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也怔愣地看着已經與自己斷絕關係的啟冥塵,神情也變得恍惚。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法器!」五長老恍然間好似明白了什麼,「你以為你用法器就能就蒼龍派嗎!」
啟冥塵沒有廢話,抬起手,下一個攻擊接踵而至,直接將五長老打成重傷。
「我不在意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對於蒼龍派的未來如何我也並不在意,同樣對於流星派的遭遇我亦不會同情,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二長老不能死。」
他語氣平淡的說出這句話,隨後散發出屬於金丹期的氣勢。
所有人面色一白,就算是先天期也足以讓所有人恐懼了,而金丹巔峰的威壓,更是讓人連反抗的念頭都無法升起。
五長老還有四管事和流星派的人,也終於明白啟冥塵是他們絕對不能惹的人,此等實力為什麼會出現在蒼龍派?
可就算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也知道這次的圍攻失敗了。
在這些人眼中,啟冥塵雖表示對蒼龍派不在乎,可是對於二長老的維護。就是要幫助蒼龍派的意思。
「我們走。」四管事沒有猶豫,扶起五長老就往外走,哪怕五長老並不甘心,也沒有辦法。
蒼龍派掌門震驚地看着這一幕,他興奮道:「師侄竟有如此實力,實乃我蒼龍派之興!」
隨後看到那些人準備離開,不甘道:「啟師侄,我以蒼龍派掌門的身份命令你去將他們全都處理掉,以防後患!」
「」啟冥塵對於這老頭子的話完全不在乎,他看向深受重傷的二長老問道:「能走嗎?」
洪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強撐着站起身,可因為體力不支,踉蹌了一下。
啟冥塵抬手一扶,幫忙穩住了身形。
「啟師侄你」掌門見他不理會自己,上前準備說什麼。
而他冷冷地回頭,輕吐一個字,「滾。」
隨後便帶着二長老離開了人群。
兩人來到了二長老所住的山上,這座山也是他被收養後所居住的地方。
好久沒回到這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二長老深受重傷只能臥榻休息,所以洪濤躺在床上,看着沉默不語的啟冥塵,開口問道:「你現在究竟是什麼實力?」
他也沒有隱瞞,回道:「金丹巔峰。」
這話令二長老的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聲音顫抖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啟冥塵搖頭,他不想說也不能解釋,只能用沉默回答。
明白他意思的二長老嘆了一口氣,道:「這次你回來是有問題要問我吧。」
「沒錯,也是我從小到大一直所好奇的問題。」
「如果說在一個月之前你問我這個問題,我是死也不會告訴你,但你現在的實力,也能承擔這個真相了。」
二長老感嘆地說道,「是我對不起你。」
「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們之間早就還清了。」他淡淡的說道。
「你還是在怨我嗎?」聽出他話語的冷漠,二長老苦笑一聲。
「或許曾經有怨,現如今對那些感情已經淡忘,而現在又更重要的事情,我自然不在乎曾經的恩恩怨怨。」
「我明白了,阿塵,你真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啟冥塵沒有回答,只是用認真的眼神望着二長老,表達自己的堅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吧。」二長老深深吐出一口氣,望着窗外回憶道:「十六年前我曾在外遊歷,在一片森林裏偶然被拉進了一個秘境之中,秘境裏靈力濃郁,還有許多天材地寶,任誰都能看得出,這是一個品級很高的秘境。」
隨後洪濤看向他,眸中帶着複雜,「那裏雖然看起來很好,但總歸是要尋找離開的辦法,當時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秘境的深處,後來不知為什麼我失去了意識,再一次醒來,是在一片密閉的空間,最為矚目的是一個棺材,而你就是從那棺材裏發現的。」
啟冥塵呆住了,他對於自己的身世曾經有過很多的猜測,或許是被拋棄,或許父母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被追殺,或是其他種種原因,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是在棺材中被發現的。
「我是在棺材裏被發現的」他念叨着這句話,想理解其中是不是有其他的隱喻。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要被困死在那裏,那個空間我不知道是怎麼進去的,沒有任何出口,後來那個棺材自動打開,露出了一個小嬰兒,我那時候嚇一跳,可礙於好奇,我還是輕輕碰了一下,發現是溫熱的,沒想到這棺材之中的孩子是活着的,隨後我便抱了出來,在抱起嬰兒的一瞬間,我就發現自己不在那片空間了,如果不是手上的重量,我差點以為那時候經歷的是夢境。」
「那個嬰兒就是我,對嗎?」
二長老點頭,繼續說道:「我把你帶回了蒼龍派,對外說你是被我撿來的,然後將秘境報告給了無極宗,這個等級的秘境不是我們能承擔得起的,後來秘境被無極宗佔領,我也沒有機會再回去,而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也會陷入危險,無極宗不會放過你,哪怕不一定是不友好的,但以他們傲慢的態度,你的遭遇也絕對不會好受,所以我一直不想讓你知道你的身世。而那時候因為我覺得你來源不凡,所以想悉心培養,或許能對蒼龍派有利,但沒想到」
無極宗,那個一等宗門,劍閣就是無極宗的附屬勢力之一,而蒼龍派是劍閣的附屬勢力,其中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
「多謝二長老的告知。」
啟冥塵消化了其中的信息,明白,自己想搞清楚更細節的問題,就必須去一趟那個秘境。
「阿塵,咳咳咳」二長老不知是因為傷勢還是因為情緒激動,咳嗽了一會兒。
等平復下來後,一向冷淡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強烈的情緒,「阿塵,你能原諒我嗎,你還能叫我一聲父親嗎?」
啟冥塵沉默下來,過了不知多久,久到二長老,以為得不到回答時,他開口了。
「我無法原諒那時您的決定,同樣到現在我也不會責怪什麼,這一次離開我不會再回來,也算是脫離蒼龍派弟子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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