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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從眼眶裏嘩嘩向下流,我渾身都在跟着發抖,冷汗直冒!
為什麼會這樣,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巧合?為什麼是陳發,為什麼是蘇彩的母親
當時我的腦海里,充斥着太多的「為什麼」,甚至有些胸口發悶,連呼吸都很吃力!難怪一向善良的蘇彩,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絕情!為什麼今天上午,她沒頭沒腦地說,她媽媽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
一切都不是胡說的,一切都有緣由!蘇彩之所以選擇不告訴我真相,選擇不找陳發報仇,是因為她的心底,還存有善良!
她說自己後悔當初認識我,那是因為她現在還愛着我,不想看到我家破人亡;如果當初我們不認識,蘇彩肯定早就把陳發,給送進監獄槍斃了!
她見證了我為這個家的付出,見證了陳發的改變,見證了我們這個,曾經暗無天日的家庭,正漸漸走向光明、走向幸福;她之所以覺得,跟我在一起噁心,那是因為她曾親口,管陳發喊「大哥」,還說我們是一家人。
而陳發,可是害死她母親的兇手啊!那個丫頭,當她得知真相後,她的心情是何等的複雜?似乎早已經不能用「噁心」來形容了,而是絕望,發自骨髓里的痛恨!
她竟然把自己的殺母仇人,當成自己的大哥;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她是我愛人。
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那個丫頭這些天,心裏到底經受了怎樣的折磨啊?饒是這樣,她還依舊在我面前,保持着禮貌的態度,這又是怎樣的寬容和大度?!
母親見我趴在那裏淚流滿面,趕緊扶着腰過來,輕輕拍着我腦袋問:「孩兒啊,你怎麼了?咋一下子就哭上了?」
我搖着頭,不想說話;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我要親手,將自己的大哥,將那個漸漸變得孝敬父母,漸漸對我好的人,送入監獄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我和蘇彩再也沒有可能了!
仰着頭,死死捏着電話,那一刻我特別想跟蘇彩說些什麼;可說什麼呢?還怎麼能開得了口呢?我想若不是因為資金的事,蘇彩或許一輩子都不願見我了!因為我和陳髮長得像,看到我,她就能聯想到陳發,就能記起她的仇人,所以她噁心,她看到我噁心!!!
後來我又想給陳發打電話,想質問他,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可電話剛撥出去,我就給掛了;此刻不能打草驚蛇,萬一讓他知道了這件事,這個混蛋保不齊就跑了!
他說明天一早就回來,所以即便有滔天的憤怒,我也得忍着,等着他回來;我要親手宰了他,宰了這個混蛋!
再後來我擦着眼淚,繼續幫母親佈置房間;我還專門跑了趟縣城超市,給母親買了一大堆保健品。
那晚我一夜沒睡,也不知道腦子裏該想什麼,心慌的厲害,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一樣;但我明白一點,無論將來,我和蘇彩還能不能在一起;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蘇彩母親的大仇,我
都會替她報的!
因為無論我,還是陳發,我們欠蘇彩的,都太多太多了
第二天清晨,我和母親剛準備吃早飯,院子裏的大門就開了;當時陳發手裏,大包小包買了好多東西,走進客廳,他一股腦地扔在沙發上,又提了一兜化妝品說:「給弟妹買的,回頭放你們屋的梳妝枱上吧;每次見弟妹過來,都不怎麼帶化妝品,這回咱在家裏,也給她擺一套。」
陳發一邊說,一邊笑着把東西往我懷裏塞;可我已經說不上來話了,難怪他突然性情大變,難怪他對彩兒如此地好;幹了虧心事的人,他良心難安,能不用盡全力去彌補自己的錯嗎?!
我一拳把他手裏的化妝品,狠狠打在了地上,緊跟着衝上去,瘋狂地踩跺着說:「誰特麼稀罕你的東西?!你給我滾出來,馬上滾出來!」
說完,我轉身就朝院子裏走,他一臉茫然,還帶着幾絲慍怒地站到我面前問:「你發什麼瘋?!」
我沒答話,而是從兜里,掏出了那張小照片,緩緩放在了他眼前:「解釋一下吧。」
看到那張照片,陳發的臉色瞬間煞白,連站都站不穩了!深呼吸了兩口氣,他手扶着井台,死不承認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照片上的人,不是蘇彩嗎?」
「是不是蘇彩,你心裏不清楚嗎?」咬着牙,我微微後退,手輕輕摸到了靠在牆上的扁擔。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照片不是我的,我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扔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要走。
我操起扁擔,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掄在他後背上說:「陳發,我宰了你個雜碎!狗娘養的東西,你把我害慘了,也把彩兒害慘了!你還不承認,還特麼給我裝,我讓你裝!」
咬着牙,我一腳踢在他肚子上,手裏的扁擔,更是對着他往死里砸!我當時真的想殺了這個混蛋,他毀了我的童年不說,現在還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一切!
真的,這些年他幹得這些事,真的死不足惜!而我竟然還瞎了眼,還要對他好,想跟他重拾兄弟情。
扁擔一下一下往他胸口砸,我的憤怒也蹭蹭往上竄;我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蘇彩的過去,想到了太多美好的、殘酷的事。
母親瘋了般從屋裏跑出來,大哭着喊道:「我的天爺啊,你們這是怎麼了?默兒,你怎麼這麼打你哥啊?」
「媽,他害死了蘇彩的母親!那張照片上的人,就是蘇彩的媽媽!現在我和蘇彩完蛋了,人家都已經知道了!媽你知道嗎?人家蘇彩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沒告這個混蛋!」說完,我又是狠狠一腳,咬着後牙槽說:「陳發,是讓我親手打死你,還是自己去投案,你選一個!」
陳發嘴裏吐着血,身子弓在地上,跟個龍蝦似的;母親卻哭喊地說:「默兒啊,你就是不打,他也活不久了!你哥得了肺癌,去年在監獄裏拘留的時候查出來的,已經是晚期了、晚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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