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的雙手溫柔而堅決地纏繞在范炳的手腕上,那姿態,恍若春日晨曦中不經意間攀上枝頭的嫩綠藤蔓,既含蓄又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引力。那細膩柔軟的觸感,時不時不經意間掠過手背的肌膚,如同荒野中偶遇的星火,悄然間在范炳的心田點燃了一簇不羈的火焰,熾熱而隱秘。
他輕啟薄唇,微微吐納,將寒風中攜帶的涼意吸入胸膛,試圖以這股自然界的清泉,澆熄心中莫名涌動的燥熱。
想當初,無論是在《偽裝者》世界,還是《斗羅大陸》世界,早已經習慣女兒身的范炳,原以為自己早已經對這種男女之間的紅塵情愫淡漠如水。畢竟前不久還與寧榮榮、朱竹清以及小舞幾人一同沐浴過,也沒見產生什麼生理反應。怎麼變回自己的本體後,被秦淮如一撩撥,竟然如蟻行心間,攪動起層層漣漪,讓人難以自持?
感受着身體下的蠢蠢欲動,為了避免失態引人非議,范炳不動聲色地抽離了那被緊緊裹挾着的手,然而,指尖卻在撤離的瞬間,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掠過了秦淮如那片溫潤柔軟的區域,觸電般的感覺,幾乎讓他心中的火山有了噴發的預兆。
暗中咬牙強行運轉魂力壓制心底里不斷踴躍的邪火,他毅然決然地轉過頭去,不再多看秦淮如一眼,步伐堅定地邁向院子中央,徑直來到那昏迷不醒的棒梗身旁,緩緩蹲下。
指尖輕盈地搭上熊孩子細弱的脈門,隨後輕輕撥開他緊閉的眼帘,凝視片刻後,范炳心中已有了計較。
此時,周圍已經聚攏的大量圍觀的街坊鄰里,甚至原本就住在這四合院的人也都好奇的湊了過來。見狀,范炳明面上絲毫不動聲色地將手放進大衣口袋,實則卻是暗中悄然運轉釋放了一絲魂力投入進手腕上帶着的魂導器,當他重新將手從口袋裏拿出來的時候,順帶着的,還有個工藝極其古樸精湛的竹質針灸盒。
當然,這並不是那神奇的晶振磁能針,但卻是唐三親手用紫煌竹與秘銀打造,作為唐嫻成為大魂師的禮物。
猛然看到范炳拿出的針灸盒,一旁的鄭老先生面色驟變,驚愕、恍悟、震撼,種種情緒在瞬間交織,最終定格為難以置信的震撼。四周,那些自認十分「了解、熟悉」范炳的鄰里也紛紛露出愕然之色,彼此交換着疑惑的目光,心中暗自嘀咕:范炳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醫術,而且還是中醫針灸的?
隨着范炳手指翻飛,一根銀針準確無誤地刺入穴位,尾音輕揚,銀針似乎承載着某種神秘的力量,發出悠長而清澈的迴響,令周圍看熱鬧的不禁稱奇不已。
至於鄭老先生則是再也按捺不住,失聲驚呼:「傳說中失傳已久的唐門青囊絕技,九轉封邪針法?這這怎麼可能!」
范炳側目,眸光清澈如水,淡淡道:「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九轉封邪?只不過,這是祛煞卻不是九轉九轉封邪。」言罷,他不再理會震驚中的老者,全神貫注於手中的銀針,魂力頓時細膩入微,引導着每一絲力量精準地刺激着穴位。
鄭道渠初聞范炳所使用的並非是九轉封邪,心中還尚存疑惑,但「祛煞針」三字一出,他渾身一震,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險些犯了心臟病的鄭道渠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橙黃如豆的藥丸,急吞入腹,這才了平復內心的激盪。
四合院內,二大爺劉海中滿臉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這九轉封邪針與祛煞針,究竟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到倒像是話本里的武功秘籍。」此言一出,眾人皆投來探尋的目光,對這兩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名詞充滿了無限的好奇與遐想。
「九轉封邪針法與祛煞針法,都是咱們華夏國醫當中記載,能醫死人肉白骨傳說中的特殊針灸手法。別說,由於它敘述的實在太過於奇幻,因此,到目前為止,還真就是話本里所說的秘籍,我也沒想到,這種針法居然會真的存在!」扭頭看了眼二大爺劉海中,鄭國渠此時臉上的駭然神色已久沒有減緩多少。
在那幾人交談的間隙,范炳已悄然完成了他的針術,其手法之快,令人咋舌。更為奇異的是,即便他收手遠離,那些深扎於棒梗體膚的銀針,竟依舊震顫不息,嗡嗡作響,宛如細微的樂章,伴隨着裊裊升騰的熱氣,自針尖輕輕搖曳,於此平添了幾分神秘。
周圍眾人,皆被這奇異的景象所吸引,屏息凝神,生怕一絲聲響驚擾了這微妙的平衡。
時間悄然流逝,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正當眾人沉浸於這份不可思議之中時,范炳忽地動作如電,一揮袖間,銀針如歸巢之燕,一一被他精準收回,每枚銀針在他手中被不知何處取出的酒精細細擦拭,隨後被妥帖地安置於那古樸精緻的竹製針盒之中。
令人感到費解的是,那針灸盒明明並不小,究竟是怎麼放進那看似其實不是很大的口袋裏的?
完成這一切,范炳起身,輕輕拍去身上的雪花,語氣淡然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權威:「這熊孩子五分鐘後就會醒過來,但要記住的是,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必須嚴格禁止辛辣刺激,還有魚、蝦之類的發物,最好吃流食。」言罷,他未待眾人反應,已邁開步伐,向自己的小屋走去,背影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鄭國渠見狀,急欲挽留:「小友,可否稍留片刻,共敘幾語?」
「改天吧,今天確實有些累了。」范炳未曾回頭,只是隨意揮了揮手,卻未料,剛觸及門扉之際,賈張氏那原本沉寂的怒火再次爆發,她猛然衝出,一把攥住范炳的臂膀,怒目圓睜:「姓范的,我家棒梗還沒醒,你不能走。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老婆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秦淮如見狀不妙,連忙上前勸阻,卻被賈張氏反手一記耳光,打得她踉蹌幾步,臉色蒼白。「你少在這裝模作樣,剛才就看見你就和這小子眉來眼去的不管棒梗是死是活,現在我寶貝孫子沒醒,他就想走,你還攔着我為他說話」
范炳終是忍無可忍,被這無理取鬧的婦人攪得心煩意亂。
他身形一動,快若閃電,指尖輕點賈張氏一處穴位,瞬間,這喧囂的老嫗便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立當場,再無半點聲息。
「真是夠聒噪的,吵的人腦瓜子疼,煩得很,您就在這裏站上一個小時吧!」范炳揉了揉太陽穴,似在驅散那份不適,隨即甩開被緊握的手臂,重重推開房門,伴隨着一聲響亮的關門聲,隔絕了一切紛擾,只留下一室靜謐與門外眾人面面相覷的複雜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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