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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茹看到這一幕,嚇得腿軟,她哪裏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對方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不知道是保鏢還是道上混的,不像好人。
她急得眼睛發紅,趕緊回去找李萍。
李萍一聽,火急火燎,找了個藉口也出來,朝張小茹說的那個方向去,遠遠就看到兩個保鏢守在包廂外。
她們還沒靠近,就已經被攔下,對方板着臉呵斥,讓她們趕緊離開。
「你聽清楚了,是顧家?」李萍再次問張小茹。
「他們說顧大少。」張小茹很肯定。
「怎麼和顧家扯上關係了?」李萍急雙手緊搓着,有些慌亂,「可別是那個顧家,我們和他們都不搭邊啊,這要真惹上,就麻煩了。」
顧家不比靳家其他幾大家族,發家史都不一樣,沒處說理。
「真的沒辦法嗎?他們會不會對璇姐做不好的事情?手機都被摔了,怎麼辦啊?」張小茹急哭了,紅着眼眶。
李萍面色凝重:「恐怕我們只能找陸導了。」
說起陸宇塵,張小茹突然想到裴秘書和那個三少,三少也姓顧,她像是抓到了什麼生機,手忙腳亂掏出手機:「我給裴秘書打電話,他可能有辦法。」
裴秘書給過她一張私人名片。
「裴秘書是誰?」
「艾璇?」顧席饒有趣味看向她,劍眉輕佻,慢悠悠往後一靠,說着從美女座椅後把手收回來。
這女人長得倒是挺別致,饒是在圈中見慣了女人漂亮的皮囊,這張臉還是能讓人眼前一亮,那雙眸子很明亮,美得讓人舒服,賞心悅目。
艾璇面色平靜:「顧大少請人的方式很特別。」
顧家明面上有三房,大房只剩下顧席和顧詩雅兄妹,顧席父親是殺害顧珩父母的兇手,現如今在獄中。其他的信息她就不知道了。
顧家的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
顧席給她倒了杯酒:「聽說陸宇塵在捧你?長得是挺不錯,美女是應該受到優待。來,我們喝一杯。」
艾璇猜不透他的真實意圖,看着面前的酒,沒有動。
她不知道酒里有沒有其他東西。
「不陪酒?這麼不給我面子嗎?」顧席往後一靠,笑意收斂不少,有些掃興。
「還不喝!不給顧大少面子是不是?!」對面的投資人罵了她一句,只見顧席臉色一沉,拿起酒瓶就摔了過去,酒瓶掠過對方,砸到不遠處的牆上,撞擊聲刺耳,酒瓶頓時四分五裂,碎片四處飛濺。
顧席冷着聲:「我讓你說話了嗎?」
那個投資人臉色發白,嚇得腿軟,不敢再吱聲。
艾璇放在身側的手往下移,將自己的包放在腿上。
顧席這個下馬威,是給她看的。
「喝,喝得讓我高興了,我捧你。」顧席視線又落到艾璇身上,語氣緩緩又不屑,「陸宇塵算什麼?他跟在顧珩身邊拍馬屁的。」
聞言,艾璇眼底思緒涌動,明白了他的意圖。
顧席針對的不是陸宇塵,而是顧珩,動不了顧珩,只能拿陸宇塵開刀,她是那個運氣不好的替罪羊。
「這麼清高?」顧席看着她,手中的酒杯搖了搖,眼底耐心盡散,沉了臉,手中的酒直接朝艾璇潑了過去。
記
張小茹打完電話就往樓下沖,李萍跟着她下樓,沒一會就看到黑色的賓利停在會所門口,先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未等她有反應,對方人已經不在眼前,走到極快。
裴秘書小跑跟在顧珩身後,看着三少渾身佈滿陰鷙的氣息,眼底里暴戾像是要把人硬生生活剝了,他不斷悄悄打着電話,背後冷汗也是直冒。
他許久沒有看到三少這麼動怒,作大死,真是作大死,還要拉上大家作大死!
一路到了包廂,保鏢上前攔人,顧珩眸光皆是血色,殺氣騰騰:「滾!」
「三少。」兩人臉色微變,連忙低下頭,想着裏面的動靜,神色猶豫。
裴秘書看着顧珩直接踹開了門。
顧席抬手,正要給不知死活的艾璇一個教訓,顧珩滿臉陰戾,上前一拳就把他打到一邊。
用盡力氣的一拳讓顧席起都起不來,顧珩猩紅着眼,走過去,眸光暴戾,將他又拎起來,語氣蝕骨冰寒:「你活膩了?」
顧席沒想到他突然出現,看着他這副樣子,面色驟變,囂張的氣勢全無,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來,說不出一句話。
裴秘書見顧珩又要動手,而且情緒已經失控,他連忙上前阻止:「三少。」
顧珩完全處於暴怒的邊緣,沒有任何反應,神色冰冷陰鷙:「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裴秘書生怕他在眾目睽睽下當場弄死顧席,看着角落的艾璇,趕緊又說:「艾小姐受傷了。」
顧珩猛地回神,黑眸里冷戾在剎那間消散,身子像是被定住,有些茫然恍惚,眼神慢慢往艾璇那頭看,像丟垃圾一般鬆開顧席。
他不能讓她看到血腥,他不能嚇到她,不能讓她害怕。
顧席渾身發軟,爬到一邊,警察也趕過來了。
裴秘書看到警察來了,偷偷抹了把汗,警察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不然難辦了。
艾璇就站在不遠處,她微微縮着脖子,身前還拿着一把小刀子,有些血跡,渾身都是戒備警惕,一直看着他。
顧珩知道她將他剛剛那血腥殘暴的樣子盡收眼底。
他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神色閃爍着慌亂無措,卻不知如何跟她解釋,整個人也宛如墜入冰窖,一顆心往下沉着,不斷沉着。
艾璇的眸里有了變化,語氣輕顫着開口:「顧珩。」
他忐忑不安看向她。
「我沒有受傷,你別生氣。」她扔掉了手中的小刀子,嗓音低低安撫他,往他那邊走,水潤潤的美眸一直看他,「你不要生氣。」
她沒走兩步,他就已經來到她面前,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嘴唇蠕動,喉嚨卻像塞了棉花般堵着。
艾璇的手也慢慢抬起,環住了他,縮在他懷裏,深深吸着氣在平復情緒。
他沒來之前,她不知道要抵抗到什麼時候,顧席就是找個出氣筒,而她只有夠狠夠豁得出去,才不會被拿捏。
對方沒想到她這麼剛,正準備讓她吃點苦頭,這也是她離不要命最近的一次。
顧珩抵着她的額頭,用盡溫柔,生怕嚇到她:「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嗯。」艾璇揪着他的衣服,安心待在他懷裏。
她一開始想着,自己多與顧珩交好,故意靠近他,多少也存在以後想要找他幫忙的目的,可這一刻才會徹底肯定不是。
顧珩身上有她想要&記30340;安全感,只要靠近他,她總是開心的,不是找到了靠山,而是找到了能倚靠的後背和躲藏的懷抱。
她對他的喜歡和依賴,遠超乎她自己的想像。
張小茹和李萍上來時,看着現場心驚膽跳,地上一片狼藉,酒瓶碎片滿地都是,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那些投資人和陪酒小姐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幾個保鏢在一旁杵着,那個身穿着昂貴手工西裝的應該是顧大少,此時這正趴在了地上,狼狽不堪,還被警察戴上了手銬。
顧珩帶走了艾璇,裴秘書正在配合警察調查。
艾小姐肯定是出於自衛,當時顧席都要對艾小姐出手了,三少是見義勇為,顧大少手下這群東西是什麼玩意兒他還不了解嗎?一個都逃不了。
張小茹看着顧珩的背影,覺得超酷,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覺得活該,暗暗沖裴秘書豎起了大拇指。
這人能處,一個電話就殺過來了,還帶了警察。
車上。
顧珩抱着艾璇,她一直縮在他懷裏,看着他破了皮正在滲血的手,抬眸看向他。
「小傷。」他說着就把手往回縮,神色也有些忐忑,怕她回想起剛剛他情緒失控的模樣。
「你不要那麼生氣。」她聲音很低。
「嗯。」顧珩點頭,目光別向別處,另一隻手也微微緊握。
他還是嚇到了她,他可以在她面前收斂,只是觸碰到了底線,就由不得自己,只想把傷害她的人碎屍萬段,一個不留。
傷害她的人,都應該下地獄。
「不要衝動,如果把人打出好歹,你也會受牽連,這種事警察會處理。」艾璇軟柔的嗓音就在他耳畔響起,說完她又頓了頓,「而且,你受傷我也會心疼。」
顧珩看着她精緻小巧的臉龐,升起的極端思想又被壓制,腦子卡殼,緊接着心亂如麻,在不知所措中怔怔開了口:「為什麼?」
為什麼會心疼?
艾璇沒有接話,清澈明亮的美眸看着他,身子突然往前傾,瑩潤嬌嫩的紅唇覆上了他的薄唇。
顧珩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像是被從腳底竄上來的電流席捲全身,他反客為主,含住了她的唇瓣,克制着萬千思緒,耐心吻着,熾熱又青澀,像是在探索。
「唔——」
他太溫柔,艾璇只覺得戰慄的感覺延伸到了每一個毛孔,她身子發軟,無力癱在他懷裏,昂着頭迎合他,陌生的感覺讓她酥麻。
顧珩圈抱着他,低着頭輕輕撬開她的牙關,舌頭一點點往裏探索,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但卻不着急,像是怕弄疼了她,又在她的唇瓣上來回舔舐吸吮,迷戀又繾綣。
他吻得實在輕柔,艾璇覺得發癢,像羽毛在心尖上撩啊撩,她脖子都縮了縮,要往後退,又被他禁錮着,眉眼跟着彎了彎。
顧珩抬頭,便看到她白嫩的臉頰上泛着點點緋紅,唇瓣水潤潤,秋眸染上點點羞澀,還有一絲勾人的嬌媚,正眉目含情望着他。
他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瞬間,那一刻的心就像化了一樣,眼底噙滿了無盡的溫柔和愛意。
絲毫不加任何掩飾。
他從未想過會這麼愛一個人,深入骨髓地愛,是他所記有的例外。
顧珩再次低頭,很輕很輕吻着她的眉眼,像是捧在心尖的珍寶,不捨得多用一分力。艾璇環着他的脖頸,慢慢閉上眼。
車廂內的氣溫驟升,空氣中好似都充斥着曖昧的氣息。
艾璇親昵依偎在顧珩的懷裏,捧着他破皮的手,看着已經有些乾的血跡,又抬頭看他,聲線軟綿:「別人生氣打人可不會傷到了自己,笨蛋才會。」
顧珩也不否認,注視着她,黑亮的眸光帶着和軟溫情。他圈着她的手捨不得松,看着她的視線也捨不得移開。
「不讓你看了。」她抬手,輕輕遮住他的眼睛。
被他這麼看着,發酥發軟。
他也不掙扎,任由着她,嘴角上揚,帶着縱容的淺笑。
艾璇自己就羞了,臉頰飛快漲紅,轉身把臉埋在他脖頸,纖細的藕臂重新抱上他,整個人都驕里嬌氣的。
顧珩低着頭,下巴抵在她的發間,薄唇又往下移了移,在她耳畔坦言道:「涉及你的事情,我很難控制情緒,很抱歉嚇到你。」
「沒有被嚇到。」她搖了搖頭,又把頭抬起來,嗓音清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照顧好自己,你是不是就不會生氣了?」
他的心又塌陷一塊,湊過去親她。
她也不躲,耳朵還起了一層緋色,伸手揪着他的衣領,身嬌體軟,乖巧又可人。
艾璇膽子不小,在圈內也見過形形色色的場合,倒沒被嚇得多厲害,也沒有主動說起包廂的事情,還給顧珩消毒傷口。
而後,她接了李萍的電話,先回了房間。
顧珩回到自己房內,直接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腦海里皆是剛剛車上的場景,他覺得自己身上都是她的氣息,他被暖暖包圍着,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起身往外走,去了艾璇的房間。
本來是想看看她,見她睡着了,走到床沿坐下來,伸手去拉她手,剛碰到她就覺得有些異常。
顧珩眼底驟變,快速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體溫不對。
她發燒了。
「小璇。」顧珩喚了她好幾聲。
艾璇已經燒糊塗了,她這段時間休息不足,身體抵抗力本來就弱,洗了個澡後就發現了不對勁,疲憊往床上躺,睡到半夜發起了高燒。
她燒得厲害,渾身軟綿綿,睜眼都費勁。
顧珩立馬給張醫生打了電話,去浴室接了冷水,又用毛巾沾濕擰乾,放在她額頭上降溫,見她嘴唇乾得厲害,又給她餵水。
他不斷看着時間,繃着臉色,神色冷厲,給張醫生打了無數個電話。
張醫生又剛好出差,在那頭也是火急火燎,卻只能讓他的得意門生上門,該醫生連夜帶了兩個助手過來。
「再喝點水。」顧珩繼續餵艾璇水,再次伸手摸着她的額頭,好像比剛剛還滾燙,他情緒也躁動起來,面色越發難看。
醫生趕來了,見艾璇燒得太高,第一件事肯定是打退燒針。打完退燒針,顧珩又頻繁給她量體溫,生怕溫度再升高。
他還是覺得效果太慢,一遍遍讓醫生檢查,醫生檢查了好幾遍後,他還是不安心。
記溫度降下來後,還是得打兩瓶吊針。
醫生在配着針水,艾璇在昏昏無力中撐了撐眼眸,看到了那細小的針頭,放在一側的手微微抓緊被單,又輕咳了兩聲,閉上眼,柳眉緊擰。
「一會就好了,不疼。」顧珩坐在床沿,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握住她另一隻手。
「嗯。」她吐字無力,渾身都病懨懨的。
車禍受傷後,她連續很久每天都打針吃藥,身子也很疼,所以她有一種莫名的牴觸。另一隻手被顧珩握着,他的體溫傳來,安撫了她內心的一點惶恐。
最近天涼,溫度驟降,艾璇手腳也比較冰寒,醫生不敢讓助手上前給她打針。
因為她的血管實在太細,第一次就失誤了,針頭轉動的時候,她緊閉着眼,額頭一層層汗溢出,渾身僵硬。
不是疼,是抗拒,害怕。
顧珩身上不悅的氣息愈發濃郁,眸色森冷,盯着那個醫生。
很不幸,醫生在他的注視下壓力倍增,再次失誤,只能把針頭先□□,用着棉簽給艾璇止血。
「這麼回事?!」顧珩不想發火,怕嚇到艾璇,伸手過去給她壓傷口,臉色鐵青,帶着極力克制的怒意。
「沒關係。」艾璇習慣了,她的血管太細,扎針的確困難,只是她不再把另一隻手拿出來。
「艾小姐燒已經退了不少,暫時沒事,我去找個年長的護士給艾小姐打針。」醫生也戰戰兢兢。
他剛剛是不敢讓助手去打,怕出事,這下更不能讓助手去,要是再出錯,三少肯定大發雷霆,名聲和小命都要不保。
醫生護士出去後,顧珩看了看艾璇方才扎針的傷口,那裏已經紫青一小塊。
她的皮膚白皙嬌嫩,看着顯得觸目驚心,他的臉色又一黑,簡直是在他心尖上折騰。
艾璇鼻塞頭暈,有點昏昏沉沉,聲線啞啞對顧珩出口:「你上來陪陪我,我難受。」
顧珩心疼得不行,靠在了床沿。
她咳嗽了兩聲,臉頰染上了病態的紅暈,眼眶也有些水蒙蒙,愈發可憐。顧珩不放心,轉過身,離她更近些,伸手去測她的體溫。
在他靠過來的時候,艾璇軟綿無力的手抬起來,勾上他的脖頸,整個人也翻身往他懷裏靠。
顧珩伸手抱住她,低頭親了親她。
「我不想打針了。」她有點委屈,說的時候摟着他脖頸的手又收了收,往他懷裏躲,語氣奄奄道:「我體質從小就好,睡一覺就好了。」
艾璇身子嬌軟清香。愛入骨髓的人就在懷中,顧珩心中卻沒有半點雜念,只覺得她的身體滾燙,一定很難受很難受。
自己卻不能替她承受。
顧珩抱着她躺在了被子裏,用下巴抵着她的頭頂,又十分溫柔用臉頰蹭了蹭她,薄唇覆在她耳畔,聲線輕輕勸哄:「你剛發了高燒,打了針再吃點藥,明天就好了。」
艾璇沒有回話,又咳了咳。
顧珩放低語調:「小璇。」
她沒應,吸了吸氣,把腦袋往他脖頸里蹭,無聲在撒嬌。如同小貓兒,還是一隻受了傷的小貓兒,正在尋求着疼惜庇護。
她的確十分難受,渾身都難受,非常不舒服,想哭都哭不出來&記30340;不舒服。
顧珩所有的防線在瞬間被攻破,抱着她的手收緊,最後沒有再堅持,大掌覆上她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撫摸。
他想哄她入睡。
隨着他一下又一下地撫拍,縮在他懷裏的艾璇像是找到了支撐點,又像是被轉移了難受的勁,她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
顧珩素來對她都是用盡耐心,此時那雙黑眸更是佈滿萬千柔情和憐愛。
艾璇身子疲憊,還真被哄睡了,呼吸逐漸均勻,躲在他懷裏。顧珩低頭看着她素淨白皙的臉龐,抬手又覆上她的頭髮,她的秀髮順滑柔軟,就像一根根羽毛似的,撩撥着他的心弦。
他的視線灼熱,最後慢慢俯下身子,在她白嫩的額頭輕輕落在一吻。
這次來了一位年長的護士,進入房間時,見床上躺着的人,又看到站在一旁的顧珩。他緊繃着薄唇,目光犀利,不用說話就自帶威懾力,實在讓人增加不少壓力。
護士扎針時都能感受到背後的那道視線,時刻都盯着她的每一個動作。
幸虧她經驗豐富,一針下去見了血,心底里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護士出去後,顧珩坐在床邊,把艾璇的手往回放了放,瞥了眼上面的吊瓶,目光又重新回到她臉上。
這張臉他看了無數遍,依舊會心跳加速,她睡着的時候很乖巧,今天也額外讓他擔憂心疼。
艾璇這一覺睡得沉,一睜眼就感覺光線刺眼,還未抬手,眼前的光線就被遮住,一雙溫熱的手覆上她的眼。
「今天感覺怎麼樣?」顧珩略帶暗啞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感覺安心,輕輕咳了兩聲,呼吸也沉重許多,渾身還是軟綿綿,鼻塞頭暈,喉嚨乾澀,病懨懨繼續躺着:「還好。」
顧珩把手往上移,覆在她額頭上,感覺還是有點低燒:「一會吃點藥,馬上就能好。」
「糊弄人。」她聲音沒什麼力氣,癟了癟嘴,倒不像使小性子,而是在撒嬌。
「不騙你。」他說。
艾璇控訴:「以前你就是這麼騙我的。」
出車禍受傷那次,她就吃了很多藥,打了很多針。
顧珩無法反駁,也有些底氣不足。
艾璇看着他糾結的樣子,費力抬起手,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肘,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彎着眉眼,露出一個虛弱的淺笑。
她的眼睛還是那麼好看,像是盛滿了璀璨星光,清澈又明亮。
顧珩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輕輕摩挲,低頭看着她的手,也沒有說話。
「癢~~~」她話雖這麼說,但也沒把手收回。
他的唇角勾了勾,笑意在眸里蕩漾開,握得更緊了。
氣氛逐漸曖昧,一陣唐突的敲門聲響起,艾璇快速縮回手,眉眼低垂,顧珩面色微斂,略帶不悅。
王嫂就出現在門口,態度恭敬道:「三少,門口有警察,說要找艾小姐。」
艾璇想到自己在包廂里傷了人,動作也止住了。
她反抗後,顧席要扇她,她記就拿出了放在包里防身的小刀子擋在胸前,當時不止傷了一個人。
「你屬於自衛,沒有錯,警察來錄口供。」顧珩生怕她嚇到,連忙開口。
他昨天把她帶回來了,怕她被嚇到,加上也晚了,想第二天再帶她錄口供,結果她病得太嚴重,沒法出門。
「嗯。」她點了點頭。
兩位警察進來時,艾璇沖對方點了點頭打招呼。
王嫂給兩人倒茶水。
「別緊張,我們就是來錄個口供。」其中一位女警沖艾璇笑了笑。
艾璇點了點頭,坐在床沿的顧珩在她撐起身子的時候,傾身過去扶她,把一個枕頭墊在她身後。
顧珩也沒出去,就坐在一邊陪着艾璇,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聽到她說起細節時,眸子冷如冰刀。
艾璇頻頻看向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
女警看着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柔情都快溢出來了,可把她酸的。
好傢夥,來辦案都能吃一波狗糧。
他們還沒吃午飯,還想錄完口供去吃一頓好的,這下直接撐了。
「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溫水吧?」說到重要情節時,艾璇突然停下,看向顧珩,明顯想要支走他。
「嗯。」顧珩什麼都沒說,起身往外走。
他走出去後,沒有下樓,而是依靠在牆邊上,一動不動,眉宇間帶着陰戾,聽着裏頭的聲音。
艾璇而後說的每一個字都砸在他心口,所有人想要欺負她一個人,顧席說要讓她後悔活在世上,那時候她該有多害怕?
顧珩眼神染上寒霜,轉身往樓下走。
當初顧民入獄,用手中持有的股份跟他換取顧席的安全,現在他就讓他們父子在獄中團聚。
顧珩端了溫水上來,又把藥拿給艾璇。
艾璇帶着歉意看向警察,停住了說話聲。
「沒事,你先吃了藥我們再繼續。」女警笑了笑,也不催促。
艾璇這張臉太有辨識度,真人比電視上更為驚艷,難怪顧家三少衝冠一怒為紅顏。
顧席一行人被帶到警局後,顧珩直接打包了份資料送給他們,其中涉及顧席這些年的小動作各種生意違法犯罪行為。
艾璇這次的行為純屬保護自己,顧席平時就玩得開,這種事情也沒少做,可謂是劣跡斑斑,不佔半分優勢,那就是社會的一個毒瘤。
艾璇接下藥,吃下去後喝了兩口水。
顧珩:「再多喝點。」
女警見她有些着急,又開口:「不急,慢慢來。」
艾璇有些羞窘,又喝了一大口水,腮幫子鼓鼓的,臉色又有些蒼白,看着像個柔柔弱弱惹人憐惜的病美人。
實在讓人想狠狠疼愛。
旁人尚且如此,將她放在心尖上的顧珩更是恨不得將她有關的每一件事都做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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