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棋開始手術的時候,王建剛也悄悄來到了越中隔壁的一個小山區縣城。
這個縣城比較封閉,關鍵是這裏有眾多家庭式印刷坊,已經形成了一個產業,而且其中一個老闆正是王建剛當年的戰友。
充滿油墨的小車間裏,一張張傳單正在被印刷出來,這次吳為國可是下了血本,全部採用彩色印刷。
王建剛拿起一張傳單看了起來,排版是一張照片,一段文字,這些文字正是吳為國之前描述的,然後再藝術加工一下。
總之,看了這張傳單的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絕對可以氣炸肺,比如這位印刷廠老闆肖松。
「建剛,你們越中醫院的陳棋院長真是這樣的人啊?」
王建剛手點了點:
「鬧,照片總不會說謊吧,你看看,這位陳棋院長這是在幹什麼?這關上門拉上窗簾在摸人家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年已經有很多小姑娘被這位陳棋院長給摧殘了!」
肖松是退伍兵,性格正直,脾氣火爆,這下更怒了:
「這樣的禽獸你們為什麼不直接舉報他?」
「舉報他?怎麼舉報?你是不知道他的人事關係可不在地方上,這從上到下全部都是他的關係,恐怕我們的舉報信剛寄出,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他手裏。
所以這次我就不準備舉報了,直接揭露真相,把陳棋的醜陋面目公佈出去,讓更多人看到了,也免得更多無辜少女上當受騙,被他騙去了身子。」
王建剛說得義正言辭,肖松聽得也是義憤填膺:
「好,說得好,這樣的敗類我們就要他名譽掃地,人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不過費用嘛……」
王建剛一聽心裏一喜,表面不動聲色:
「人工費自然由我來出,畢竟這是我們單位的事情嘛,你的人只要大半夜去挨家挨戶將這張傳單送到千家萬戶就行,另外那些大單位的郵箱裏也可以塞幾張,實在送不完,就灑到大街上。
你的人儘管放心去做,真被抓住了你跟我說,我已經打點好了,到時肯定能夠放出來,等你們發完傳單,馬上就撤離,神不知鬼不覺的,我一人給100塊錢勞務費。」
肖松聽了嘿嘿一笑:
「建剛你放心吧,當年咱可是偵察兵,這些都是小事兒,不過你光有我們發傳單可不行,你那邊也得發動人去宣傳陳棋的醜聞,讓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
「放心吧,越中是我的地盤,找幾個長舌婦是最簡單的,我還要把這些傳單郵寄給全國各大報紙,只要有幾家報紙刊登出來,全國人民都能關注到,我就不信陳棋還有能力壓下去!」
「好,那我們今晚就行動!」
一場陰謀正在對付陳棋,而陳棋卻一無所知,這時候正在電子顯微鏡的操作下,開始皮瓣吻合術。
旁邊的徐小微和邊盟看着兩坨割下來的肉,興奮地在稱重:
「老大,病人右側xx重達4500克,左側xx輕點也達到了3800克,哇噻,這加起來都16斤了,她平時走路都要往前摔倒了吧?」
陳棋一邊做手術,一邊頭也不抬一下回到:
「這位病人是越劇演員,頂着這麼大的胸,每次排練都要用紗布一圈圈纏着,幾乎都不能呼吸了,就這樣她還堅持練功,不容易啊,這次動完後手她就可以登台了,我們都要學習她這種拼命三娘的精神。」
嚴世凡則一直低着頭,跟陳棋一起同步在電子顯微鏡下操作。
這次陳棋給他做的助手兼指導老師,這相當於一位isaps學會理事親手餵他手術,這水平想不提高都難。
3小時後,手術室門再次打開,這次是陳棋親自出來了。
平家親戚和小百花越劇團的老師們馬上圍了上去:
「怎麼樣,陳院長,手術成功了嗎?」
陳棋摘下口罩笑笑道:
「手術成功了,現在小平同學的胸已經變得跟正常女孩差不多大小,大約10天以後就可以出院,不過等她忙完了這齣戲,以後還是要來做個二期手術,現在比較不美觀。」
之前因巨x症的原因,平河靈兩側xx的尖尖頭變得非常巨大,陳棋這次是沿着那個圈圈直接切下來的,就這面積差不多有成人拳頭那麼大小。
這麼形容吧,縫合以後,看起來平河靈的胸部,網眼看去全部都是xxxx,脫出來嚇死個人。
所以需要進行二期手術,做一個xx縮小術,這樣將來平河靈才能坦然面對丈夫,否則真的只能電燈關掉,摸黑幹活了。
平河靈的奶奶顯然更關注孫女的某些功能:
「陳院長,那我孫女以後還能不能給小孩餵奶了?」
「老太太,這個我們術前已經說過了的,哺乳這個功能是不可能再恢復了的。」
老太太一聽不高興了,埋怨起平爸爸和平媽媽來:
「動啥手術呀,女人大點就大點,大點以後乳汁也多些,生出來的孩子也養得白白胖胖的,現在好了,女人不餵奶還像個女人嗎?真是的。」
現場所有人都有點尷尬。
小百花越劇團的錢副團長則更關心術後恢復情況:
「陳院長,平河靈多久能夠回劇團上班?」
陳棋解釋了一句:
「大約10天就能拆線,我記得《雙珠鳳》是文戲吧?沒有什麼武打動作,那麼出院以後就可以直接恢復排練,不耽誤演出時間。」
錢副團長一顆心放下了:
「這就好這就好,我們劇團好不容易申請到一筆經費能排練新戲,這可是救命戲呀,否則咱們劇團都快活不下去了,到時恐怕只能解散。」
九十年代初,財政突然斷奶,全國所有的劇團日子都不好過。
而且由於港台影視劇音樂,以及荷里活文化的入侵,年輕人更喜歡看電影唱流行歌,無論是京劇越劇豫劇等等,全國所有戲曲都無人問津了。
所以越中小百花越劇團非常渴望靠着新戲打個翻身仗。
可惜錢副團長高興得太早了,後面有一個麻煩正在等着陳棋,等着小百花越劇團呢。
第二天一大早,陳棋還在辦公室批幾個文件,突然辦公室門被撞開了,何佳跌跌撞撞沖了進來。
「陳院長,出大事了!」
陳棋嚇一大跳,趕緊站了起來:「什麼事?死了多少人?」
何佳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道:「呃,沒死人,是另外的事情!」
陳棋白了這個秘書一眼,無語地說道:「醫院裏只要不死人,還能有啥大事?」
何佳急了,將一張傳單拍到了陳棋桌子上:
「老大呀,不是我們醫院有事,是你有大事了,你瞧這傳單上的內容。」
陳棋拿起來一瞧,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張傳單上,印着4張照片,有一張是他在脫一個女孩子衣服的,陳棋一看就知道,這是平河靈。
另一張照片是他在「摸xx」,第三張照片是他在xx上畫畫的,陳棋也認出來了,這是他在給趙永中做術前準備。
最後一張照片陳棋沒見過,是平河靈坐在床上痛哭,陳棋雖然不知道平河靈為啥要哭,但他結合下面的文字就知道,這事兒麻煩大了。
因為下面的文字都是控訴他在非禮女病人,還做出某些變態行為。
陳棋腦子裏瞬間出現了兩個成語:「移花接木」、「混淆視聽」。
「小佳,這張傳單你是哪來的?」
何佳急着回道:
「這是我們信箱裏塞着的,應該是昨天半夜裏有人放進去的,因為我爸爸昨天拿晚飯的時候還沒有,而且我跟你說噢,這傳單不僅我家信箱裏有,我看了一下,家家戶戶都有。」
呯~~~辦公室門又被撞開了。
楊一兵和金夢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陳老師,快看,這裏有你的傳單,內容不堪入目啊。」
陳棋接過來一瞧,又是一模一樣的彩色傳單,顯然出自同一家之手。
「快,快去請郭書紀,噢不,我過去……」陳棋有點不淡定了。
「不用叫了,我來了!」
老郭同志走了進來,手裏也拿着一張一模一樣的傳單:
「咦,你已經收到了?看來這傳單派發的力度不小啊,一夜之間整個越中市都傳遍了。陳棋,你先說說這照片是怎麼回事?」
何佳、金夢、楊一兵幾人雖然是陳棋的親信或學生,但也是滿腦子問號。
要說疑惑肯定是有的,畢竟照片擺在那兒,難道自己的陳院長/陳老師真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陳棋要吐血了,面對幾個懷疑的眼光,趕緊解釋:
「這些照片拍攝的時候應該是幾天前我在整形外科查房的時候,第一張照片和第四張照片這女孩叫平河靈,的確是越劇團的小演員,她是得了一種巨x症,當時我是去查房的。
至於第二張照片和第三張照片,這躺着的根本不是平河靈,而是一個男人叫趙永中,他得的是男性xx發育症,當時我在給他做術前準備,我拿着筆是在做術前記號,哪裏是變態狂發作啊!」
噢~~~
辦公室里幾人恍然大悟,因為這兩個病人早幾天還是挺轟動的,他們雖然沒見過,但也是耳聞過的,跟陳棋說的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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