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都不要想,我不會放人的!」諾埃爾呲着牙,如一隻發狂的怒獸。
他之所以如此失態,正是太清楚騎士王康斯坦丁的恐怖。
中世紀時。
紅衣教與騎士團一直是不列顛國的兩大力量。
就層次而言,紅衣教略感一籌。
不過騎士團深得王室信任,勢力同樣不小。
嚴格說來,兩者不分伯仲。
之所以現在不列顛之內難以再見到騎士的身影,正是因為四十年前發生了一場大變。
身為騎士王的康斯坦丁.布拉德福,忽然黑化,變得殘暴血腥。
不僅殺害了騎士團的一眾高層,更屠殺了數名當時的王室成員。
普通民眾更是死傷無數。
最終。
紅衣教出動強者鎮壓,但同樣也損失慘重。
可以說,若沒有那場大戰,紅衣教要比現在更強,完全有能力,有資格與黃天宗師盟一較高下。
同時。
曾經深受王室信任,勢力龐大的騎士團也迅速走向下破,直到退出舞台。
現在黑化的騎士王康斯坦丁就被關押在紅衣教的地牢當中。
層層禁制讓他永世不得再見光明。
若一旦放出,後果將會如何,實在難以想像。
阿莫斯意有所指地道:「諾埃爾主教,騎士王康斯坦丁不會無緣無故的黑化,這其中是什麼原因,你們紅衣教心知肚明。」
「做人,不要太絕!」
諾埃爾憤怒地道:「你什麼意思?是說當年的事情都是紅衣教一手策劃?簡直可笑,那樣對我們而言,有什麼好處。可別忘了,紅衣教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阿莫斯,「但是騎士團付出的代價更大。」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也懶得遮遮掩掩。康斯坦丁生來就天賦異稟,當上騎士王之後,更是讓手下的皇家騎士團更近一步。那時候,國內最為尊敬,最為信賴的恐怕不是紅衣教,而是皇家騎士團。」
「紅衣教自然因此感受到了威脅,於是用了某種方法,讓騎士王康斯坦丁喪失理智,大殺屠戮。以此,紅衣教將其鎮壓,騎士團徹底沒落,而紅衣教雖然損傷慘重,但不列顛國再無能與你們抗衡的存在。」
諾埃爾漲紅了臉,氣憤地道:「一派胡言,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有嗎?」
阿莫斯沒有說話。
他當然沒有,就算是有,就目前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
「行了。」
女王開口,「各退一步,我去與黃天宗師盟方面進行交涉,儘可能的讓五方長老請柳仙人出手。如果不行,那就只有試一試阿莫斯部長的方法。」
「還望諾埃爾主教能夠理解,這畢竟都是為了不列顛。」
諾埃爾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回應。
他現在是紅衣教的主教,自然要維護教廷的名譽,不容別人侮辱。
至於四十年前的事情,很多人都有這方面的猜測,但他其實也並不知道實際情況。
畢竟那時候他也並非圓桌長老。
但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承認。
開完會議。
到了晚上,女王深夜拜訪柳青。
「女王有事?」柳青問。
「我想請柳先生為一個人治病,不知道是否可以?」女王神情嚴肅而猶豫,看的出來,此刻她的內心非常的糾結。
「既然是病人,當然可以。」
「但是,這個病人非常危險,有可能會傷害到您。」
「什麼人?」
柳青倒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人能傷到自己,畢竟身為真仙的張培君都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女王,「柳仙人可曾聽到騎士王康斯坦丁.布拉德福?」
柳青點頭,「此人罪孽甚重,不是已被處決了嗎?」
在此之前,蕭山早已將不列顛的情況進行匯總發給了他,其中就包括四十年前的那場大變,以及騎士王康斯坦丁.布拉德福。
因為當時需要平息民憤,所以不列顛官方才對外宣傳已將其處決。
之所以不殺。
想必是紅衣教另有打算。
女王搖頭,「他並沒有死,現在就被關押在紅衣教的地牢當中。」
柳青,「女王是想讓我為他醫治?」
女王沒有隱瞞,「四十年前,騎士王康斯坦丁忽然沒有任何徵兆地失去理智,陷入瘋狂,從而屠殺了不少人。但是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在那場大變中,他的一位女兒就死在騎士王康斯坦丁的手上。
她也心生過怨恨。
但冷靜下來以後,還是願意相信。
畢竟,康斯坦丁.布拉德福曾經是他最為信賴的人。
可以說。
如果不是騎士團的沒落,王室也不至於處處受紅衣教牽制、命令。
先前紅衣教想以她的命來換路易莎公主的命,這樣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出現。
她很懷疑那位老友。
柳青說道:「恕我直言,事情過去了那麼久,皇家騎士團更是不復存在,即便是我治好了康斯坦丁,也無法挽回什麼。」
現在不列顛需要與紅衣教相輔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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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冤情,皇家騎士團也已成為過去,不可能因此而去得罪紅衣教。
女王對此自然也很清楚,她低低的道:「我只是讓那位老友在死的時候清清白白,這樣他也好安心。畢竟,我也沒有多少日子了,再不做就不會再有機會。」
「只要柳仙人能夠幫我,可以提條件,我會認真考慮的。」
紅衣教一直以來都將康斯坦丁佔為己有,哪怕是身為女王的她,都不能前去探視。
這次的突發情況,倒是成了唯一的機會。
一旦失去。
她沒有那個時間再等下一次,同樣康斯坦丁.布拉德福也沒有機會洗脫清白。
「好。」
「條件就不用了,這是我身為醫師的責任。」
讓女王沒想到的是,柳青竟然痛快地答應了下來,而且還不要條件。
「柳先生您確定?」
「怎麼,非要我提一個條件才行?我可是醫師,沒那麼膚淺。」
事實上女王手上衣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即便有,也可以直接得到,何需談條件。
女王笑了,「多謝柳先生。」
等女王走後。
柳青化作柳仙人,離開王宮,來到了萬神殿。
「帶我去見騎士王康斯坦丁。」
他直接開口。
「是。」
諾埃爾雖有疑惑,但沒有多問,當即在前面帶路。
紅衣教地牢的入口位於萬神殿西北面的一個山谷當中,周圍不僅遍佈禁制,更有一個近百人的紅衣團在此看守。
其中不乏實力可與紅衣執事媲美的高人。
「主人,請。」
那是一個山洞,看起來並無什麼特殊之處。
柳青直接邁步而入。
洞內有些潮濕,略顯昏暗。
之所以將地牢與萬神殿分隔離開,就是因為一方是光明,一方是黑暗。
不能讓黑暗褻瀆了光明。
地牢當中關押不少罪犯,並且模樣都非常的悽慘。
看得出來,紅衣教也並非善類。
「這些都是什麼人?」柳青問。
「一些犯下罪狀的武道界之人。」諾埃爾回道。
紅衣教與黃天宗師盟的職責差不多,都是維護各自國內武道界的平穩。如果有人行兇,那麼他們就會出動將其逮捕。
當然。
顯然是黃天宗師盟更盡心盡力。
那些罪犯都睜着眼睛細細地打量着柳青。
他們並不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事情,只是好奇地牢當中怎麼會來了一位東方模樣的男人。
而且身為圓桌長老的諾埃爾竟然還對其如此的恭敬。
要知道。
這裏除了紅衣教高層以外,幾乎不允許任何人踏足。
即便是王室都不行。
柳青問,「沒有人能逃得出去嗎?」
諾埃爾,「中世紀時倒是有過幾起那樣的事件,最嚴重的一次,地牢內的犯人幾乎全部逃脫。為此,紅衣教吸取了不少經驗,不停的鞏固地牢中的禁制,到了今日,再想越獄,難如登天。」
地牢當中雖然還達不到萬神殿的防禦程度,但也差不了多少。
畢竟這裏對紅衣教而言,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地方。
「哥們。」
「你是那國人?」
這時,忽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的還是中土語。
柳青走過去,見到地牢當中確實關押着一名中土人。
四十歲左右。
穿着囚服,鬍子拉碴,看起來有些髒。
他皺了皺眉,略有不悅,「他既然是中土人,即便是犯下了罪,也應當交由黃天宗師盟來處置吧?」
「是。」
諾埃爾恭敬地道。
「他犯下了什麼罪?」柳青問。
諾埃爾平日並不管這些,一時間還真回答不上來,於是問道:「你因為什麼被關進來的?」
對方一聽,頓時破口大罵。
你們把老子關了十年,合乎着自己都忘了原因!
這叫什麼事!
「我不就是因為偷看女王洗澡,因為這點小事就把老子關了十年,期間還不斷大刑伺候,可真有你們的,孫子。」邋遢男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去,乾脆破罐子破摔。
如果能激怒對方,早點解脫,倒也不錯。
他又看向柳青,「我說哥們,你當什麼不好,非要當漢奸。既然能進得了這裏,想必你如今在紅衣教當中的地位不低,至少也得是紅衣執事的級別吧?」
「那你得出賣了國家多少情報,你對得起祖宗嗎?真他娘的晦氣。」
諾埃爾大怒,「住口,再敢對主人無禮,我即刻就殺了你。」
邋遢男冷笑,「那你可得抓緊,我正想早點死呢。」
諾埃爾面露殺氣,「那我就成全你。」
他正要出手,卻被柳青攔下,「告訴他,我的身份。」
諾埃爾一臉自豪地道:「站在你面前的人,乃是毒仙武聖島的島主,黃天宗師盟的盟主,以及紅衣教的真主,柳仙人!」
「還不跪下相迎!」
邋遢男聽後放聲大笑,「真當老子沒見識?毒仙武聖島的島主一直都是南門進才,而黃天宗師盟則是張怪仙。什麼狗屁柳仙人,聽都沒有聽過。」
他顯然還是把柳青當成了賣國求榮的漢奸。
或者說不相信南門進才與張怪仙都已經死去。
柳青沒有解釋,也不再理會,讓諾埃爾繼續帶路。
就在盡頭的一個單獨的石室當中,關押着大BOSS,騎士王康斯坦丁!
喜歡我一介仙尊還能讓你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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