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凡是科主任,於是黑着臉第一個開口:
「你們不要緊張,這幾位民警同志有一些問題要問問你們。」
後面小百花越劇團的錢副團長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河靈,你有什麼冤枉委屈都跟警察同志說,你放心,今天我和孫團長都來了,我們為你作主,你大膽說出來,不要有所顧慮,也不要怕打擊報復,我們小百花100多號人永遠站在你的身後。」
平河靈頭上的問號更多了:
「錢,錢團長,我吃什麼冤枉受什麼委屈了?我好好的呀,一直沒有出過這個病房的門。」
馬所長和幾個民警則在一旁邊竊竊私語,拿出傳單來先是對照着病床上的小姑娘和照片上的小姑娘,還站在窗戶的位置上查看了一下病房的裝修佈局。
幾個民警都是點點頭:「對,沒錯,就是這個女孩,這病房也沒錯,跟照片上完全對照得起來。」
知道傳單不假,馬所長心裏更有底氣了,露了一個自認為最和煦的笑臉。
「你就是小百花越劇團的平和靈同志吧?我是城關派出所的馬阿兔,我們接到你們小百花越劇團的報案,就一些事情想來調查一下,你不要害怕,有什麼事情有我們警察替你作主,你只要大膽回答就行。」
馬阿兔開始詢問了,旁邊的一個小民警坐在另一張病床上,開始記錄。
此時整形外科里里外外全部都圍滿了人,窗戶口望出去都是烏壓壓的一片,大家知道事情真相就要曝光了。
「平河靈,我問你,你認不認識越中人民醫院的院長陳棋。」
「認識,陳院長剛給我動過手術……」
「好,那我再問你,陳院長在你住院期間,有沒有對你進行過言語上的威脅,以及對你動手動腳,甚至對你做了那些,好我直說了吧,他是否強迫你發生了男女關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現場落針可聞,大家都在等答案。
老郭和嚴世凡等一干整形外科醫生都在翻着白眼,他們是知道事情真相的,覺得今天這事完全是吃飽了撐的。
而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和醫務人員們,則一個個等着看好戲,會不會再來一處《鍘美案》?把陳棋給咔嚓嘍。
旁邊的平媽媽腦子轟一下就炸了,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女兒。
平河靈聽到最後一句,臉刷一下就紅了。
「沒有,陳院長從來沒有威脅過我什麼,也沒有對我有什麼不合理的行為,我跟他怎麼可能有那種關係?亂說,我是病人,他是院長,就這麼簡單的關係。」
「呃,是嗎?」
馬所長顯然不信,而且他也是有備而來,於是從下屬那裏接過一張傳單:
「來,這張傳單你們看一下,當時陳棋對你做出下流不軌行為的時候,被人暗暗拍了照片,平河靈同志,你不要怕他們,有我們警察和你單位領導在,我們會為你作主的。」
孫團長也在人群中喊道:「河靈,不要怕,我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平媽媽手抖着接過傳單,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人都晃了幾下,差點暈倒。
「阿靈,你,你怎麼不跟我說,你糊塗啊!!!」
平河靈奇怪到了極點,接過傳單一瞧就更奇怪了:
「這,這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呀……」
咦?~~~
現場所有人都是一片驚呼,想不到居然得到這麼個答案,於是一個個好奇心更強了。
馬所長也皺緊了眉頭,心想這小姑娘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自己被欺負了反而還替犯罪分子開脫?
「平河靈同志,你再看看仔細,這,這人是不是你?還有坐在床上哭的人,是不是你?」
平河靈點點頭,又搖搖頭,把圍觀的人都看糊塗了:
「警察同志,這第一張和第四張照片上的人是我,可是這第二張第三張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呀,媽,你別哭呀,你看這照片呀!」
平媽媽止住了哭聲,拿過傳單對着光源仔細看來,然後一拍大腿:
「啊呀媽呀,嚇死我了,警察同志,這第二張第三張照片上的姑娘的確不是我女兒。」
這下輪到馬所長滿臉問號了,接過傳單重新仔細看了起來。
這第二張和第三張照片上,躺着的肯定是個女人,還有一模一樣的病床、床帘子,但病人的頭部剛好被茶几給擋住了。
馬所長又抬頭看了眼這對母女,看她們的表情似乎的確也沒有說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老郭拍了拍這位正直所長的肩膀:「老馬,來,給你看兩個病歷!」
邊盟在旁邊遞上兩個醫院住院病歷專用的鐵夾,馬所長疑惑地接了過來:
老郭對着旁邊的人喊道:「事關病人私隱,其他人都認開一下,只能馬所長一個人看。」
病房裏的人都退開了幾步,老郭親自打開其中一個病歷,指着上面的照片說道:
「來,馬阿兔,你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仔細了,這是病人平河度手術之前的照片,你看看她的xx長什麼樣?」
整形美容科的病歷都有病人術前、術後、康復時的照片,一天一張。
馬所長看着照片上的那兩個大xx,差點嚇得跳起來:「我擦,真的假的,這麼大……」
然後一臉驚恐地抬起頭,看着病床上臉紅得跟關公一樣的平河度。
老郭同志氣呼呼地又拿過傳單,兩張照片放在一起,然後敲着鐵夾子問道:
「來,再用你的馬眼對比一下,這傳單上的xx,跟病歷上的xx是不是同一個人?同一個xx?」
馬阿兔茫然地搖搖頭:「不是啊,完全不一樣,一個是大西瓜,一個是水密桃。」
老郭生氣地一把合上第一個鐵夾子,又接過第二個鐵夾子,翻開病歷上的照片:
「來,馬大眼,你對照一樣,傳單上的這兩個xx,跟這病歷上的乃乃是不是一樣?」
馬阿兔咪着眼,看了半天,然後不確定地點點頭:
「好像是一樣,不過女人這玩意兒長得不都一樣嗎?但不管怎麼說,你們的陳棋院長在摸病人xx這總是事實吧?就算不是平河靈,也是其他受害者。」
「受你媽個頭,你再看看病歷封面,這哪裏是女人的xx?這是男人的xx好不好!」
啊~~~~
馬所長張大的嘴巴完全可以塞進去一個拳頭,兩眼眼睛瞪得像個銅鈴?
「這是男人的xx?這麼大?」
馬阿兔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活了50年的人生三觀在這一天徹底崩潰了。
旁邊看不到病歷的其他小民警、醫務人員和圍觀群眾一個個都急得抓耳撓腮,他們也想看看這兩個病歷到底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馬所長這麼驚訝。
到底是老公安了,馬所長在震驚過後馬上就驚醒過來:
「郭書紀,你是說,有人在利用兩人的照片造謠,惡性中傷陳棋院長?」
老郭差點就氣笑了:
「媽的,你還不算笨,看出來了?你他娘的連事情都沒調查清楚就把陳棋院長拷走,你知道你會給陳棋造成多大的麻煩?你讓他以後還怎麼做人,怎麼做醫生?」
馬所長的汗瞬間就下來了,他是一個正直的,絕對沒想過冤枉一個好人,現在這事情尷尬了。
「郭書紀,我能不能見見這個男病人,有些事情要求證一下。」
「可以,這個病人就在隔壁,你可以拿着傳單去問他,照片上的所謂女人是不是他。」
隔壁病房,趙永中看着傳單上的兩張照片,不好意思地承認道:
「這第二張和第三張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不過這是我術前的照片,現在陳院長都給我手術治好了,不信你們瞧……」
趙永中大大方方拉開自己衣服,現在他迫不及待想給外人展示一下自己的一馬平川。
「你們說的第三張照片,陳院長當時是在我胸前做手術記號,他說手術切口就按這記號來切開,當時我老婆,還有一大堆醫生都是看到的,我可以替陳院長作證。
警察同志,這張傳單上的內容完全就是造謠,就是對陳院長的惡意中傷,陳院長多好的人,醫術又高明,我們可不能冤枉了這麼一位好醫生啊!」
事情真相水落石出。
病房裏的每一個人這下都確信,陳棋院長是被冤枉的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馬所長這下坐臘了,輪到他臉紅了:
「郭書紀,這個這個,我,我也是接到報案來調查的,我真不是故意,或者跟誰勾結來陷害陳院長名聲的,我……」
郭元航一聲嘆息:「你個老馬呀,陳棋真要被你這個莽夫給害死了!」
人群中小百花的孫團長和錢副團長這時候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曉得這次真把人給得罪死了,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前就急着去報案,真叫好心辦錯事了。
「郭書紀,那現在怎麼辦?我得去給陳院長道歉,都怪我太心急了。」
老郭看着眼前的越劇團領導,無力地揮了揮手:
「我想怪你們,但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們,你們也是為了孩子不受欺負,可關鍵是陳棋可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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