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范炳的眼中映出無數青銅劍與稀疏鐵劍的寒光。
他身處圍攻之中,然而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身體更是如鬼魅般靈動,在劍影中來回穿梭,每一次閃避都如同行雲流水,自然而不做作。
輕鬆躲過一道道致命的劍鋒,甚至在瞬間躲過一把青銅劍,反手施展出元宗才教授過沒幾天的墨子劍法第一式「墨守成規」,以自身原地高速旋轉的同時,持劍反覆看似雜亂,實則極有規律的格擋或劈砍,瞬間將圍攻的局面打破,猶如一陣無形的風暴,將周圍的人群全部彈開。
墨子劍法的強大毋容置疑,其精髓在於舉重若輕,快如閃電的揮劍,堅守防禦,化守為攻,威震四方。
元宗教導墨子劍法的這段時間,雖然范炳時長會與元宗,或這項少龍交手切磋,但如此這般生死相搏卻是首次,正沉浸在這場激戰帶來的快感之中的他,根本沒打算輕易解決嚴平帶來的這些圍攻者。
然而,正當范炳準備繼續和這些人接着玩的時刻,他卻突然虎目圓瞪,手中長劍一揮,瞬間將一名嘍囉攔腰斬成兩截,怒吼隨之響起:「你妹,老子燉了一個多小時的湯,就這麼被糟蹋了!」
原來,竟有人無意中踢翻了他的陶罐,將裏面精心熬製的鴿子湯踩得稀爛。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除了正在圍攻項少龍、善柔和元宗的殺手外,范炳周圍的眾人頓時陷入了呆滯狀態。
他們雖然見過無數血腥場面,但如此乾淨利落的一劍斬人,卻是他們從未有過的經歷,一時間,全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隨着項少龍耳邊傳來范炳的怒吼聲,他的身體猛然一顫,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同時向他砍來的三柄青銅劍,隨後迅速扭頭,對着范炳大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去管你的湯?」
話音剛落,項少龍瞬間彎腰,手中長劍揮舞如風,將剛剛被他巧妙格擋的敵人一一砍翻在地。
他喘着粗氣,再次大喊:「還不快來幫忙,我快撐不住了!」
范炳抬頭瞥了一眼項少龍的方向,一甩手,將搶來的青銅劍脫手飛出去,憑藉「矢念」操控它,劍身在圍攻自己的人群中如閃電般疾馳,幾乎在一瞬間,劍尖便在每個人的咽喉處留下一道血痕。
鮮血如霧般噴涌,數十人如同被割的韭菜,瞬間倒下,一片狼藉。
解決掉自己這邊的麻煩,就在范炳準備出手幫項少龍解圍的時候,元宗已經擺脫了嚴平的糾纏,如同瞬移般出現在項少龍身旁,揮劍擋下兩股凌厲的劍勢,緊接着一腳踹飛一名敵人,然後緊緊抓住項少龍的手:「小兄弟,快走!」
還未等范炳操控着「飛劍」回到手中,善柔已如疾風般斬殺了敵人,瞬息間來到范炳身前,拉起他的手,緊隨元宗與項少龍之後,意圖逃離嚴平及其弟子的追捕。
「痴心妄想,今日你們無人能逃!」嚴平見狀大怒,身形一動,如離弦之箭射向空中。
他輕盈地踏在一名弟子的肩頭,如同雄鷹展翅,騰空翱翔,每當身體即將觸地,他總能精準地落在另一名弟子的肩頭或腦袋上,借力再次向前滑行。
項少龍耳旁忽然掠過一陣衣袍翻飛的聲音,他忍不住扭頭望去,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他脫口而出:「臥槽,居然還有輕功!」
元宗的聲音在混亂中響起,果斷而堅決:「你們快走!」他話音未落,人已回身,手中長劍瞬間出鞘,與嚴平的劈砍動作完美對接。
然而,項少龍怎能忍心將元宗獨自留下,立刻停下腳步,身體如箭般沖回,恰在此時,嚴平的弟子們剛好趕到,使得眾人再次陷入圍攻之中。
嚴平雖然實力不及元宗,但他卻發現元宗屢次出手幫范炳還有項少龍解圍,此刻,他心生一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瞬間揮動手中長劍,直衝范炳而去。
在嚴平看來,范炳手中沒有兵器,善柔與項少龍又一直圍在他身邊抵禦自己的弟子,想來威脅似乎是最小的,正是他計劃中的完美誘餌。
他打算利用范炳引出元宗,趁其不備,一舉解決掉這個武功最強的人。
然而,嚴平並不知道,范炳雖手無兵器,但他的威脅,實則才是幾人當中最為致命的那個。
嚴平如同大鵬展翅般沖天而起,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寒光,心中暗自冷笑:「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他高舉青銅劍,帶着狠辣的決絕,直朝范炳的腦袋劈砍而下。
青銅劍如閃電般劈下,距離范炳僅有五公分之差,空氣仿佛都因此凝固。
就在這生死關頭,嚴平原本猙獰而又勝券在握的臉龐上,卻突然掠過一抹驚愕與不可思議的神色,還未等他來得及細想,為什麼這一劍會砍在虛空而仿佛被什麼抵擋住無法繼續的瞬間,一股冷意已從他背後襲來。
元宗的劍,猶如毒蛇吐信,無聲無息地穿透了他的背脊,與此同時,項少龍與善柔兩人也默契地發動攻擊,他們的劍分別刺入了嚴平的心口與咽喉,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嚴平的生命之火已近熄滅,但他依舊頑強地吊着一口氣,雙眼圓睜,內心充滿了不甘,艱難地開口,噴出的血液中夾雜着話語:「為什麼我的劍為何砍不下去?」
「這個問題,你還是留到黃泉之下,親自向閻王求解吧。」范炳的聲音冷漠而深邃,仿佛帶着某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隨着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嚴平發出最後一聲沉悶的呻吟,整個人便如同失去了骨架一般癱軟在地,而那些隨行的弟子,目睹了嚴平的悲慘結局,頓時驚恐萬狀,紛紛丟棄手中的兵器,四處逃竄,如同驚弓之鳥。
「范小兄弟,項小兄弟,這嚴平已死,我墨者行會還有諸多事宜需要處理,咱們就再次分別吧,日後有緣再見!」元宗伸手從嚴平的身上摸索了一翻,當找到一個捲軸後,頓時臉色巨變連忙沖范炳還有項少龍一拱手便火速離開。
當元宗走後,項少龍收起手裏的劍,看也不看善柔一眼,拉着范炳就要離開,然而他卻像是傻了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仿佛一尊雕像。
此時,范炳而耳畔,突然傳來一段毫無情感波動,也分不清男女十分生硬的聲音【血脈融合10%,宿主已獲取15%權能,對宿主開放時空權限,每次消耗將「維力」5點,宿主目前擁有「維力」620.12點。】
「這難道是系統?」隨着耳邊的聲音,范炳的意識中頓時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信息,有些與此前的「系統」類似,但大部分卻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東西,范炳幾乎一時間就陷入了迷茫當中。
【存在異常,是否消耗100維力給予清除?】
毫無感情的聲音剛一出現,緊接着,范炳的腦海里便傳來了令他耳熟能詳,系統的聲音道:「范炳,拜託,不要讓它清除我們,求你···」
【異常已被隔離,是否消耗110維力給予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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