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一前以後,徑直往郊區黃石鎮趕去,離城市越遠,道路越崎嶇艱難,風沙越大,荒蕪之地越多,有的荒地都已被黃沙覆蓋。風雨如滄桑胡楊、駱駝刺、沙拐棗等等。
眾人坐在車裏,看着窗外的景色,當真有一種蒼茫淒涼的感覺。
一個半小時後,眾人終於趕到黃石鎮,鎮上地面鋪的基本都是水泥路,道路兩旁的店鋪看上去都十分陳舊,外面掛的牌匾和燈箱破爛歪斜。理髮店、麵館、小商品店、雜貨鋪、建材店等等店鋪的捲簾門拉了一半,不是關門打烊,而是防止無孔不入的風沙。這裏的環境比東煌城還多有不如。
兩輛麵包車開到派出所門口,眾人隨即下車,跟麵包車司機結了賬,打發他們走人。楚少風又在門口給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打了個電話。
不到兩分鐘,只見派出所內走出幾個身穿制服的人,為首一個是個四十多歲年人,瘦小的個子,捲髮,高鼻樑,深眼窩,也是一個新疆人,不過那一雙眼神看上去十分明亮犀利。
年人看到眾人立即激動的說道:「楚同志,白同志,你們終於來了!來之前怎麼不打個招呼,我好派人開車去接你們。」
楚少風微微一笑:「熱所長,您客氣了,我們是租車過來的,所以不想麻煩你們。」
眼前這位熱所長其實全名叫提庫熱合曼,熱合曼是他的姓,不過叫全姓聽着有些彆扭,所以楚少風乾脆簡化叫他熱所長。
熱合曼沒再說什麼,連忙請眾人到派出所裏面坐。
在接待室內,眾人紛紛坐下,有職女警察為眾人端茶倒水。楚少風為眾人坐介紹。熱合曼昨天已經聽縣公安局的領導提過上面會派人來協助調查案情,一個姓楚,一個姓白,都是領導。所以他剛才在門口不敢怠慢,還沒認清是誰便急着叫楚同志和白同志,不過此時了解道,白鳴竟然是一個染着白髮,表情冷漠的十七八歲少年時,心裏格外吃驚。
等相互認識之後,楚少風便問道:「熱所,縣局的張局長什麼時候過來?」
&局昨天給我打了電話,說今天下午回到,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估計快了吧。我再打個電話問問。」熱合曼拿起手機出去打電話,便由所里的指導員,一個叫王崑崙的青年,大約三十二三歲,穿着筆挺的制服,看上去挺帥氣的,他聊天時,不時將眼神瞟向蕭雪曼,然後對其報以熱情的微笑。
不一會,熱合曼進來了,手裏拿着電話笑道:「請眾位再等一會,他半小時後就能到。」
&好。」
熱合曼又招呼眾人喝茶吃水果,笑道:「這是我們新疆的特產,哈密瓜、無花果、香梨,你們好好嘗嘗。」
眾人趕了大半天的路,看到這些渴口的水果確實有點意動,各自嘗了一點。而胡仙兒卻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甩開幫子就吃起來,不一會,她面前的桌上已堆了一大堆果皮。
另外一個比較能吃的便屬謝靈運的白毛猴了,它幾乎整個身體坐在桌子上吃的,只是不一會的功夫,肚皮已從原先正常的狀態脹成了一隻圓球,它的面前同樣堆滿了果皮,一邊吃還一邊對人齜牙咧嘴,尾巴從屁股後面豎起,不停的晃動着。有時會將目光轉向胡仙兒,面露不善的神色,似乎在對胡仙兒和它爭奪食物感到憤怒。不過它還算比較有素養,並沒有衝過去抓撓胡仙兒的臉,令眾人都覺得這白毛猴非常可愛。
二十分鐘後,五輛警車出現在派出所門口,從車上下來將近15名警察,均是荷槍實彈,身上穿着防彈服,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高瘦的年人,長了一張馬臉,臉上沒有人任何笑容,他穿一身合體的警服,走路時昂首挺胸,自有一股威嚴。在他旁邊還有一位個頭稍矮的年人,身形肥胖,走起路來氣喘吁吁。他緊跟在高瘦年人身後,不發一言。
等眾警察進了派出所,便已經驚動了熱合曼等人,熱合曼讓楚少風等人在接待室稍等,自己帶着王崑崙走出大廳門,出來一看這群警察,熱合曼臉上連忙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對瘦高個子和矮胖警察熱情道:「張局長,朱隊長,你們來了啊,快裏面請!」
張局長微微點頭,一張馬臉任舊沒有任何表情,朱隊長卻微微笑問:「上頭派來的人都來了嗎?」
&了來了,一共8人。張局,朱隊,這邊請。」熱合曼將二人和眾刑警迎進接待室,不免和楚少風等人又是一番介紹。
看見楚少風他們,張局長臉上這才露出微微笑意,並不明顯,朱隊的臉上則是笑開了花,和眾人親切的握手,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在蕭雪曼一對美胸上掃射着。
因為接待室比較小,所以朱隊長讓那些跟隨而來的手下在大廳候命,饒是如此,小小的接待室也已經顯得有些擁擠了。
接下來,白鳴詢問了吸血連環殺人案的具體情況。
死者目前為止一共六人,多是小鎮附近村上的農民,三名兒童屍體,一名老人屍體,其他三名都是成年男女,一名男性,兩名女性。事情發生在兩個星期前,是同村一個老漢發現的他們的屍體,立即打電話報警。黃石鎮派出所的熱合曼對於鎮上一下子發現六具屍體大為震驚。連同鎮上衛生院的醫護人員對屍體做過檢查,得出一個古怪的結論,六名死者似乎被某種野獸咬死吸乾鮮血而死,因為脖子上明顯兩個尖利的咬痕,醫護人員也對死者的遺體經過全方面的檢查,體內的鮮血已經不超過200毫升,明顯是失血過多而亡。
這個案子讓在黃石鎮待了多年的熱合曼感到既震驚又擔心,生怕黃石鎮還會出這樣的事,立馬向縣公安局匯報,東煌縣公安局局長張勁松正是眼前這位張局長,聽到熱合曼的報告後也覺得不可思議,連忙派刑警隊隊長朱壽華和一隊刑警和兩名法醫前來調查,從而更加確定了謀殺案非人所為,所以這才上報給上頭領導。
在這期間,朱壽華和他手下的刑警曾多次來黃石鎮展開追蹤調查,可惜自發生上次的吸血謀殺案後仿佛完全平靜下來,根本查詢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無奈之下他們只得耐心等待上頭派人下來進一步調查,於是便有了今天的一幕。
林逸等人聽完,對事情的經過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楚少風問道:「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那六具屍體?」
&然可以。」熱合曼立刻回答,「不過其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還有一個年婦女的屍體被人領走了,剩下的三具屍體目前仍冷凍在衛生院的太平間。」
白鳴沉吟道:「走,帶我們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因為鎮衛生院和派出所離得不遠,相隔就一條街,花了十分鐘他們便趕到了衛生院。熱合曼向醫院一名醫生主任說明情況,主任對這事非常了解,當初就是他負責配合民警檢查屍體的,於是親自帶他們來到太平間。
蕭雪曼和胡仙兒不敢進去,就站在門口等候。林逸等人進了太平間,有護士將冷凍的三具屍體全都推出來。
這是一個婦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的屍體,派出所指導員王崑崙為林逸等人解釋道:「前面被領走的屍體是出自三個不同家庭,而這三具屍體是同一個家庭的,原先就住在附近的牛頭村,男的叫趙剛,女的叫何慧琴,小孩叫趙宇軒。因為家裏沒什麼親戚,所以一直沒人認領,就放在這冷凍。」
眾人點了點頭,仔細打量這三具屍體。
經過兩個星期的時間,三具屍體表面已經結了一層冰霜,肢體關節都硬了,身體和面目被凍得不見任何血色,脖子動脈處明顯可見兩個黑色的小洞,像是毒蛇的獠牙所致,不過間距卻有一個成年人的嘴大小。
楚少風問林逸:「兄弟,你看這牙印,一般動物的牙齒會長成這樣嗎,剛好一個成年人的嘴大小。」
林逸搖搖頭:「你們說的對,很可能是它們幹的。」
因為有熱合曼和張勁松、朱壽華在這裏,他們不便說出實情,所以林逸只是用「它們」來稱呼吸血鬼。
白鳴這時候說道:「看每具屍體的咬痕,咬痕的間距都不一樣,看樣子似乎還不止一隻。張局,你手下的法醫曾檢查過另外三具被認領的屍體,和這三具屍體脖子上的咬痕有大小間距的區別嗎?」
&和這三具都不一樣,這是當時現場拍的照片。」辦到正經事,朱壽華臉上的笑意便早收了起來,露出一臉凝重的神色,又拿出一疊照片,遞給白鳴。
白鳴接過,楚少風和林逸、時驚飛等人湊了過來,拿每張照片做對比,大致看去都不一樣,但細細看去就會發生細微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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