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楚州和汴州,我也曾失手分別被官兵和浩氣盟所擒,坐大牢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他們兩方要的,都是惡人谷的情報。」
章斂朝凌雪望去的眼神帶着感激,因為這兩次身陷囹圄都是蒙她出力救援。
「今次,對方反而問起了一件風馬牛不相及的往事。」
認真聆聽的三人未做聲,但望向章斂的眼神皆透出迫切。
章斂緩緩道:「你們還記得五年前,長安附近地龍翻身,死了許多人,還塌了許多房的事麼?」
那時候鹿鳴澗還是村頭二丫,對此哪有耳聞,見司易廷點頭,而聽得凌雪道:
「傷亡慘重的一次天災,連太白山附近都有震感。當時有個方士就在長安,道此乃大凶之兆,稱人間無道,天威才降下懲戒。龍顏大怒,當即派閣內高手將這方士斬殺並鞭屍,以示妖言惑眾的慘烈下場。」
「死得不冤。」司易廷嗤笑插言,「這人講的若為真,則天機不可泄露,天威先殺的只會是他;若他講的是假,那就是妖言惑眾,世俗皇室如何饒得他性命。」
章斂道:「正是這回。彼時,我路過長安城外東北方向山脈,逢此地坼,山石崩塌,要不是旁邊恰有一處天然坑洞讓我躲入,多半也和當地的人們一樣十死無生。地洞餘波斷斷續續,好幾個時辰後才趨於平靜,我等到第二日天亮才出了洞穴……」
司易廷若有所思道:「要不是這次地坼,玄晶礦脈還不知多久才得以現世。」
章斂看了他一眼,讚許道:「我要說的正是有關於此。出得坑洞,我大吃一驚,肉眼可及的遠處,不僅憑空多出了條大裂谷,裂谷里還隱約可見金橙色的炫目輝光。」
司易廷咋舌:「你竟然親眼所見。」
章斂凝重道:「嗯。我不僅親眼所見,而且我見時,那礦脈還完整而光華,不似後來的江湖傳聞中那樣,斷裂崩散。」
司易廷奇道:「真算得上秘聞了,連我都第一次知道。」
凌雪頓覺豁然開朗:「他們向你打聽的,或者說李大人關心的——其實是玄晶礦脈?」
章斂道:「我猜是,那李府家臣跟我旁敲側擊地問起這次地坼,又遮遮掩掩不願意說明白,其實想問的應該就是礦脈之事。」
凌雪道:「你定沒照實說。」
「當然。若事事和盤托出,我再多十條命也不夠混的。」章斂狡黠地眨眨眼,「想來這玄晶礦脈之事,朝廷知道得比我們更多,卻也還沒全部弄清,想從我這種目擊者身上得到更多情報也說不定。」
司易廷手指彈動,摸了摸鼻子道:「讓我捋捋。武林中流傳的版本是,玄晶礦脈因地坼而被翻出地下,現於地上;也因地坼威力太大,玄晶礦石本身遭到了破壞,被崩裂成大大小小的碎塊、殘片,散佚於地坼中心區域以及周邊。這批玄晶流落江湖,被作為主材或者增益材料添加到各種武器中,使它們一躍成為神兵,從此與普通兵刃雲泥之別。」
凌雪道:「玄晶本身確實就已夠稱得上價值連城,不可遇亦不可求,朝廷也對此感興趣很正常。」
司易廷續道:「可是,以朝廷的威勢和資財,若真想要時,直接要求各勢力進貢,或者出些錢強買,有的是明面上的辦法,為何要如此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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