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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發呆中的司空靖,花魅惜的臉色從最初的茫然到慢慢鐵青起來,眼前這個被姚叔和娘親寄予厚望的男人,似乎跟別的男人沒有什麼不同。
就是這麼直直地盯着自己,讓人心中產生厭惡。
但是,花魅惜依然強忍着司空靖的眼神,她想到過去種種的被打臉和誤解,或許現在也是誤解了司空靖呢?
只要他不做什麼過分的事,就先忍着吧。
「美,真的好美啊。」突然,司空靖發出了低低地聲音。
一瞬間,花魅惜就砰的一聲就站起來,她忍不住叫道:「司空靖,你可是有妻子的。」
這個混蛋,真的忍不住了嗎?要對自己露出獸性了嗎?
雖然是因為自己妖魅戰體太勾人的緣故,但花魅惜心中還是非常難受。
然而,司空靖卻輕輕說道:「不是說你,我說的是夜魅很美,美到了極致。」
此話一出,花魅惜呆住並問道:「夜魅,那是什麼玩意。」
此刻,司空靖眼中的花魅惜幾乎消失不見,他眼裏的花魅惜仿佛化為一隻美輪美奐的妖獸,這隻妖獸如靈貓,全身毛髮不斷化出五彩繽紛的顏色。
仿佛勾魂奪魄,仿佛讓人想要捧在手心裏呵護。
對於花魅惜的疑問,司空靖並沒有回答,而是喃喃着道:「原來如此,你的妖魅戰體血脈同樣純粹來自於夜魅,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或影響,所以才會不斷升級。」
世間的妖魅戰體並不算少。
但它們大多不是來自於凶獸夜魅的血脈,它們不能像花魅惜這樣瘋狂升級。
正因為妖魅戰體不少,千王聖樓才派出了姚玉樓試探,甚至要他想辦法激發出姜晚憂母女的血脈,是否來自於凶獸夜魅
還是因為妖魅戰體並不少,千王聖樓完全不能保證是與不是。
很顯然,凶獸夜魅有兩種屬性,妖與凶!
妖,流於表面,所以妖魅戰體呈現於姜晚憂和花魅惜的身上為人所知。
凶,代表着夜魅的真正本質,所以當人族擁有夜魅血脈時,便隱藏於體內等待爆發。
而黑獄吞天虎之血能夠壓制的,僅僅只是內在「凶」的力量。
想到這裏,司空靖又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體內蘊含的夜魅血脈極為強大,否則我現在不可能看到夜魅的幻象,否則你也不會如此恐怖的提升戰體品級。」
他以萬獸之主的力量,就能從花魅惜臉上看到夜魅的幻象啊。
那肯定證明,花魅惜的夜魅血脈極濃
「司空靖,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花魅惜是越聽越茫然了。
表情一正,司空靖重重說道:「花隊長,給我你的一滴精血,然後我再給你解釋。」
話落,花魅惜又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凝出一滴精血交給了司空靖。
既然姚叔和娘親都這麼信任他,那就試試吧。
接過精血,司空靖的目光再次凝聚在上面,接着他便將精血給收起來,隨後才道:「花隊長,能不能解決你體內的古怪,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試試。」
「至於夜魅,正是一種凶獸,世間最強的凶獸之一。」
「你的妖魅戰體,正是來自於它的血脈。」
「但這種血脈實在太強大,如果讓人看到的話會抽乾你的血,所以任由繼續爆發升級下去的話,將會有無數強者來捉你做實驗。」
司空靖並未解釋關於凶魅聖體的事,這件事什麼時候說,還是由姜晚憂決定比較好。
「也就是說,無論是誰你都不能告訴你擁有凶獸夜魅的血脈,否則死的就不止你一個人了,而是你的全家,包括你的親生父親花梨典在內。」
聲音落下間,花魅惜忍不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臉上還帶着濃濃的震驚與恐懼。
下一刻,花魅惜顫聲道:「你,你不要危言聳聽。」
雖然她心中是相信的,但她害怕啊。
而且她很奇怪她的戰體血脈,為什麼會是什麼凶獸夜魅呢?
司空靖搖頭,重重再強調道:「普通戰體能像你這麼突然升級的嗎?你已經六品了。」
話落,花魅惜再愣:「你怎麼知道?」
身上有姚叔所下的禁制,就只是保持在五品戰體,司空靖是怎麼看出來的?
「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你說你現在危險嗎?」
意思正是:我都可以看出來,也有很多強者能夠看出來,當然很危險了。
接着,司空靖再深吸了口氣說道:「現在目前我要做的就是,或者將你的戰體壓制住不再升級,又或者讓你哪怕戰體升級了後誰都看不出來。」
花魅惜的臉色驚疑不定,一時間有點茫然。
就在她思緒混亂無比時,司空靖再道:「記住誰都不能說,包括姚霸決和姜姨。」
瞬間,花魅惜又忍不住抬起頭來,臉直接就鼓了起來。
似乎想說,哪有我最信任的人都不能說的道理?你司空靖,比他們更可信嗎?
「不是他們不可信,而是小心隔牆有耳」
「你們早被人盯上了,否則你以為當年為什麼會發生你父親帶着你們逃亡的事件?」
「還有你是不是覺得,綁架事件是萬同輝一手操作的?」
「是他操作的沒錯,但期間如果不是姚霸決擋住了某些人,你和姜姨就完了,而我當然也會受到連累,現在恐怕不死也是在逃亡。」
這不是司空靖說的嚴重,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當初不是姚玉樓擋住裴非善,花魅惜的凶魅聖體就暴露了,而以千王玉樓的行事風格,恐怕所有知道凶魅聖體存在的人,全都要滅口。
「也就是說,我不想受到牽連,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如何為你解決問題的。」
一句句說出來,讓花魅惜的神色更加恍惚。
終於,她還是咬了咬牙答應道:「放心,我保證誰都不說。」
說完,花魅惜眼神複雜地盯着司空靖,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
司空靖剛說,還要拿着她的精血來做實驗,才知道結果。
房間內,只剩下司空靖一個人呆呆站着,隨後他輕輕嘆了口氣。
事實上,他是可以不為花魅惜解釋凶獸夜魅等等的事情,只需要裝做無知地跟她要一滴精血就行,到時候需要怎麼操作也不需要多言
但實在不忍看她茫然無措的樣子,所以司空靖要一點點地為她,揭開答案。
同時,司空靖也需要自我考慮,他確實不想受連累。
哪怕姚玉樓很可信,但如果後者被千王聖樓下過什麼禁制,不得不說呢?
到時,能為花魅惜壓制凶魅的他,就會麻煩連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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