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變化,在李蔚珏一波波不動聲色的操作中表現顯著;但大自然的變化,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觀察到的,需得多些時日。
為了學堂和山藥,駱毅這大半年雖不至於像去年那般,幹活干到雙手粗糙乾裂及凍傷,但心裏是一點也不輕鬆。
以至於大半年都沒出去玩兒過。
就連每兩個月一次的帝流漿,都是駱毅在晚上的時候才與全家人一起去山上,曬完月亮就回家。
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大原因是為了避開人們視線。
畢竟家裏除了能變成人形的三種動物,還有尚不能變人形但已經開口吐人言的劉菜菜、何理和小黑。
過了臘八就是年,一年一歲一團圓,春節過了就開春,家家戶戶忙種田。
駱毅不信山藥種不成,今年繼續試。
駱毅認為,去年長得小,還不好吃,有以及下兩點原因:
一、學田的土壤不好,肥力不夠;
二、播種晚了,都夏天才開始種,所以長不大。
其實,這是她總結佃戶們的說辭得出的結論。
所以她決定,今年像村里其他人家一樣,早早翻地,早早播種,天暖和了再多多施肥。
反正胡澤胤已經取得修仙資格,不用再出門考試。
若她但凡有點農業常識,肯定就不這麼想了。
因為她去年種山藥豆,只用五個月時間就得到那麼大的「山藥嘴兒」,已然比現代的成果都好了。
那可是神仙的山藥豆啊。
去年把山藥豆用光了,都變成「帶尾巴的毒山藥」,今年種,就種這些「毒山藥」。
這玩意兒其實叫「山藥嘴兒」,可惜鮑家沒人知道。
「我就不信了,這玩意兒能有毒?哼!」駱毅憤憤地說:「那絕對不是毒,是養分太足!
今年我把它們重新種下去,等它們長大,養分勻乎勻乎,人才能吸收,嗯,肯定是這個道理!」
駱毅的理論,李蔚珏不置可否。
因為李蔚珏肯定上吐下瀉是食物中毒,但山藥並沒有毒啊,他穿越之前也很愛吃,就沒聽說過那是毒物。
別說他們倆只吃過山藥,不知道山藥是怎麼種的,就算是大勵朝都沒人知道山藥怎麼種。
原因是大勵朝只有野生山藥,還未被人工馴化栽培。
「你放心種,愛咋種咋種,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村學又不真指着學田的產出才能維持,」李蔚珏給駱毅寬心:「錢的事兒包在我身上!」
漂亮話誰不會說?駱毅翻他個大白眼:「怎麼着,壓歲錢沒花出去手痒痒了?」
李蔚珏拔腿便走。
就不能跟小妮子說話,氣人!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山藥豐收笑開顏。
十斤山藥豆只夠種一畝地,駱毅卻用三百畝來種,種出的「山藥嘴兒」就很大了。
今年種的時候,有些「山藥嘴兒」的尾巴都斷了,也被駱毅撿起來種到地里。
結果「山藥嘴兒」長成的山藥差點把自己嚇夠嗆——連只剩尾巴的「山藥嘴兒」長出的最瘦小的山藥都有一米多長、手腕粗細。
「嚯!這玩意兒長這麼長!」
「看我這個,竟然打彎,像不像鈎子?」
「我這個長得像不像人參?底下竟然分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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