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覺楞楞的看着亂發怪人張羅着,「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是誰?」
亂發怪人臉一掛着頗有深意的笑容說道:「其實我們倆個對彼此存在的重要性近乎是零,我只是你這段路的引路人而已,不過為了稱呼方便,總要讓你知道我的名號,你就叫我『乍都』吧。」
「乍都?」司覺剛得知對方名字,就覺得眼前場景再一次變換,瞬間來到另一個環境。
「這就是你即將穿越的真正世界。」司覺耳畔傳來乍都的聲音。
一望無際的叢林,蜿蜒的河川,翺翔天際的怪禽,河邊飲水的奇獸,眼前的一切宛如一片未開發的熱帶雨林。
外表狂野不羈的乍都,此時眼中充滿了柔和的眷戀「這是我們的世界,怖冥界域中的一塊大陸,離怖大陸。」
司覺的視角從高空直落至地面,當視線降至以水平角度看事物時,忽然間所有景物飛速往自己身後倒退,有如一台高速攝影機穿過各種障礙物,凌渡河流,穿越樹梢,一隻堪比巨象的龐然大物正企圖跨過枯木,司覺有如燕子穿林般從其胯下穿越而過、從捕食巨獸的血盆大口穿過,從嗷嗷待哺的幼獸巢穴中穿過。
一切就像是一部快轉的生態記錄片,速度飛快,偏偏司覺卻全記在了腦海,有如親歷其境一般的真實,深刻且難忘。
原生態叢林的樹木開始有了砍伐的跡像,一座大型浮木所架築的簡易浮橋掠過身後,眼前畫面逐漸有了人類生存的痕跡。山道、木屋、牧場、村莊……,最後,司覺終於看到怖冥界域的萬物之靈,人類。
周圍景物有如浮光掠影,司覺像是從高速行進的火車窗屍向外看,當景物後掠的速度漸漸放緩,直至停歇,此時司覺正處於一個人類在原野中所建立的城鎮。
乍都像是個稱職的旁白播音員,隨着眼前景物的變換,他總會適時的向司覺做說明。
「我不知道你來自什麼樣的世界,也不知道你的世界靠什麼來維持秩序,而這裏,我的家鄉這個美麗的世界依靠的是法則。不過一般凡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法則』,凡人認知中較為接近法則的說法就是『信仰』。」
這個城鎮居住人口雖然不多,但此時居民全湧向了街道,狹小的街道被擠得水泄不通。這是一個慶典,居民們張燈結綵的歡度一個屬於他們的日子。
一列遊行隊伍在擁擠的人群中傲然行進,隊伍中每個人持着不同的『法器』,眼神堅定且執着,為着他們所信仰的神明,克盡着香火凡民的虔誠與膜拜。隊伍中有一頂轎子被簇擁着前進,上頭坐了一個頭戴花冠、身披白紗的少女。
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有着一頭及腰長發,皮膚極其白晰的她,臉上卻是畫滿油彩,就司覺眼光而言,這女孩像極了世界盃足球賽的瘋狂球迷,在自己臉上塗上所支持球隊的球衣顏色,女孩眼神則和臉上狂野的色彩成強烈對比,眼中儘是虔誠與無私奉獻的平靜。
乍都解釋道:「在我們的世界,一個部落的形成要件,除了水源、食物、燃料等等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元素,那就是『神廟』。可以說任何一個有人類的地方,就有神廟的存在,只有擁有信仰的人,才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
司覺就是來自無神論的國度,聽到乍都把『信仰』說得極其重要,司覺雖然嘴裏不說,不過他不以為然的扁嘴表情,全被乍都看在眼裏。
乍都並未在『信仰』上多加着墨,任何語言的解釋,都遠及不上現實畫面的呈現來得更有說服力。畫面驀然轉換,剛才人聲鼎沸的街景瞬間消失,眼前乍變,成了一片黃沙滾滾旌旗飄飄的戰場,兩方人馬相隔百米距離互相對峙。
乍都斜瞄了司覺一眼,語氣略帶調侃意味的道:「你就雙方戰士的人數和素質去分析,你認為哪一方能得到最終勝利?」
司覺皺了皺眉頭,他焉能不知乍都提出的問題必有貓膩。然而他視覺上所接收的畫面,卻不容許他有其它的判斷。
這明顯是一場戰力極其不對等的戰爭,攻城一方以騎兵為主力,超過一半以上的戰士騎着各式各樣的戰寵。守城一方則是以步兵為主,兵力也僅有對方的五分之一左右,論兵力不但居於劣勢,更悽慘的是他們居然放棄城防優勢,傻得大開城門,以步兵在陣前會師,準備與來犯的騎兵部隊正面對決。
感到狐疑的司覺並沒有作出選擇,他只是默默的觀察戰場的變化。乍都也不以為意,帶着微笑陪着司覺關注戰況的發展。
首先,防守一方先有了動靜,一個有如力士般健碩體格的士兵衝出己方陣營,他肩上扛着一根巨大的的圈騰柱朝着戰場中央飛奔,直至越過雙方中線後,力士停下腳步,向是仰天做出一系列的膜拜儀式,接着便將肩上的圖騰柱猛地插入地面。
從力士躍眾而出,再到他把圖騰柱插於戰場中央,整段過程中非但沒有遭到敵方阻撓,甚致進攻一方的騎兵還怯懦的後退一段距離,從神情和態度來判斷,顯然他們對於那根圖騰柱有着一股莫名的敬畏和恐懼。
當圖騰柱傲立在戰場中央時,隨着力士一聲驚天怒吼,防守一方的步兵率先有了動作。兵力和戰力明顯不如對方,非但放棄據城以守的優勢,還反倒在對峙下先行發動進攻,這戰況的發展實在挑戰司覺的邏輯和思維。
這時乍都的聲音適時出現,他道:「防守一方是神佑部落,他們信奉的是一個『再生之神』,在神明的圖騰柱範圍內,信徒可以得到神佑光環的輔助,一頭小羔羊也能撲倒一頭老虎,這就是我們的世界,一個憑着虔誠信仰來悍衛生存權利的法則世界。
果然如乍都所說,防守一方每一個士兵腳下,都有一圈淡淡的光環在緩慢旋轉,經由光環的加持,每一個平凡士兵剎時變得極其驍勇善戰,轉守為攻的他們氣勢如虹的沖向敵軍。
與其說是一觸即潰,倒不如說不戰而逃更貼切,當圖騰柱出現在戰場中央時,進攻一方的陣勢就起了騷動,當力士仰天怒吼時,進攻方本來嚴謹的戰陣已呈現散亂,當步兵開拔上陣衝殺時,進攻方則是後軍改前軍,未戰而先逃。
(因為盛大帳號的問題,導致昨天無法上傳,現在問題已解決,這一章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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