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樣宣判是否有失偏頗?」
太陽似乎格外的好,一點兒也看不出冬天來臨的痕跡,天空的雲彷若層層鯽魚的鱗片,光芒照得城堡一片亮堂。
「難道一條人命不值50枚金龍嗎?法林爵士。」
吉爾伯特默而不語,但科爾知道他心中的答桉。
「雖然海伍德·費爾伯爵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但人畢竟是死在了他的房間裏。」科爾說道。「另外從城堡再支出10枚金龍作為賠償金拿給那個商人,他的女兒在風息堡的領地中遇害,也是我這個領主的失職。」
吉爾伯特點頭。「殿下,世人必會歌頌的你的康慨與仁慈。」
商人那所謂的證人,被帶來後反倒否認起了見過死者之事,同時還宣稱自己那天喝了不少酒。
他無法主持這樣一場一邊倒的審判,最終只能作此判決。
午後科爾又在大廳中處理了卡得蘭·霍普爵士聲稱的野人襲擾問題,他承諾會派遣一隊騎兵去實地探查。
其實這些天來,科爾也一直在籌劃着怎麼解決御林中的自由民問題。
他雖在自由民中有着一定的號召力,但若要藉此去約束他們的行為的話,短時間尚可,但時間一久,必然會引發矛盾。
想要解決問題,那就得去尋求它的根源,高山氏族部落喜歡奪掠的原因也許有歷史恩怨與傳統習俗在裏邊,但想來最主要的因素還是食物與土地。
科爾現在已經給了他們一片安生之地,只希望解決掉物資問題,能緩解自由民與風暴地領民之間的衝突。
他正在籌備商隊到御林中與自由民進行貿易,用糧食布料葡萄酒去交易野人的皮毛,同時準備在御林內建設集市,鼓勵自由民到集市中進行貿易。
武力雖然是解決問題最快手段,但絕不是最優解,長城能擋住無數次野人的進攻,但永遠解決不掉野人的問題。
當然長城的作用也絕非只是用於阻擋野人。
直至傍晚,他也沒有處理掉多少政務。
科爾獨坐書房,目光眺向窗外的海崖,夕陽正散去,陰影將籠罩大地。每至深夜,孤獨感就會把他吞沒,特別是在從長城回來後,這種孤獨感愈發的濃郁。
人是感性的動物,科爾又不是屍鬼,自然也有自己的情感。
哐當,一聲脆響打斷了他的思緒,科爾轉過頭,見打掃屋子的女僕正在慌亂的撿拾散落的燭台,毫不顧手上的灼燙,見他轉過頭,女僕急忙匍地下跪,用着哭腔求饒,「對不起,對不起,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科爾搖搖頭,將她扶起,「人皆會犯錯,而你已為此付出了代價,無需再自責。」看着她那雙燙傷的手,他又說道,「去用清水將手泡一泡吧。」
女孩怯怯的點頭,為自己的失神而懊悔,可那雙憂鬱的藍紫色眼睛,哪怕只是偷偷的一眼卻已令她深深的淪陷與心碎。
女僕離開後,這小插曲也平復了他的心緒,重新將精力投入到風息堡的事務中。
他不喜歡在長桌上吃飯,卻又不得不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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