「說的對,說的對!我這一趟果真是來對了。正所謂關心則亂,我與王爺竟是沒有想到這一條。真是多謝亦舒姐姐了!」
有了這句話之後,陸明趕緊連連作揖。
「你倒是別忙着謝我,趕緊去告訴睿王爺,好去尋人啊!」亦舒本就是端木昕撿來的丫頭,見到這個明輝閣的少主給自己作揖,如何也是心中受之難當。
「正是正是!瞧我高興地,差點忘了正經事情。」陸明忙又把司馬睿的交代說了一遍。「起初王爺的意思是,若是青檬那邊有動作,咱們不好正面衝突。想讓你們去找找燕花苓還有,夫人總提及的七羽,看看兩人是不是知道齊仁閣的動向。
以夫人的身份,如今還是很危險的。至於為什麼危險,我不能說,但是你們是之前跟着端木夫人的人,想必也是知道當初端木夫人是陷入何等境地!王爺懷疑這次夫人出走,是有人算計好的。」
初滿此刻也顧不上哭鬧,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等着亦舒拿主意。
亦舒也是想了想,才張口回應。「我們過去不是不行,只是主子和這兩人也不過是有些交情。人走茶涼的道理你們比我們應該明白。尤其千嬌說過,那兩人都是青檬的人,我們此去,怕是」
「便是無功而返也去上一去。」陸明斬釘截鐵。「你們想想,若真的是青檬的人,有沒有方法讓王爺聯繫不上夫人?畢竟她們那些蠱蟲之術,咱們一竅不通。
有半分希望也好過沒有,就算是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咱們也可以剝繭抽絲,看看她們背後到底是耍的哪門子花槍,目的究竟何在?已好想個完全的措施來應對啊!」
初滿與亦舒兩人將陸明從後門送走,當下關了店門,分別去找燕花苓與七羽。而陸明也是回府中復命。可是剛推開書房的門,就看見司馬睿似乎已經收拾妥當,就連簡單的包裹都已經放在桌案上,好似隨時可以啟程。
「你回來的正好,我要親自去尋瑾然!」
陸明趕緊將門窗關好,快步走上前來。「亦舒與初滿也提議,讓您用心蠱試試,找一找夫人,或許能有回應。」
司馬睿點了點頭。「你前腳走了之後,我也想到了這個方法。可是試探了兩次,都沒有什麼結果。或許是離得太遠的緣故。」
「那您準備先」
「去京城。」司馬睿已然想好了路線。「妝枱被劈壞,依着瑾然的性子,肯定是去看看生母。然後再去看看之前的一些鋪子!」
陸明點了點頭。「初滿也說,夫人走之前見過燕花苓,據說是回去祭奠。」
司馬睿當下瞭然,立刻站起身,將包裹提到了手裏。
「主子您等我一下,我馬上收拾妥當,咱們一同去!」陸明說着就要回去收拾東西。
卻被司馬睿攔住。「你就不要跟着了,柳州這邊離不開你。」
「那怎麼行?」陸明立刻急了。「您身邊總歸得有個通風報信的,時不時照料的啊!」
「那就讓李毅清跟着吧!」司馬睿想了想才說。「禁軍那邊,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如今咱們一走,正對了燕萬里下懷。你在這裏盯緊些,總歸不要讓他的人得逞。順便把他的那些小動作,暗地裏想辦法告知金文虎統帥。」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司馬睿的眼睛瞬間眯縫起來。
陸明也知道主子的個性,深知自己多說無益。也不強行要求跟着,只是想到了柳州這邊人手緊缺的問題。「爺您回京,肯定路過萬象山。您不妨去見見玫嬌仙人。或許有她在,能更快的找到夫人!」
見司馬睿邊戴面具,邊點了頭。陸明清楚,這是要暗地裏回京,不想讓同他人知曉行蹤。便繼續問道。「柳州這邊是稱您抱病」
「讓魅裳回來」
陸明清楚,這些人中,身形與主子最相似的,就是魅裳了。尤其自幼就模仿主子的一言一行,不是身邊知近的人,都發現不了這人是假的。
當即點了頭。「知道了,這就叫明輝閣的兄弟去送信,想來這些日子,也該回來了!」
「你做事,我放心。」司馬睿背上包袱,拍了拍陸明的肩膀。「至於母妃那邊想怎麼作就隨她吧,府內的一切,皆是按照盡然臨走前的安排去做!」
「是!」
陸明送走了司馬睿之後,就立刻去處理這些天積壓下來的工作。而剛到傍晚時分,就有斗金錢莊的下人通稟,「少主,亦舒與初滿兩位姑娘求見!」
將人迎進來,亦舒與初滿兩人也不客氣。直接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陸明。
「真的在京城?」陸明萬分吃驚。
「七羽是負責追蹤九指行跡的。據說青檬派九指去追殺一個書生。可是到現在也沒能把人殺了。昨夜行動再次失利。不光如此,九指還失了一隻眼睛,人正在回來的路上。」
「夫人做的?」陸明驚訝的問。
亦舒點了點頭。「九指是殺害端木夫人的兇手,這件事情主子早就知曉了。一直隱忍不動作,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這廂已經碰上了,怕是主子沒忍住!」
「七羽告訴你的?」陸明問。「她怎麼可能把這麼緊要的事情告訴你?」
「因為她馬上就要進京。青檬已經將九指的任務移交給了七羽。而且還下了其他任務」
「設麼任務?」陸明着急問道。
亦舒深吸了口氣。「主子身上的蠱王是天蠶未成形的幼卵。青檬這些年已經找到了,如何將蠱王從宿主身上取出來的辦法了。這次派七羽去,就是因為只有七羽能將幼卵完整取出來。
但是按照七羽的說法,蠱王取出來,宿主也就廢了。她很難做,所以希望咱們的人馬能在她之前,保護好主子!」
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陸明本來已經放下的心,如今又提了起來。半晌才問道,「還有麼?」
初滿這才開口。「燕花苓那邊,似乎也是因為這件事與青檬起了衝突。她已經派了幾個親信去了京城,希望在七羽之前,將人攔住。」
「打的什麼幌子?」陸明問。
「燕花苓想通過這次任務證明自己的實力,躲避進京選秀。但她似乎並不知道青檬派給七羽的還有其他任務,不光是殺一個書生那麼簡單。」
前後的信息統統匯入進了三人的腦子裏,三人圍着桌子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陸明提筆寫了暗書,交給明輝閣的人,通過他們特有的方式,將信件先一步傳到了萬象山。又派了一隊人,專門給七羽等人找麻煩。
蕭瑾然這邊並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麼。連夜與魅裳千嬌,帶着那個書生進了北郊的破廟子。
這個破廟子,讓蕭瑾然萬般感慨。畢竟自己還在這裏大哭過一次呢。若是當初沒有司馬睿帶自己到這裏釋放壓抑。恐怕真的會被那些委屈逼死。
看着廟子裏的破敗,蕭瑾然坐在火堆邊,將那夜的悲傷痛苦重新回憶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千嬌這一晚有多麼的糾結。
直到天蒙蒙亮,千嬌過來將剛睡過去的蕭瑾然拍醒,蕭瑾然才知曉,千嬌做的這個決定到底有多麼的艱難。
「其確定要用消憶蠱?」
千嬌偏着頭看着依舊昏迷在火堆旁的書生,半晌點了點頭。「讓他消了記憶也好,總歸今後我們不是一路人。這段記憶沒了比有了強。」
「可是消憶蠱用不好是會死人的!」蕭瑾然就算是再看不上那個書生,也必須提醒千嬌。「莫要日後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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