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鬍神色一變,急忙退了兩步。
柳青加上逼問:「說,毒藥從哪裏來的?」
八字鬍打了個寒顫,但依舊嘴硬:「我在路邊買的,誰知道是什麼毒藥,我只是想用它殺了寧桓。」
柳青冷笑,「看來你是真想吃了它。」
他正準備動手,幾名掩月宗弟子卻恰巧排開眾人,走了過來,「今日是我宗喜事,膽敢在此鬧事,誰給你的膽子,抓起來!」
幾人直接將八字鬍制服。
為首的一人對寧桓道:「抱歉,此人掩月宗一定會嚴肅處理。」
他又對其他人道:「還望諸位遵守掩月宗的規矩,若再有人鬧事,嚴懲不貸!」
八字鬍沒怎麼掙扎,就被直接帶走。
寧桓哈哈笑道:「夠這小子喝一壺了。」
柳青覺得沒那麼簡單,因為這些掩月宗弟子就像是算準了才出現。
他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裏?」
寧桓道:「掩月宗邀請了國內大部分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在此之列,倒是大師兄出現在這裏才讓我驚訝。」
柳青說道:「我來看朋友,順便一睹五大宗的風采。」
不管掩月宗對寧桓有什麼企圖都已不重要,因為,今日之後,將再無掩月宗。
他說的!
宴會開始。
今天的主角自然是房緒傑與徐雪沁。
兩人一出現,頓時贏得一片掌聲,紛紛誇讚郎才女貌。
從外貌來看,房緒傑還真談不上英俊,至少與徐雪沁所退婚的呂昱傑差遠了。
房緒傑個頭不高,約莫着只有一米六五,徐雪沁穿上高跟鞋以後,甚至都比其高出了一個頭。
後者倒是挺胖,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球。
郎才女貌……
還真的有些不太貼切。
但這些話可沒人敢說,畢竟誰敢同時得罪五大宗之中的兩個!
徐大海作為掩月宗的宗主,自然免不了起身多說兩句,看着其意氣風采,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的姿態,柳青不禁暗暗冷笑。
年齡大,傲氣也大。
就是本事不大。
藤接了一通電話,彎下腰,輕聲道:「李劍俠已經到了,詢問,是否現在上山。」
柳青想了想,道:「你去接應一下,然後等我命令。」
藤道:「是。」
時間還早,他想多玩兒一會兒。
「大師兄,這兩年你去哪了,我可是幾次去中州都沒有見到你。」吃飯的過程中,寧桓問。
「跟着師父出去了一趟。」柳青道。
寧桓一臉的羨慕,他自從拜師以後,都還沒怎麼見過自己師父呢。
他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被拋棄了!
但再想想,有大師兄也挺不錯。
柳青問道:「最近生意如何?」
寧桓說道:「集團的事宜我基本已經放手,現在一心習武。」
柳青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在商業上,寧桓已經實現了自我滿足,再繼續幹起來,也只會消磨意志,全心習武倒也不錯。
「寧董,咱們又見面了。」這時後面響起一個聲音。
寧桓回頭一看,竟然是剛才被掩月宗抓走的八字鬍!
不是說要嚴懲嗎?
怎麼還能坐在這裏吃飯!
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沒想到是一丘之貉,太可惡了。」寧桓很清楚,剛才八字鬍通過挑釁自己,從而再下殺手,裏面肯定有掩月宗的參與,或許八字鬍手中的一級毒藥就是來自掩月宗!
柳青輕輕一笑,說道:「無需在意。」
寧桓自然知道輕重,這裏是人家的底盤,就算他們是柳仙人的徒弟,那也不能太囂張。
敬酒時,徐雪沁無意中看到了呂嚴清平坦的肚子,頓時眉頭一皺,冷聲道:「呂小姐,你肚子裏的孩子呢?」
呂嚴清一怔,她當然知道會被發現,但如今遭到質問,依舊有些慌亂。
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底氣,回道:「打掉了,你有問題嗎?」
徐雪沁頓時面露憤怒,猙獰地道:「你肚子裏的孩子將來可是姓『徐』,誰給你的膽子把他打掉!」
呂嚴清哈哈笑道:「我肚子裏的孩子,難道我不能做主?我,不是你們掩月宗的生育工具!」
「好,好!」
徐雪沁當即轉身,將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爺爺。
徐大海聽後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他徑直走到柳青等人的桌前,看着呂嚴清平坦的肚子,壓抑着怒氣問道:「我記得曾給你說過,孩子若是沒了,不僅是你,包括整個呂家都要從這個世上消失。我會,說到做到的!」
事到如今,呂嚴清也沒什麼好怕的,哈哈笑道:「老畜生,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你連畜生都不如!」
「姐。」
呂鎮川急忙起身,擋在前面,怒聲道:「我呂家就亡,也不會再讓你碰我姐一下!」
「真是好骨氣。」徐大海扭頭看向房緒傑,問道:「緒傑,你不介意訂婚宴上見血吧?」
「自然不介意,或許那樣會更喜慶。」房緒傑早就聽聞過徐大海的風流事,如今見到貌美如花的呂嚴清,真是覺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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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還是一坨新鮮的牛糞,而徐大海完全就是一坨又老又臭的牛糞。
這些隱世家族還真是……骯髒。
其實,他之所以娶徐雪沁,也完全不是因為後者的長相,更不是為了後者所謂天賦。
而是為了掩月宗這個龐然大物。
作為千年古家,掩月宗的底蘊確實比准提客棧強了太多。
在武道界中,准提客棧更像是一群散兵游勇組成的雜牌軍,所以急需掩月宗這樣底蘊深厚的大宗進行合作,從而鞏固自己的地位。
「那就好!」
徐大海的眸子逐漸冷了下來。
他雖不是什麼善類,但先前看在自己骨肉的份上,即便呂家真有什麼過錯,也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面。
而如今,他必須讓呂家付出代價,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徐大海!」這時柳青忽然開口,叫了一聲。
徐大海一怔,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直接叫直接的名字了,久到……他自己都感覺有些陌生。
「小子,你是誰,膽敢直呼宗主名諱。」旁邊有人喝道。
聽到有人敢指着自己大師兄的鼻子說話,寧桓自然不肯,冷哼道:「你他娘的又算什麼東西,怎麼,徐大海這個名字我大師兄還叫不得?」
徐大海眯了迷眸子,他自然知道寧桓的來歷,但對於後者是否究竟是柳仙人之徒的事情,倒不敢確定。
但,寧桓若真是柳仙人之徒,他口中的大師兄自然同樣也是柳仙人的徒弟。
徐大海雖在心裏不把黃天宗師盟放在眼中,但現在還不敢直接得罪。
更何況,白虎邊防會的二十萬精兵,就在東林省之內!
事情似乎有些複雜了……
他沒想到呂貫軒竟然還能結識這樣一位大人物。
柳青說道:「呂嚴清肚子裏的孩子是我打掉的,你,可有問題?」
徐大海沉默了片刻,冷聲道:「不管你是誰,但掩月宗的家事,即便是黃天宗師盟都管不得,更不要說你。來人,把所有呂家人抓起來。」
今日當着眾多賓客的面,他自然不能丟了掩月宗的臉面。
否則還如何服眾,日後還如何成為百宗之首!
「我看誰敢!」
寧桓氣勢暴漲,他可不管什麼五大宗,他只認準自己的大師兄。
房緒傑站累了,乾脆直接坐下。對於這種事情,他真懶得多管。
一邊是五大宗之一,一邊是柳仙人的徒弟,這要是掐起來,想想都有意思。
「宗主,息怒。」徐飛雲上前勸道:「如今我在明,敵在暗,不宜再樹立新敵。至少等確定了那二十萬精兵的去向以後,再處理這些人也不遲。畢竟,他們是離不開東林省的!」
徐大海靜立許久,這才把心中怒氣壓了下去。
但他正準備走時,柳青卻再次開口:「徐大海,我似乎並沒有讓你離開。」
「你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徐大海轉過身,直直地看向柳青,與此同時,龐大如潮的壓力也轟然砸下。
他已不準備再繼續計較,可對方竟然還不依不饒。
真當掩月宗好欺壓不成!
然而。
在這股龐大的壓力下,柳青依舊談笑自如,「我今日來,是跟掩月宗算賬的。」
徐大海冷笑道:「不知,你要算什麼帳?」
柳青伸出第一根手指,「首先,呂嚴清是我的朋友,你不該玷污了她。畜生本就該殺,而你,連畜生都不如。」
「你找死!」
徐大海活了百歲,還沒什麼人敢當着他的面如此說。
當下,也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就算真是柳仙人的徒弟,他也要好好教訓一番!
寧桓抬拳迎去。
轟!
一聲沉重的悶響。
寧桓連退數步,不僅撞倒了幾張桌子,地面上更是踩出幾個腳印。
徐大海眸子微凝,心中有些驚訝。
剛才那一掌,他雖只用了三成之力,但也不是一人能夠抵擋的。
寧桓的王境,很顯然是真材實料。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在短短几年內,就踏入王境,哪怕是放在中古時期,那也是少見的!
寧桓直感覺心中一陣沉悶,心中大罵:這死老頭竟然還動了殺心!
柳青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伸出第二根手指,繼續說道:「掩月宗入世後,為滿足其野心,以蠻力搶奪霸佔藥王谷,逼死老谷主,囚禁少谷主,說你狼子野心,都遠遠不夠。」
「這是你逼我的!」
徐大海動了真怒,這些事情儘管不少人都知道,可被人當眾說出來,未免就是羞辱了。
他何時受到這種侮辱!
只見,徐大海的手掌上罡風如卷,陣陣勁風,席捲整個山頂。
一時間雪花飛揚。
這次,他動用了五成力!
寧桓咬了咬牙,再次迎上。
咚!
儘管寧桓已經用出十二分力氣,在與徐大海的力量對撞時,依舊相差甚遠。
畢竟,後者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陸地真仙。
這個境界在如今的藍星上,已是頂峰!
縱然只是五成力,但也依舊蘊含着爆炸性的力量,非常人所能消受。
寧桓直接倒飛而去。
柳青伸出雙手,輕易將他接下,並往其體內灌入一股靈元,然後讓他坐下暫且歇息。
柳青則雲淡風輕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說道:「其三,掩月宗自狂自大,不把黃天宗師盟放在眼中,以百宗之首自稱。難道你不知道,在中土國百宗之首隻有一個?那就是,黃天宗師盟!」
「掩月宗宗主徐大海,心懷不軌,其心……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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