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寶方的效率極高,或者說掌握着一定人脈。
下午時分,幾輛軍用卡車駛入玄武特衛會,將他所需要的藥材成捆成捆地運了過來。
很顯然,玄武特衛會對於國家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
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把物質調配過來。
多餘的,他沒有多想。
當即開始着手準備,想必,很快就會有人撐不住了。
淬體,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
甚至可以說是最難的一步。
就好像寫作文,難得不是造句,而是識字。
淬體就是基礎的基礎。
正如周北風所說,這樣高強度的訓練,沒有一個人可以吃得消。
第二天,必定個個如同「死狗」,想爬也爬不起來。
為此,他也想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藥浴!
他的藥浴不僅是幫助眾人消除疲勞,松筋活骨,更重要的是可以讓皮肉吸收藥材內的藥力,從而加快淬體的步驟。
這種方法,除了他以外,恐怕沒人能想得到。
考慮到人數太多,單單用浴桶的話,光是準備藥液,也得把他先累死。
所以,柳青乾脆把藥液倒入了大浴池當中。
這樣雖說藥效會散發的比較快一些,但好在輕鬆。
畢竟,藥材又不是他操心的地方。
上午還好,過了中午,開始不斷有學員倒下。
柳青也沒勉強,只要是真的堅持不住,可以休息,並且去泡一個美美的熱水澡。
但誰要是作假,嚴懲不貸!
到了傍晚,還在堅持的只剩下幾位教官。
其實他們也都是為了面子,死撐。
境界高,不代表身體素質也強。
荒廢那麼多年,個別教官的身體甚至還不如學員。
終於。
其中一個王姓教官雙臂一軟,率先倒下。
就像是有了連鎖反應,其他教官也紛紛堅持不住。
柳青無奈地笑了笑。
他早就看出,每個人都到了極限。
但這十人也暗暗憋着氣。
見有一人先倒下,氣一松,自然也就都不行了。
「讓他們歇一歇,醒來以後,都去泡個熱水澡,這是命令。」柳青抬起頭,看了看外面已經黑透的大山,笑道:「給老婆打電話去嘍。」
來了一天。
也不知,自己家那個喜歡生氣「小媳婦」如何了。
他這句話,不知把多少人都氣吐血了。
多少人都快累死了,而這人……竟然還想着給老婆打電話!
「總教官走了?」
石立安把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見到柳青的確不在,這才長呼一口氣,「魔鬼,簡直就是一個魔鬼!安教官,不是我說你,怎麼動不動就讓學員跑圈了,還十公里!」
安冬也很無語。
要知道他的處罰與訓練,可是在所有教官里最輕的。
可柳青偏偏又讓加了十公斤的負重。
準確來說。
教官是二十公斤,二十公里!
「石教官,你先別說安教官,讓學員做俯臥撐,還必須把報紙浸濕,這是人幹的事嗎?」丁德帥憤恨地道。
「我一般都是到中午的時候,才讓那幫小兔崽子去外面做,而且就一張報紙,很快就全濕了。誰知道總教官竟然讓我們在空調屋裏做,半天才出這一點汗。」石立安同樣無語。
「咳,別抱怨了,明天還要重新再來呢。」安冬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馬二花與丁德帥,說道:「一個打樹,一個打滾,真是有你們的。」
另外兩人頓時也尷尬起來。
誰知道這塊石頭,最終會砸到自己的腳啊!
當晚的月光很亮。
滿頭繁星,似那思念。
每一個人都睡的很香,隔着一道牆甚至都能聽到呼嚕聲。
柳青笑了笑,呢喃道:「看來,明天可以加大一點訓練量了。」
這句話要是讓其他人聽到,恐怕當場就得嚇醒。
第二天。
依舊太陽高照,是一個好天氣。
所有人都以為經過那樣高強度的訓練,不可能還站的起來。
然而,當醒來時卻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同。
身體似乎還輕鬆了不少。
這讓眾人都覺得無比詫異,難道是自己變強了?
但是也沒禿呀。
依舊是地獄一般的訓練,依舊沒有人能挺到第三階段。
不過,眾人驚愕地發現。
不管怎樣訓練,只要當晚泡過澡,醒來之後就一定會元氣滿滿。
然後,開心並痛苦地迎接新一天的訓練。
十天後,所有人都能挺過第二輪。
二十天後,所有人都能在一個小時內,打斷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
一個月後,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他們雖然沒有變禿,但真的變強了!
不僅是一百位學員,十名教官同樣也是如此。
而且,他們身上的不適已全部被柳青所治好。
無病一身輕,沒了心病,心情自然舒暢很多。
「集合。」
柳青喊了一聲,所有學員與教官迅速聚攏。
經過一個月的打磨,對於這位總教官,早已是無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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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沒人敢不服!
柳青掃了一眼眾人,喝道:「所有人聽令,脫了上衣。」
嘩!
無論男女,皆是在第一時間脫了衣服。
總教官的命令,誰敢違抗!
可以說,柳青的威嚴如今已僅次於周北風。
柳青撇過頭,略微有些尷尬地道:「女士除外。」
當真是帥不過三秒,他忘了隊伍中還有女人。
「總教官,男女應當一律平等!」馬二花正色道。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雄偉的胸前,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柳青輕輕咳嗽一聲,道:「這是命令!」
馬二花只好穿上衣服,引來無數生嘆息。
但是,不少人卻像是發現新大陸。
「總教官剛才害羞了嗎?」
「真是沒想到,總教官的弱點竟然是女人。」
「哎呀,這可怎麼辦,我可是一介弱女子呢。」
下面一陣議論與歡笑,
為了避免形象毀壞,柳青當即喝止,「誰在多說,重罰。」
他心裏在想,男人怕女人,難道不應該嗎?
這幫小兔崽子,真是年輕。
「接下來,我會傳授給你們一套運氣法決,每個人都必須記牢。日後如果練成了,小則刀槍不入,大則成就如來真身。別笑,我沒開玩笑,也從來不開玩笑。」
柳青化繁為簡,用最通俗的話,將其中要點與難點以及疑點一一為眾人講解了一番。
真要說起來,他這套法決並非什麼金剛不壞之身。
只是為了讓學員們更好理解,隨便了借用了一個名字。
在仙域中,這不過是普通的淬體之法,並無太大稀罕之處。
但是,這其中加入了柳青個人的一些見解。
就讓這一套運氣法決,瞬間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畢竟,前世的他可是一代大仙尊。
即使是偌大的仙域,也沒幾人能夠達到那個境界。
他一言。
對於世人來說,都無疑是天書!
這時。
有三個人乘坐兩輛軍用吉普來到了玄武特衛會。
一老兩少。
「那位就是新來的總教官!」其中一名濃眉青年沉聲道。
「聽說很年輕,還沒想到比想像中的還要年輕。」另外一名厚唇青年說道。
「哼,如今的玄武特衛會,真是越來越無能了,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來當總教官!」老者背負雙手,眼神中泛着冷光。
「誰還沒聽明白?」柳青掃了一眼眾人,語氣凌厲。
「我。」
一個女生舉起了手。
「說。」柳青道。
「總教官,你結婚了嗎?」女生笑着問。
「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誰還有問題?」柳青冷着臉問。
「老教官!」
安冬一干教官,看見正朝訓練場走來的老者,急忙起身。
面容肅然中還帶着恭敬。
老人也曾是玄武特衛會的教官,並且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武道宗師!
只不過後來年齡太大,氣血衰竭,這才不得不退居二線。
至於旁邊的厚唇青年與濃眉青年,也都是與他們同一屆的學員。
在他們那一期當中,這兩人並稱為「玄武雙壁」。
強大到不像話。
那個時候,即使是安冬,也不得不服氣。
只是讓他有所驚訝的是,自己都已入半步宗師,這兩人……似乎並沒太大進步。
還僅僅文氣圓滿罷了。
「安教官,你們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大的人了,竟然去聽一個毛小子的命令。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厚唇青年語言鋒利,一上來,就把所有教官數落了。
安冬只是笑了笑,道:「達者為師,總教官任何方面都勝過我們,聽他的不曾有錯。」
他看向旁邊的老者,恭敬地道:「老教官,您今天的來所為何事?需要我去請周會長嗎?」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對於先前的教官,他心中還是充滿了敬畏之情。
不管老人怎麼偏心,若是沒有後者,就沒有今天的自己。
老者搖頭道:「不用,我今天來,特意為了看看什麼人才能當上玄武特衛會的總教官!」
他臉上帶着笑意。
但安冬聽後心中卻猛然一沉。
老者未退休前,一直惦記着總教官一職,但屢次都被周北風婉言相拒。
如今知道一個年輕人當了總教官,難怪帶着兩名得意門徒風風火火地就來了。
「老教官,總教官是周會長欽定的……」
安冬小聲提醒。
老人眼睛一瞪,怒聲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安冬扁了扁嘴,不再多說。
柳青自然也嗅到了一股來者不善的氣味。
他看了一眼三人,淡淡地道:「何事,說。」
「呵!」
濃眉青年嗤笑一聲,道:「還沒人敢這麼對我們教官這樣說話。」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我很忙,如果無他事,請便。」柳青語氣依舊平淡,甚至還夾雜着一股冷意!
「小子,狂妄。」
濃眉青年跨前一步,冷聲道:「你不是總教官嗎?我今天就要挑戰你!」
柳青沒有說話,或者說是不屑。
一個文氣圓滿的武者,挑戰他?
你是瘋了,還是想找死!
「既然能當上總教官,想必至少也得有武道小宗師的實力吧。怎麼,不敢迎戰嗎?」
濃眉青年步步緊逼,仿佛已篤定柳青不過是徒有其名。
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武道宗師,不要說沒聽說過,那是根本就沒有!
就算是已經成聖的葉一劍,在這個年齡也沒有此番成就!
這才是濃眉青年有恃無恐的地方。
「囂張什麼,小心我們總教官一揮手就把你們全扔出去。」
教官們忌憚老者的威嚴,但旁邊的學員們可不怕。
侮辱總教官,豈不是在侮辱他們?
「是嗎?我可不太信呢。」
濃眉青年手臂一震,空氣中竟傳來「嗡嗡」之聲。
這讓不少人為之色變。
什麼情況?
竟然能引起空氣共鳴!
喜歡我一介仙尊還能讓你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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