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上的四個人很快被拉回來了。
捕快匯報時面上神色還有些驚恐:「四人身邊有野獸的腳印,附近樹林裏到處是鴉雀,好像在等他們斷氣分食。」
這是捕快的看法。
事實上,鴉雀們哪裏是等待分食,它們不過是替胡澤胤看守這些人罷了。
至於說野獸的腳印,確實有,因為四個人身上都有傷,血腥味引來過豹子,野豬也過來瞧過。
不過因為有胡澤胤留下的修煉獸氣息,才沒有吃掉那四人,而是掉頭離去。
也就是說,到底還是胡澤胤保住了那些人的性命。
有捕快鎮場,黃縣丞親自審問,抓鈎和另外三人不得不說出準備綁架駱毅的意圖。
但他們只承認賭博和欠債,那三人自稱不是賭場的人,只說他們是給賭場拉賭徒賺點兒「辛苦錢」;而抓鈎也不說「人販子」這個詞。
抓鈎說:「小的不敢回家、不敢告訴家裏我賭錢、還欠下債了,也沒想把鮑家的小丫頭怎樣,就是想在西山等到她,求她借錢給我。」
不遇見官,啥都敢說,但已經鬧到當官的面前,就必須大而化小、迴避原本企圖,誰都不是傻子,抓鈎自然懂得輕重。
黃縣丞讓人把四人和抓鈎的爹都抓到縣衙去,抓鈎娘這下可再也忍不住了,丈夫和兒子都被帶走可還行?
那都是家裏的頂樑柱啊!
抓鈎娘不管不顧就跪倒在黃縣丞腳邊,甚至還要去抱住黃縣丞的腿,她哭喊:「大人,您不能只向着姓鮑的說話啊!
姓鮑的把俺兒擄到山上,還給打成這樣,都快沒命了啊!
還有俺男人,您看看哪,都被捆得快要斷氣了!
您得給俺兒做主!您得給俺男人做主!」
捕快都看不下去了,一人一把刀,同時抽出鞘,擋住抓鈎娘馬上就碰到黃縣丞大腿的手:「放肆!」
大家都以為抓鈎娘的手要保不住了,誰想抓鈎娘出手快,縮手更快,真就毫髮無傷!
不僅沒受傷,竟還訕訕說道:「差爺,您二位有話好好說!」
兩位捕快都要氣樂了——這娘們兒胡編亂造、喧譁吵鬧就可以,他們抽刀就不行了?
你兒子自己都承認要抓那小姑娘的事實了,竟然還敢腆臉說人家把你兒子擄掠上山?
捕快也不與抓鈎娘廢話,直接請示黃縣丞:「大人,是否將這婦人一併押回縣衙?」
抓鈎娘:「……」
黃縣丞:「堵上嘴,押走!」
……六個人全都給捆了,捕快這次沒再用鮑魁家的馬車,而是徵用村長家的,因為他家的是板車,沒有車廂。
捕快們在車邊守着,等黃縣丞辦完事一起走。
大冷天的,駱毅給他們生了火堆,還拿出家裏的兩隻野兔和一摞肉餅給他們,讓他們暖暖和和的自己玩燒烤,還給端來熱茶。
屋裏,黃縣丞道明來意:「我這次來,有兩件事,第一件呢,算是公事,知縣大人吩咐我來請賢侄去一趟,大人想見見賢侄;
第二件是私事,賢侄啊,再有兩天就是臘八了,咱們那批配圖的《三字經》,臘八那天發售可好?還是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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