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杖仙記 第18章 無言以對的華夏

    化身蟲族的司覺笑得樂不可支，「哈哈哈……第二項我還真不敢說，但是第一項『文化底蘊』，華夏文化歷史悠久，古今橫亘五千年，雄峙於中原神州之上，誰人能比？」

    也不知道是否和進化有關，蒂斯小女孩精緻的五官堪稱完美，岑燕斜着頭聳着嘴角，「若不是確定你是蟲族，單從你的話，簡直十足十像是個華夏人，都是一個鑄模做出來的，連吹牛的內容都一模一樣，這一點實在令人訝異。」

    「哼！正因為大家有共識，有志一同，所以說法才會一模一樣，而且再說回來，上述說法，就連華夏的小學生都懂得，哪一點吹牛了？」蟲族雙爪托腮，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極其挑釁。

    岑燕乾脆也學着對方，雙手托腮盤坐於地，那模樣可愛至極。「一個民族的歷史文化底蘊，豈能是『教』出來的？課本說悠久就悠久？老師說五千年就五千年？」

    「噫？難道不是五千年？」

    「別問我多少年，總之我知道不足五千年，綜觀地球上所有古文明，華夏文化最多只算中上，成就並不突出，不過若論後代的歌頌威力，華夏人倒是成功把自己說到頂尖地位，這一點我有很深的體會。」小女孩此時忍笑的捉狹表情，甚是可憎。

    岑燕擠眉弄眼，神色即古怪又令人討厭，她調侃續道：「一談到這類事，華夏人氣急敗壞的神情也是如出一轍，單就這點，從沒有看到過哪一個民族能做到這程度，說法一致，想法一致，情緒一致，就連表情也高度相似，那麼高程度的共通性，在其它民族身上是極罕見的。

    蒂斯星人擁有累積達數億年的文明科技，這外星女孩挾着如此雄厚底蘊用在拌嘴事業上，對於僅十二歲心智年齡的司覺來說，實在難以招架。

    「咳咳……，我是蟲族，人類歷史我不清楚，更甭說華夏文明，所以這一點我就不跟你爭論了，但有一件事你必須承認，就我所知，就連越南、菲律賓、泰國等南亞小國都能參與遴選，它們總無法和華夏相比吧，這一點你又如何自圓其說？」司覺提出的質疑，其中不合理之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岑燕嗯了一聲表示認同，她甩了甩頭髮，年紀小小，動作卻充滿電視美妝廣告的女星風情，「若你知道最後遴選的細節，你也就不會那樣想了。蒂斯族『賢者議會』所作的決議，候選的地球民族必須各派兩個參賽者出場參賽，其一是異能者，它決定的是這個民族當代人的基因進化程度。」

    司覺看過阮裕光手上的機密資料，所以司覺明白所謂的超能力，便是人類突變進化下所連帶獲得的異能，以異能者的能力來單挑對決，對於體現一個民族體質的優越性，倒也不失為一個客觀考核的好方法。

    見到蟲族點頭表示同意，岑燕滿意的繼續說道：「第二個就有點挑戰蟲族認知了，畢竟你們是腦結構……單純……靈魂簡……單的物種……，而地球人則和我們蒂斯族一樣，都是魂系一脈的血肉生命，靈魂是否強大，牽涉到的是對法則的悟性，所以強大的意志與強大的靈魂，都必然是考核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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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見『法則領悟』的說法，岑燕話中的內容，與司覺在怖冥域界的經歷有着高度雷同，所以司覺下意識就相信了這種說法，他點頭虛心求教道：「這一方面，又該如何去評鑑考核？」

    本以為不擅靈魂的蟲族，很難理解她的論點，然而令岑燕感到意外的是，眼前這個蟲族竟是頻頻點頭，貌似對靈魂及法則有着非比尋常的認知，她談話興致也變得高了起來，開心續道：

    「據我所知，遴選考核時，米國將派出一個強大的魂體參賽，聽說是個印第安古戰士，越蘭則是一個二千年前的民族英雄戰魂，印篤則將派出宗教信仰之力所凝聚的香火戰魂，你說說，華夏能派出誰來參戰？」

    原本低頭沉思的司覺，瞬間抬頭，偌大複眼顯得波光粼粼，「這一點我比你研究得更為深入，華夏文明淵遠流長，朝代更迭英雄輩出，遴選所要求的強大魂體，華夏隨便抓就是一大把，這一點我有絕對自信。」

    岑燕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蟲族，「我對你這蟲族實在感到好奇，你不會是華夏人基因突變下的產物吧？不然幹嘛對華夏一族的事那麼在意？」似乎感覺自己說了渾話，岑燕羞臊的仰頭撫額，朝天做了個吐舌的鬼臉。

    「難道我說的不對？」

    「若你覺得你說的對，那就自己說出人選名單咯！」岑燕回望司覺的眼神中充滿鼓勵。

    「你知道華夏有個三國時代，在那個英雄年代，隨便挑上一個，都是強大無比的戰魂，你聽過關羽、趙子龍嗎？」

    岑燕搖頭失笑道：「我還以為他們是扶桑國的英雄呢！對他們的景仰與傳頌，扶桑更甚華夏。」

    「秦皇、漢武，都是古代開疆擴土的英魂！」

    「他們被祭伺、被信仰、被供奉、被歌頌？」

    「我認識一個強大的古代魂體，他就在我們所在的大別山脈附近，一個叫養由基的華夏古代英魂。」

    「在這附近？「岑燕若有所悟地說道：「一個魂體強大與否，先決條件是強大的意志或執念不滅，初期階段，或許可以依賴地脈靈氣而不滅，另一階段則是依靠信仰和香火之力而永生。為了避免地緣關系所造成的不公平，考核之地必定被設置在人煙絕跡的大海之上，你口中的『養由基』能在異地發揮他的戰力？」

    岑燕所說的種種，司覺一概無力反駁，他有氣無力嘆道：「難道華夏就那麼差勁，推不出個人選出來？」

    「唯有信仰與香火才能永傳不滅，其它一切都是暫時的，我知道華夏有個叫『岳飛』的民族英雄，以他的資歷評價和歷史定位，他或者是個好人選，然而縱使找到他的英魂，他仍不敵其它民族的英魂，別人推出的是民族的共識圖騰，萬眾一心的信念與信仰，支持着英魂的存在，然而岳飛呢？」

    「他是華夏的民族英雄！這一點毋庸置疑。」司覺昂頭挺胸的堅持。

    岑燕不以為然道：「不！他不是！就連在自己的民族內，他的英雄地位都被相當多人所否定，別說英雄地位，就連他在學生課本中的地位都保不住，你要知道，信仰及香火之力一旦受到質疑，對於魂體而言，絕對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害，哪怕僅有一次，英魂也會元氣大傷。」

    岑燕繼續解釋道：「英魂異地作戰，靠的是後代的全體意志信仰與香火之力，華夏有誰擔得起這大任，沒有信仰，香火滅絕，所以我說華夏不具備參加遴選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