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唐乾雖未聽到人的動靜,但聞到了血氣,知道鹿鳴澗定然在這波亂射中受了傷,心下大喜,朝着血腥彌散的大致方向一通放箭,奪魄追命。
鹿鳴澗在唐乾連弩的前番亂射中生生挨了兩箭,不得不吃了最後一枚「飲血蠱」。
此時蠱行脈中,傷口雖未癒合但不覺痛楚,真氣也似又從乾涸丹田重新生出,生機蔓延向四肢百骸,有了力氣和靈活度。
鹿鳴澗大大吸了幾口氣,一躍出水,霎時來至唐乾身前,抬手一把亮燦燦的鱗粉灑出,唐乾周身沾染,身形便被斷續勾畫了出來,在黑暗環境裏格外醒目。
把外衣一把脫掉扔到水裏,唐乾一後仰,躲開了鹿鳴澗伸來拿他咽喉的手爪,反手也是一把毒粉。
鹿鳴澗不閃不避,迎着毒粉貼上來,左手閒心蓄氣,右手操了刀子,要往唐乾裸着的上半身來襲——他臉上的鱗粉還在,卻是脫不掉的。
唐門弟子不擅長近身肉搏,唐乾早有所防備,對面山壁上提前設好了機關「飛星」,此時手中機關索輕輕一拉,人便瞬間飛到了那裏去。
而鹿鳴澗不僅撲了個空,還在唐乾本來所處的位置遭了埋伏,他所佈下的毒蒺藜密密麻麻,霎時將鹿鳴澗光着的手腳刺破。
鹿鳴澗悶聲痛呼時,唐乾新一輪的箭矢攻勢又到,她只好放棄了以輕功徑直追過去的想法。
不顧疼痛,頂着毒蒺藜躲避箭矢,鹿鳴澗愣是攀着山頂岩壁,手腳並用,快速朝唐乾那邊爬去,並且指尖朝唐乾亮閃閃的腦袋周圍胡亂射着真氣。
唐乾左支右絀地躲避,被鹿鳴澗兩敗俱傷、狀若瘋狂的打法也有點嚇到。
他知道萬花弟子在驅毒方面很有心得,不似其他門派那般畏毒,但那也是需要時間和環境的,這婆娘當下連中數種毒藥,自己只要拖住時間不被她傷到,等她毒發自然任自己宰割,所以雖然看似狼狽,心下勝算卻仍有餘裕。
鹿鳴澗也不是故意想要用這樣玉石俱焚的打法,暗地裏也在叫苦不迭。
只是連續嗑兩次「飲血蠱」,她根本還沒落着去想,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連這一次的效用能持續多久都不好說。萬一等下突然不靈了,或者自己直接爆體而亡……
若不能拉這唐門墊背,我死不瞑目!
發狠之下,鹿鳴澗滿身傷痕來到唐乾面前,再不去想搞什麼招式攻擊了,她直接採取了最簡單的辦法,將唐乾踹向水中。
唐乾登時大急,他不擅肉搏,平時尚能以腿戰幾合,長靴上的利刃也塗了毒,但這婆娘只想拖他入水,他若抬腿,只能更方便她的企圖!
可心思電轉間,唐乾又想到了落水並非儘是壞處,便順勢落水。
他頭臉上的亮光鱗粉被洗去,沒了這惱人的玩意兒,鹿鳴澗也失去了敵明我暗的優勢。
「刷拉拉」!
唐乾手中激射出一根細索,其頭前的飛爪鈎索牢牢抓住了對面山壁,原來是唐門的獨家機關「子母飛爪」。隨着細索重新收入機關,他自己便可飛過那邊去,離開可能陷入水戰的不利境地。
沒承想,鹿鳴澗卻突然抓住他雙腿,從背後將他鎖了個滿懷!
在空中無法使用「浮光掠影」隱身,提前布好的「飛星」也被消耗,此時唐乾已經沒有了拉開距離的手段。而唐乾手上的機關細索猶自收着,帶着兩人飛往了岩壁被鈎爪嵌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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