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放心,只要你們有上進心,別說大學了,以後碩士博士,大哥和大嫂,噢還有咱們親愛的大姐都會供你們讀上去的,家裏不用你們操心,你們的責任就是好好上學。」
蘭麗娟一邊給雙胞胎夾菜,一邊也勸道:
「聽大哥的沒錯,你們是不知道,當初我去省附屬一院做一個課題實驗,就因為我是中專生,可是遭受了不少白眼,人家壓根就看不上我這種學歷,所以你們要爭氣點考大學。」
陳棋夾菜的手都暫停了,驚訝地看向妻子。
「啥時候的事?上次張主任讓你去做的幽門螺旋菌試驗?你咋沒跟我說?」
「有啥好說的?都過去了,再說,人家是大學生,天之驕子這也很正常,你在實習的時候不也被李俊、張軍幾個大學生給鄙視了,還跟他們比賽寫病歷來着。」
陳棋一聽也是,悶頭吃飯,為妻子當初受到的委屈憤憤不平。
既然全家都認為該上高中,陳書和陳畫自然沒有什麼異議,這對龍鳳胎從小就省心,從不為家庭製作麻煩。
不過陳一心,陳一意這對龍鳳胎就不那麼省心了。
這不全家人還圍在一起吃飯呢,他倆直接各拉了一泡屎,拉完了還咯咯直笑,大家不得不放下筷子,手忙腳亂收拾起來……
又過了一周,滬市華山醫院手外科。
鄧長喜和吳家弟、伍建林經過n次失敗,終於成功完成了第一例斷肢寄養手術。
華山醫院和海東一院組成的聯合手術團隊一片歡聲笑語。
雖然斷掌寄養成功僅僅是第一步,卻證實了陳棋的手術是可以複製的,是具有臨床可操作性的,這就厲害了。
仿佛就是一顆金燦燦的果實,誰能摘到,誰就能功成名就。
鄧長喜、吳家弟、伍建林三位教授內心的貪慾已經被徹底勾起了,現在唯一的攔路虎就剩下越中陳棋了。
雙方現在事實上形成了競爭,誰能搶先第一步手術成功,誰就能站在手外科的頂峰,甚至成為「手外科醫學會」的當家人,臨床權威。
所以怎麼樣讓自己這個「李鬼」真正變成「李逵」,這就考驗了袁泰初這批學生們的能量和本事。
辦公室里,三位大教授坐在一起商量怎麼辦?
鄧長喜直接問道:
「老伍,陳棋的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月了,你覺得他二期手術大概多久會上馬?」
伍建林想了一下,肯定地說道:
「當初我去越中的時候,親耳聽過陳棋說大概會在兩個月後進行二期手術,現在算算,只剩下半個月時間了。」
吳家弟一聽就急了:
「我們做了這麼多台試驗,今天才剛剛完成一期手術,二期手術最快也得2個月以後,如果被陳棋趕上第一個手術成功,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為要解決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但很下作,能當上教授的人多少都想既做表子又立牌坊。
最後還是二師兄鄧長喜忍不住了。
「咱們現在只能兩手準備了,一個我們全國手外科醫學會出面,給海東省一點壓力,以基層醫院非專業醫生拿未成年人做實驗的名義,要求將病人轉院到省附屬一院。」
伍建林這時候無奈地說道:
「這個我已經在做了讓廳里幫忙壓下去,越中市衛生局專門成立了調查組,也去暗示過陳棋最好是轉院,但沒有一點效果,反而在回饋報告上把陳棋誇成了一朵花。」
鄧長喜喝了一口水,看着兩位師弟輕笑道:
「陳棋就是越中衛生系統內的一名幹嘛,地方保護主義嘛,最好還是省廳直接下工作組過去,強迫他將病人交出來,只要病人到了我們手上手術怎麼樣就我們說了算,這是最好的辦法。」
吳家弟有點擔憂地說道:
「感覺陳棋這小子有點愣頭青,放着咱們袁派的大腿不報,一定要搞對抗,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當上副院長的?」
鄧長喜也挺惋惜地:
「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副院長,還能做這種高難度創新手術,換了是我,我也會有一種自傲的心態,不聽指揮是正常的,說實話我是真心喜歡這樣的天才醫生,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這事關係到我們師父的個人名譽,也關係到我們師兄弟們在手外科領域的權威,所以我們還是要繼續對越中方面施壓,讓首都的韋成大師兄以全國手外科醫學會的名義去部里告狀。
咱們無論有什麼辦法,都要千方百計拖住陳棋,最好是將病人轉院交到我們手上,實在不行咱們去找找家屬,給點錢,動員家屬自己提出轉院,反正這台二期手術絕對不能讓他順利進行。」
「好,聽師兄的!」
「我馬上去打電話!」
幾天後……
驚掉所有人的下巴,越中市工作組前腳剛離開,省廳的工作組後腳就來了,正式進駐越中四院。
工作組馬上開展工作,開始搜集手術資料,聽取相關當事醫生匯報,親自向病人及家屬了解情況等等,一股子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越中四院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大場面?
一家小小的縣級醫院接二連三有省市工作組下來,調查的都是同一台手術,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來者不善。
一下子就讓四院裏人心惶惶,職工們私底下說什麼的都有,嚴重影響了日常工作。
當然也有人開心,反正這幾天,茅院長哼着越劇的時候越來越多了,一反平時的低調,重新開始在各個科室視察工作。
三樓會議室門口,就聽到「呯」一聲,有人猛地推門而出。
眾人就看到陳棋氣哄哄直接甩門而出,管自己朝樓梯口走去,讓守在門口的黃瑛書紀驚訝萬分。
「小陳,你去哪?」
「我上台做手術去呀。」
「拜託,這廳里的工作組下來有許多事情要調查,你當然得等在門口了,他們隨時可能要對你進行問詢的。」
陳棋看了眼身後,故意放大了聲音:
「我是外科醫生,外科醫生做一台手術怎麼了?手術失敗可能是錯現在手術還在進行中就來談什麼責任,怎麼,以後我們醫生看病還要某些上級領導批准?那某些領導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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