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些所謂的家人,很可笑呢。」
林宛白眯着眼睛,輕輕的笑着說。
有時候,看着這群人在這裏爾虞我詐,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愜意,從前不過是在電視上,看到這些場景,如今卻是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哪處不可笑呢?」
很意外的,蘇木並不拿她開玩笑,而是感同身受的悠悠說了一句。
林宛白抬起頭看着他,目光深邃且遠望,好像透過那些可笑的人,看到了很遙遠的地方。她想起第一次和蘇木見面的場景,帶着面紗斗笠,身負重傷,還有人追殺。
也許蘇木這個人,身上也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那一份家事,顯然並沒有自己如今這一份這麼輕鬆。
家僕們提着燈籠找了一通,然後急忙忙的回來,報告說道:「老爺,四處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宛姑娘的蹤跡。」
「怎麼可能!」
不等林鴻安發話,站在一旁的林曼露驚叫起來,她所安排的計劃,是那麼的完美,怎麼可能說找不到人呢。
而且,為了防止林宛白溜走,她不僅是讓人把偏門給鎖上,其餘的地方也安排了人把守,想要離開,除非她長了翅膀。
「我是說,你們可有找清楚,這裏黑燈瞎火的,要是宛姐姐有個閃失,我們怎麼和祁王爺交待呢。而且,不管宛姐姐在不在這裏,敬世子口口聲聲說見到了她,這事要是傳到了祁王爺的耳朵里,話可不好聽呢。」
林曼露收斂了一下心神,微微露出一個笑意說道。
原本在座的所有人,都驚訝敬世子為什麼會躲在林家的後院,如今經過林曼露一提,才想起和祁王府有着很大的淵源。
不管事情真假,這要是傳出去,對祁王府來說,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她這話,時時刻刻提醒着所有人,林家宛姐兒,有太多不光彩的事情;就算林宛白如今要嫁給一個傻子,林曼露也沒打算放過陷害奚落她的機會。
「宛兒根本不在這裏,你們為什麼要污衊她?」
趙姨娘在人群中,忍不住開口說道,她的臉色蒼白,但是因為激動所以臉頰漲的通紅,手指也微微顫抖起來。
但見她急促的走到敬世子的面前,礙於禮節,才沒有揪着他的衣領詰問。
「你說宛兒不見了,一個大活人,怎麼能在那麼多人面前消失不見呢。堂堂世子爺為什麼要說謊,你先狡辯自己深夜在林家後院做什麼,再來做污衊的事情,好不好?」
就算是性情一直懦弱溫軟的趙姨娘,在面對別人傷害自己女兒的時候,都會變得堅強無比。
敬世子看着趙姨娘,張了張嘴,依舊固執的說道:「她就在這裏,我和她還講話了,可是忽然之間,就不見了。」
這事說的玄乎,聽眾們只好報以一笑。
「大活人能不見,那敬世子你就表演一個吧。」
趙姨娘看着他,咬牙切齒般的說着。
「胡鬧,愚蠢婦人,退下!」
就算再怎麼樣,敬世子到底還是世子爺,他站在這裏,絕大多數人都要雙手作揖行禮,豈是可以讓趙姨娘隨便責罵的。
林宛白原本只是想着看好戲,反正她人不在現場,就算是想要給她罪名,也沒有底氣。
可是看到有人敢對她娘大聲呵斥的話,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蘇木,帶我下去。」
她拉了一下蘇木的衣袖,小聲的說着。
「你想到哪裏?」
蘇木環視了一圈,周圍都是樹木,就算他在這裏走動,也不會有任何人察覺。
「自然是從他們身後出現。」
林宛白挑了一下眉毛,看着人群中的林曼露,這個好妹妹,其實只要再稍微努力一點點的話,她也許就會相信,可是林曼露始終是年幼,沉不住氣。
弘舒這樣對她,加上一直鍾情的敬世子,卻心念這姐姐,讓她一刻都沒辦法靜下心來。
「好。」
蘇木的語氣有些寵溺,伸手摟過她的腰肢,很熟練的感覺,然後腳下稍微用力,就跳到另外樹上,步伐輕盈,甚至連樹枝都不曾搖晃。
這猶如雜技般的動作,讓林宛白捂着胸口,小乖乖,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話,在眾目睽睽之下,別說解釋了,她還是兩眼一閉,該往哪投胎就去哪投胎算了。
不過既然有蘇木在,那麼這種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幾乎是眨眼的功夫,蘇木都摟着她,安穩的落在地上。
這腳踏實地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不過,現在不是她感慨的時候,她轉過身,看着蘇木,然後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草叢,壓低聲音說道:「到那裏等我,別亂走。」
她不知道為什麼蘇木會出現在這裏,但是蘇木這個人,原本就是來無影無無蹤的,為了避免待會他又跑了,還是先叮囑的好。
「我要是等你,有什麼好處呢?」
蘇木彎起嘴角,有些不依不撓的說着,這男人要是撒嬌起來,比女人可怕多了。
「今天我生辰,你沒帶賀禮過來也就罷了,還敢和我提要求?」
林宛白說完,一扭頭,長長的青絲在空中很漂亮的畫了一個圈,然後朝着人群走去。
這是她的路,只能她一步步的走下去。
人群中,代桑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一身黛綠的林宛白走了過來。
「宛姑娘。」
她叫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後面看,紛紛落在她的身上。每個人都帶着疑惑,大家一路走來,什麼都沒有發現,怎麼林宛白就跑到身後去了。
「剛才我回到宴席上,發現大家都不在了,找了一圈,怎麼全部都圍在這裏呢?」
林宛白一副無辜加好奇的模樣,笑容可掬的走過去,大家紛紛給她讓道,好奇的目光轉來轉去,找不到一個緣由。
她一直往前走,然後目光落在敬世子身上,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欠身道福說道:「敬世子怎麼也在這裏,在宴席上一整晚都沒有看到你的身影呢。」
敬世子看着她,好像看着異物一樣,咽了一下口水,說不出話來。
而林曼露的臉色更是難看,連掩飾都顧不上,一直揪着手帕,幾乎要把手帕給揪爛。
「姐姐怎麼從後面過來,你不是應該,在這裏嗎?」
林曼露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着。
「敬世子可是說,剛才你在這裏和他幽會呢。」
也許是因為氣急,所以她說話的語速,變得有些急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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