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真不是因為錢,實在是為了兩國友誼,不得不出手了。(嘔吐)
拿到5萬美元的陳棋第二天就親自前往弗里敦國立醫院,一點不含湖,絕對不拖泥帶水。
姆貝基夫人、巴格里院長親自在醫院門口迎接陳棋。
陳棋這次過來的時候,派頭就出來了。
易則文親自擔任司機、張興則擔任了助手,陳麗和楊秀秀則是團隊小秘書兼小護士的角色。
至於年齡最大的何富樂,那自然是管家的角色,顯得穩重。
當陳棋一下車,張興就急忙從副駕駛跳下來給陳棋打開車門,陳麗拎着公文包俏生生站在一邊,楊秀秀則抱着一隻手術工具包。
夠不夠海派?像不像權威?
這是陳棋他們商量好的,大家是一個團隊,要來一起來,這非洲狗大戶好意思不給紅包?最少1000美元,足夠回國後吃香的喝辣的。
「陳醫生,你好你好,你可是讓我們久等了。」
姆貝基夫人這時候笑容滿面,絲毫看不出之前那跋扈的樣子,變臉是官太太的必修課。
陳棋也握了握這位胖夫人:「夫人你好,很榮幸接受姆貝基先生的邀請,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服務好。」
「呵呵,好好,陳醫生請。」
「夫人請!」
兩個人虛偽地客氣着,互相商業互吹着,一群人魚貫進入了病房。
才一進病房,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陳棋看到病床上的姆貝基,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開啟了視觸叩聽診斷模式裏面的「視」。
只見這位姆貝基的臉色很黃,臘黃臘黃的。
不但臉色黃,其他他的全身都黃,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小黃人了。
這種「黃」可能在白種人或黃種人身上一目了然,可是在黑不熘秋的黑人身上就顯得不是那麼明顯。
也幸虧陳棋是專業的「肝膽胰專科」醫生出身,別人看不出來,他一眼就瞧出了不對勁來。
「小黃人」代表着什麼,做為肝病大國,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知道,這要麼是肝出毛病了,要麼是膽出問題了。
患者現在有發熱、上腹痛、皮膚黃染,那麼診斷範圍可以迅速縮小,就是在膽道。
那麼膽道哪裏有問題?這就需要一系列的輔助檢查來證實醫生的猜想了。
「巴格里院長,你迅速安排人給姆貝基先生測一下黃疸指數。」
「好,馬上就抽血。」
趁着實驗室送檢的過程,陳棋又開始了全身體檢。
腹部一觸診,壓痛點非常固定,位於右鎖骨中線與肋弓交界處,這個位置有個學術名稱叫「墨氏點」,典型的膽囊位置,怪不得被診斷為「膽囊炎」了。
但是膽囊炎一般不會出現黃疸,除非是症狀非常嚴重的那種。
可是這位姆貝基的疼痛症狀,以及全身症狀並不是那麼明顯,這也是陳棋懷疑的一個地方所在。
實驗室的報告馬上送來了。
姆貝基一看最新報告送來就緊張了:「陳醫生,我,我這是什麼情況?」
陳棋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金主:
「姆貝基先生,剛剛的檢查報告顯示你的黃疸指數偏高了10倍,這樣我們就排除了胃病的可能,現在我有理由懷疑你的膽道出了問題,是什麼東西堵住了。
現在b超看得不是很清晰,為什麼膽管會有阻塞呢,為什麼膽汁流出不暢呢,一般是兩個原因,一個是有膽管結石,結石堵住出口了,另一個是不好的東西,比如膽管腫瘤。」
姆貝基手緊緊拽住了床單:「膽管腫瘤,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是膽管癌?
」
「我的天吶!」
姆貝基夫人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椅子上,一臉難以置信。
姆貝基到底是當***的人,在外人面前這點城府還是有的,但臉色也變得非常陰沉。
「陳醫生,如果是膽管癌,生存機率是多少?能不能通過手術根治?」
陳棋現在可不敢笑了。
醫生難做呀,笑臉也不行,不笑也不行,只能隨機應變了。
「膽管癌是非常兇險的癌症了,想必您一定聽過,膽癌、胰腺癌是癌中之王,這個膽管癌也僅比肝癌好一點點,如果確診,手術成功的機率很小,哪怕能手術,生存機率也非常不樂觀。」
「我的天吶~~~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老娘不活啦~~~」
姆貝基夫人這時候突然放聲大哭。
當然她是用當地土話在哭訴,陳棋也聽不懂,想想女人哭訴總就那麼幾句話吧?(翻譯滿分)
姆貝基這時候其實大腦里一片空白,但他知道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一點軟弱來。
「陳醫生,現在你也僅僅是猜測對吧?」
「對,這是我做為醫生的猜測,兩種可能都跟您說一下,但您和夫人不用太過擔心,並不一定是膽道腫瘤,也有可能是其他問題呢?比如炎症,或者結石等等……」
「對不起,我能插句話嗎?」
陳棋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幾個白大褂中,有一個黑人醫生站了出來。
屋裏眾人都詫異地看了過去,
巴格里院長急了,拉了這個說話的黑人醫生一把:「法克,卡來馬,你別亂說話。」
卡來馬醫生顯然並沒有管院長的態度,反而勇敢地站了出來:
「姆貝基先生,夫人,我是弗里敦國立醫院的外科副主任,畢業於霉國賓夕法尼亞醫學院,跟着全世界最偉大的外科醫生學習過5年,有着非常豐富的醫療知識和臨床經驗。
姆貝基先生的病情我早就有過判斷,是因為膽道梗阻才引進的腹痛發熱,雖然b超的效果不盡如人意,但根本我豐富的經驗還是可以看出,膽道的問題最大。
而且b超顯示非強回聲,這就可以排除是結石的可能;也不是那種低回聲,或者無回聲,那麼也可以排除炎症的可能。剩下唯的可能那就是腫瘤,剛好陳醫生的觀點也支持了我的判斷。」
卡來馬這一翻言論,聽起來是有理有據,挺讓人信服的。
陳棋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醫院裏這樣的「技術宅」挺多的,智商很高,情商不足,並且非常認死理,鑽牛角尖。
估計這位卡來馬對病情的判斷並不能引起醫院的重視,所以今天他索性直接當面提出來。
看似勇敢,實屬莽撞,沒看姆貝基先生的臉色黑得跟黑碳一樣了嗎?
(呃,這位副總l開心的時候,臉色應該也是黑的吧?)
生病的人最有體會,誰想被判死刑?但凡有一根救命稻草,有一絲希望,病人都不願意聽信那些不好的結果。
這也是很多疾病晚期病人,明明只要臨終關懷好了,卻投入大量的醫療資源和金錢去做無謂的治療一樣。
「夠了!」
巴格里院長低嚎了一聲:
「卡來馬醫生,你怎麼能在姆貝基先生面前如此放肆?現在一切都沒有定論,你就信誓旦旦說是什麼腫瘤,你給我閉嘴!」
姆貝基沒有理睬這個急於表現的黑人醫生,閉了一會兒眼睛,平復了下心情。
「陳醫生,你是專家,你怎麼看?」
陳棋只得解釋道:
「做為
醫生,我們會把最好的,最壞的結果告訴病人,這樣病人的依從性就會增加。我無法否認卡來馬醫生的判斷,但我需要更多的檢查才能確定病因。」
「什麼檢查?」
病房裏眾人異口同聲問了出來。
因為弗里敦國立醫院的檢查設備就這些,你華國醫生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了?
陳棋豎起兩根手指:「我還要做一個b超,如果可能,我還想做一個ct。」
姆貝基夫人一聽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麼?趕緊繼續檢查呀。」
卡來馬醫生聽了撇撇嘴,他是歐美國家培養出來的醫生,帶着強烈的優越感,並不是太看得起華國醫生,這也是剛剛他敢打斷陳棋的話一樣。
巴格里醫生有點尷尬:
「這個這個,姆貝基先生,b超我們已經做過了,但我們的機器太老舊了,圖像的清晰度不夠,而且b超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另外,咱們國家目前沒有一台ct。」
姆貝基聽了心裏哇涼哇涼:
「沒有ct機,這可怎麼辦?難道要我出國去治病嗎?」
姆貝基做為塞拉利安高層,出國是很敏感的,到時他可能身患絕症的事情就會傳出去,這在政壇上絕對是個致命打擊,會對政敵充分利用。
萬一他下台,他和他的家族都可能面臨一系列的打壓和侵略。
所以不到萬不得一,姆貝基並不想出國,於是為難地看了一眼陳棋:
「醫生,你說的這兩個檢查,似乎在我們國家都很難實現,尤其是ct機,這可怎麼辦?有沒有替代辦法?」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
錢款還需要申批,最快明天會有結果,現在咱們還要做些什麼檢查?」
陳棋這時候早就心花怒放了,於是心情愉快地說道:
「我手上有一台奧密克戎醫藥公司還處於實驗室研究階段的試驗機,因為我是國際醫學會理事,所以特意送了我一台讓我測評一下,剛好,我可以拿出來給姆貝基先生做檢查。」
「奧密克戎醫藥公司?我怎麼沒聽說過?」
巴格里院長滿腦子問號,努力在思考這是一家什麼樣的牛逼公司。
陳棋心想,我怎麼知道奧密克戎公司是哪個?就不允許我隨便編呀?我還知道阿爾法、貝塔、加瑪、德爾塔來。
還沒等陳棋回答,姆貝特便阻止了:
「不要多問,既然人家還處於實驗階段,肯定是保密項目,陳醫生肯為了我拿出這種先進的儀器來,果然是我們塞拉利安的老朋友呀,太感謝了。」
陳棋也樂呵呵:「哪裏哪裏,能替姆貝基先生服務,這是我的榮幸!」
能不榮幸嘛,這勞務費+ct費就進賬30萬美金了,哪怕叫聲爸爸都沒問題。
這時候鋼鐵直男卡來馬又突然竄了出來:
「陳醫生,b超機什麼時候能取來?這個檢查我們什麼時候做?」
卡來馬太想表現自己了,深受歐美職場競爭思維的影響。
看似是個耿直boy,其實就是個心機婊,就是在賭自己的判斷對不對。
判斷對了,他就可以在領導面前露臉了,也超越了其他同事,這樣他就可以競爭當科主任,甚至院長。
當然他的認知中,的確也認為這就是個癌症梗阻,所以才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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