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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司空靖還不知道花魅惜是誰,但對於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半點奇怪。
他淡定地回道:「有沒有敵意在氣息中就可以感覺出來,沒有就是沒有,無法解釋。」
花魅惜眼中精光再閃,周圍的逆魂境戰甲高手也露出異樣的神采。
事實上,他們剛剛故意放出敵意,但故意放出來的總是假的,司空靖竟然能覺察出來。
這份嗅覺,讓他們認可。
花魅惜點了點頭,再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但能猜到,應該是中原大地東部霸天分會的人吧?」
司空靖輕輕開口,如此年輕的戰武和逆魂境強者,肯定不是東原北地的,那麼,就只能是來調查花梨典事件的中原霸天分會之人了。
這件事,之前郎正執說的很清楚。
「對,那你應該知道我們來調查花梨典和你坑死了任冬萌之事,哪怕我們沒有敵意,卻也可能在調查之後而變得有敵意,為什麼還敢進來?」花魅惜繼續發問。
司空靖眨了眨眼,奇怪眼前的女強者為啥要問這麼多問題。
已經開始正式調查了嗎?
但是,這與調查的內容無關吧?
司空靖還不知道,花魅惜就是花梨典的女兒,更不知道花梨典想要女兒強保他。
所以,花魅惜現在就是在試探他的所有包括武道和性情等等。
沉吟了下,司空靖語氣平靜地回道:「想要翻案,就必須要接觸你們。」
「更重要的是,我郎師兄也在寶仙樓內,你們對我沒有敵意不一定就對他沒有。」
「我,自然要進來看看。」
這些話一出,花魅惜眼中精光陣陣,情緒也稍稍釋放了些,而後輕輕擺了擺手。
瞬間,二十名手下頓時消失在周圍。
下一刻,花魅惜大步走到司空靖身前,緩緩地開口道:「怪不得你能讓我那個不是男人的父親都夸上天,果然有值得讓人重視的地方。」
「你父親?」司空靖一頭霧水。
花魅惜聞言,淡淡地回道:「我叫花魅惜。」
話音一落,司空靖全身微微一震。
立刻明白眼前的人就是花梨典的女兒,原來中原東部的霸天分部之所以會插手花梨典和自己的事,正是因為花魅惜的存在。
花魅惜哪怕知道句丹立下巨大功勞,也不可能不來救父親的。
只是「不是男人的父親」這句話似乎有點奇怪,估計是他們父女之間有什麼矛盾吧。
這是人家的家事,司空靖自然不會多問。
見到司空靖臉色不斷變幻着,花魅惜便直言地問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花梨典的女兒,任冬萌的死終於有轉機了?」
司空靖皺了皺眉,這句話的意思是沒有轉機?
「是有轉機,但不多。」
花魅惜快人快語,不等司空靖回答便解釋道:「句丹的功勞太大,這你是知道的,而我僅僅只是霸天分會的一個戰隊的隊長,與尊者的差距太大。」
「我雖然很受東部霸天分會的重視,但哪怕分會的老大也不敢得罪尊者。」
「我來此,只是為了見我父親的最後一面,順便看看有沒有可以爭取的可能但我跟你們東原北地的五位決策者都談過了,幾乎沒有。」
隨着花魅惜的話,司空靖的眉頭皺了起來,竟然連花梨典的女兒都不行嗎?
想了想,司空靖也開門見山問:「所謂不多的轉機又是什麼?」
聞言,花魅惜深深地注視着司空靖,回道:「將任冬萌的死,歸結於你和我父親其中一人身上,讓其中一人承擔所有的罪名。」
「這樣子,我就可以強保其中一人,當然受懲罰依然在所難免,但至少能夠活着。」
這些話落下之時,寶仙樓周圍一片寂靜,仿佛有寒風呼嘯。
司空靖眼中寒光陣陣,隨後笑了起來:「那你找我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主動站出來並且公開承認任冬萌的死是我一個人幹的對嗎?」
他說着並沒有生氣,強保自己的父親是人之常情,換誰來了都會這麼做。
「對,你可以提條件。」花魅惜沒有任何掩飾地應道。
而既然要讓司空靖承擔所有,自然就必須給好處。
司空靖再笑道:「沒有條件,任冬萌本來就是我一個人殺的,與花先生本就無關。」
此話一出,花魅惜那一直都生硬着的臉終於有了變化,那是帶着一絲不可思議的動容。
很顯然,她沒想到司空靖會說的如此灑脫,甚至連條件都不要。
深深注視着司空靖,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到偽裝的跡象,但完全找不到司空靖就是完全倘然真實地微笑着,眼神中全都是堅定。
「為什麼?」花魅惜的聲音微微有些變化,依然是不可思議。
她想不通,司空靖為什麼能從容面對將死的未來。
人,不應該是自私地去爭取活下去的機會,哪怕花梨典是自己的父親啊。
司空靖,不應該是哭着求自己想辦法救他們兩個的嗎?
司空靖眨了眨眼,回道:「沒有為什麼,你能強保花先生實在太好了。」
有一句話司空靖沒有說,就是如果他最後只能發動兵殺陣的話,想要救出花梨典難度可不小,畢竟兵殺陣恐怕也只能夠自保而已。
現在花魅惜出現,還能保住花梨典的命,當然是太好了。
再說,任冬萌確實就是自己殺的,說花梨典是被牽連進來的也不為過啊。
又一次死死地盯着司空靖,依然還是找不出任何異常的東西,終於,花魅惜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但我父親卻說,讓我強保你。」
此話一出,原本從容的司空靖瞬間就收住笑容,不可思議地盯着花魅惜。
「我在霸天商會的牢房裏見過我父親,跟他說過同樣的話,而他卻讓我強保你。」
隨着花魅惜的這句話,司空靖直接茫然了。
雖然他跟花梨典相信融洽,但遠遠沒有到生死之交的地步,為何他要主動去死呢?
這,並不合常理
似乎看出司空靖滿臉的疑惑,花魅惜嘴角輕輕一拉,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我問過他,是不是欠你天大的人情,他說沒有」
「他只說,只要我保下了你,未來就將有一個願意為我而戰的生死戰友,哪怕與天下為敵都在所不惜的戰友,還說你會在未來某個關鍵時刻可以救我一命。」
「而強保他的話,只是換回一個沒用父親的命而已。」
說到這裏,花魅惜的聲音,微微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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