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為了證明自己。」
蕭臨淵目光沉沉,望着無垠的黑夜,自嘲一笑:「他苦心積慮,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想向我爹證明。
所以在他心中,他最在乎的就是我爹的生死。
其實我也沒有把握,我只是賭了一把,所幸我賭對了。」
葉君澤真的很佩服蕭臨淵,他能從一副被撕毀的畫裏發現顧魁的弱點,並以此作為突破口。
他好奇的問道:「你說這顧魁該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蕭臨淵眼皮一抽,其實不怪葉君澤有這樣的想法,以顧魁對他父親的所作所為,很難不讓人多想。
他擰着眉,暗暗握緊了雙手道:「閉上你的嘴。」
葉君澤哪能聽他的,他道:「我可不是空穴來風,你看這顧魁除了一個夫人,連個侍妾都沒有,京城這些達官顯貴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再看他對兒女的態度,更不像一個父親該有的,他這滿心滿眼就只有你爹。」
蕭臨淵:「」
他捏了捏拳頭,這聒噪的大舅兄真是欠揍,好想動手怎麼辦?
葉君澤看着他忍無可忍的表情,輕笑了一聲,然後伸手勾着他的肩膀道:「是不是想揍我?」
「知道就閉嘴。」
蕭臨淵沒好氣的聲音道。
葉君澤道:「你以為我想惹人嫌啊,還不是看你魂不守舍的,怕你胡思亂想所以想讓你轉移轉移視線。」
他哼了一聲,扭着頭一臉倨傲的模樣。
蕭臨淵愣了一下,確實他在擔心凌越能不能找到藏匿之地?
顧魁只說了地宮二字,至於這地宮在哪裏,只能跟蹤顧魁的那個暗衛。
他斂住思緒道了一聲:「謝了。」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讓小魚兒來更好。」
誰安慰都沒有他的小魚兒安慰最有用。
葉君澤掃了他兩眼,眼神中寫着諸多嫌棄,這個男人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只是他懶得跟他計較。
他問:「今日之事,你是怎麼跟陛下說的?」
以陛下這多疑的性子,若非蕭臨淵提前做了安排,謝九思和黎清瑤,顧溪舟和謝安寧的婚事不會這麼輕易的定下來。
蕭臨淵輕嗤一聲:「我告訴他,我發現了顧溪舟的身世,並以此來威脅北淵使臣,讓北淵使臣同我合作扳倒顧魁。
只是北淵提了一個要求,那就要和謝家聯姻。
他聽聞能扳倒顧魁,哪裏還在乎什麼謝家。
畢竟只有除掉顧魁他才能坐穩這個帝位,更何況我出的主意,還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難怪。」
葉君澤感慨道:「你這一招局中局,將他們全都算計其中當真是高明啊。」
蕭臨淵布的這局棋可以說是完美,他為陛下除掉了顧魁,成全了兩對有情人,讓顧溪舟名正言順的回到北淵。
而太子和顧皇后眼下就如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最可笑的還是福王,他還以為是他發現了顧魁的「秘密」以為能在陛下面前邀功,熟不知是一場空。
眼下就只待找到江珩的下落,讓塵封二十年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蕭臨淵卻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他若是早點發現顧魁的秘密,就不會錯失營救他父親的機會。
只要一日沒有父親的下落,他就一日不能鬆懈,而他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蕭臨淵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走吧,去顧魁的書房看看。」
他們兩人來到顧魁的書房,雖然顧魁已經被下了獄,但誰知道還會不會有變故?
只有找到更多的罪證,才能讓顧魁再無翻身的機會。
如他這般奸險狡詐之人,這書房一定藏有密室,用來存放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
只是找遍了書房各個角落,蕭臨淵和葉君澤也沒有發現什麼機關。
葉君澤問:「會不會不在書房?相府這麼大,以顧魁的狡詐很有可能藏在別的地方。
要不去別的地方搜搜看,便是掘地三尺也得給他挖出來。」
蕭臨淵靠着書桌,看了一眼書房的佈局,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了敲桌子,然後點了點頭。
兩人正要離去,就聽身後傳來咔嚓的聲響,緊接着那書櫃向兩邊拉開,露出一扇開啟的石門。
葉君澤有些詫異的看了蕭臨淵一眼問:「怎麼回事?」
他們未曾找到什麼機關,這密室的門怎麼會自動打開了?
蕭臨淵也有些意外,他道:「去看看。」
兩人進了密室,迎面就見有人躬身行了一禮喚道:「相爺,這麼晚了你怎麼」
瞧見地上站着的是兩個人,男人匆忙抬起頭,看見蕭臨淵和葉君澤他面上一驚,轉身就要跑。
葉君澤飛身一腳踹在那人的背後,那人一個趔趄趴在地上,緊接着就被人一腳踩住了脖子。
「我當這密室怎麼沒有機關呢,原來是有人在裏面控制的。」
葉君澤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四十來歲的年紀,留着八字鬍,他問:「你是什麼人?」
那人掙扎着問道:「相爺呢?你們把他怎麼了?」
「自己死到臨頭,還不忘問你主子,倒是挺衷心的,就是不知道你這張嘴硬不硬?」
葉君澤將地上的人翻了過來,然後捏着他的下巴檢查了一下。
見他嘴裏沒有毒丸之類的東西,他這才放心。
他對着蕭臨淵道:「此人藏在密室,想來定是知道顧魁不少的秘密,我把他帶回去,交給沈大人查問。」
蕭臨淵點了點頭,葉君澤將人帶走後,他一個人來到了密室。
入目就是靠牆的位置上放着一排的書架,書架上擺着錦盒。
他隨手打開一個,拿出裏面的東西,竟是一張考卷。
確切來說是顧魁二十四年前高中的會試考卷,這考卷上有太子江珩的印章和硃批。
紅色的硃筆在他的那篇策論上寫了一個妙字。
將這考卷放下後,蕭臨淵打開了一旁的盒子,無異於都是同他父親江珩有關的一些東西。
莫名的他想起葉君澤方才懷疑的那番話,心中不免也泛起了嘀咕。
顧魁對他父親的情誼,確實已經超過了知己之情。
莫不是他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蕭臨淵忍着心中那種噁心的感覺,將這一面的書架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他走向另一排的書架,打開其中一個錦盒,只見裏面放着一沓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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