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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
少女懵逼的看着高瀾,顯然不懂高瀾什麼意思。
「來了。」
高瀾沒有多說,轉頭看向橋邊的石塔。
楊芷若抬頭看去,小臉立刻僵住了,石橋的旁邊的石塔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極其詭異的人,冰冷的目光打量着下方的少女,嘴角的笑容都要裂到耳根。
仿佛見到天敵般,楊芷若感覺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四肢幾乎被那人冰冷的目光凍僵。
是屠夫——被槍聲吸引過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看我逮到了些什麼——可愛迷人的地鼠們~」 屠夫嘶啞着笑着,單手舞着一個巨錘,距離雖然很遠,仍能感受到那股駭人的威勢。
地鼠?
楊芷若將目光移向屠夫手上拿着的巨錘,巨錘造型猙獰,錘子後面還有適合開顱的彎鈎,她臉色一白,這該不會是要
高瀾臉色平靜:「下來。」
「嘿你個小娘皮,竟敢對小爺這麼說話,哈哈哈有意思~」 屠夫狂笑着,轉眼看到高瀾後,笑聲戛然而止,臉色驚變導致面部肌肉僵硬,顯得有些滑稽,他快速咳嗽了起來,扯着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咳,咳咳隊長?」
唐南洋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高瀾。
這不光是「認識」了。
高瀾點了點頭:「下來。」
「喔。」屠夫氣勢忽的一弱,乖乖的跳了下來,身上別着錘子和鑽頭,衣服上血跡斑斑。「隊長你咋在這呢。」
楊芷若不安的後退,屠夫半邊白皙的臉上滿是燒傷和縫合的痕跡,一隻眼皮也聳拉了下來,眼球凹陷,看起來猙獰無比,與之相反的是,屠夫的另半邊臉卻顯得清秀,讓人感覺極不協調。
「有朋友。」高瀾已經習慣了他的模樣。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屠夫,楊芷若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恐懼,轉頭看向高瀾,小眼睛裏滿滿都是崇拜:「你和屠夫是朋友?是屠夫的隊長?好厲害!你們是什麼隊呀?」
高瀾的眼神有些危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忽的微笑的問楊芷若,溫和的問道:「這是你第幾次獵場逃生?」
「哈?」楊芷若有些不懂高瀾為什麼要了解這個,她眨了眨眼睛:「五次昂」
直覺告訴她不要暴露自己的信息。
她只玩過兩次,也不敢多報,在自己原來的基礎上加了三次。
殊不知,在高瀾眼裏,兩次和五次的差距並不大。
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有沒有熟人,或者別人的信息卡?」高瀾語氣變得冰冷。
楊芷若察覺到不對,她為什麼問這個?
她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回答道:「別人的信息卡我拿着做什麼,小姐姐你懷疑我偷東西嘛?我可沒有偷」
「看樣子是沒有了,」高瀾移開目光,對着面前的屠夫微微一笑:「殺了她。」
唐南洋一愣,然而對面的屠夫反應更快,幾乎高瀾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呼的襲來,巨大的鐵錘猛地揮向了楊芷若,隨着噗嗤的一下撞擊,少女的頭顱像漏氣的籃球一樣凹陷了進去,紅灰血漿溢滿了路面。
無頭屍體濺射着鮮血,唐南洋心跳如鼓,瞪着眼睛看着突然暴起的屠夫。
屠夫蒼白的臉上帶着病態的血腥,他瘋狂笑了起來,享受着血液淋在臉上的愉悅。
「哈哈哈哈啊~真是舒服啊隊長。」屠夫將手上的錘子鑽頭指着臉色微白的唐南洋,眼中透着嗜血的光芒,有些意猶未盡的問道:「剩下這個能不能殺?」
「不能。」
「好的吧。」 扛着開顱錘的屠夫叨叨了起來:「真是巧啊隊長,我們居然匹配到一塊兒了,我就說哪個鱉孫敢在小爺手下開劇情模式咳咳咳呸,哎,隊長,隊長,要去破解劇情?我在這裏等你,哈哈,我超——乖的,不亂走喔。」
唐南洋看着楊芷若的屍體,臉色複雜,沒有想到高瀾說翻臉就翻臉。
他大概能猜到高瀾不喜歡楊芷若,但也沒想到高瀾會動殺手。
「走吧,唐南洋。」高瀾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語氣稍微輕鬆了一點。
楊芷若雖然沒有做錯什麼,但高瀾一向不習慣帶着傻子走在團隊裏面。
她根本不想問唐南洋的意見。
換句話說,唐南洋讓楊芷若跟上,就註定了楊芷若活不出獵場。
身後沒有腳步聲,高瀾回頭,卻看到唐南洋遲遲未動。
他蹲下將外套蓋在了少女的無頭屍體上,似乎看不見楊芷若的屍體,才讓他稍微好受點。
「你很悲傷?」
高瀾有些不解。
唐南洋抬頭看向高瀾,面前的少女清冷高挑,柔順乾淨的黑髮靠着臉側,可能比楊芷若大不了幾歲,正是單純無憂的年紀。
但她是一名屠夫。
屠夫是沒有底線的。
哪怕她和你笑臉相對,下一秒可能就會取你性命。
高瀾似乎猜到了唐南洋在想什麼,在唐南洋面前蹲下,黑眸中仿佛蒙了一層霧:「我不會對你動手。」
「我只是」唐南洋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同情?內疚?
高瀾輕笑一聲,將唐南洋的外套拿起:「既然選擇了與屠夫為伍,就不要對逃生者有任何的仁慈,不然你的奕哥,會很為難。」
她掃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屍體,淡淡道: 「如果奕洲在,他只會比我做得利落得多。」
唐南洋心裏一跳。
他隱隱感覺到高瀾的話中隱藏着另一層意思。
她在試探自己的底線。
還有立場。
唐南洋沉默的拿過高瀾手上染血的外套自己可能是太天真了,高瀾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看做夥伴。
她在乎的只有奕洲,順便拉一下自己而已。
「小地鼠,橋上的線索是不是你破壞掉的?」高瀾忽的回頭,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屠夫愣了一秒,才發現自家隊長在跟他說話,懵逼道:「橋?不是啊。」
高瀾疑惑的挑了挑眉。
不是嗎?
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高瀾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然而,屠夫的下一句話讓她差點想一錘子打在那張不着調的笑臉上。
「不是我,是律師破壞掉的,我在和他組隊狩獵啊~他現在應該去找落單的那一個了吧。」
高瀾深吸一口氣,有些氣悶。
雙屠夫狩獵,她竟然沒有意識到這點。
雙屠夫變成逃生者進入獵場,獵場內人數又少的情況下只能是雙屠夫對雙屠夫的局面,而且自己忽略了一個重大的信息——之前看到的幽魂,正是律師的屠夫技能。
但高瀾當時覺得不是什麼問題,所以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律師和面前只會打地鼠的傻子不同,律師有超強的執行力,高瀾下達的命令,他會以一種近乎苛刻的方式來要求自己完美執行。
絕對的完美,在達到目的之前,絕對不會受任何外物的影響。
破壞劇情線索困住逃生者的方法,也是高瀾教的,所以這就代表着,律師會將劇情線索處理得乾乾淨淨,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
這本是好事,哪想到,坑了自己。
高瀾咬咬牙,猛地往山上掠去,她不知道奕洲的具體位置,但能知道大概方向。
「還有一個屠夫在奕哥那?」唐南洋猛地站起,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要擔心的不是他,是劇情線索!」高瀾的聲音遠遠傳來,「快上山!要來不及了!」
————
墳地。
雨。
一人一屠對視着。
屠夫身上幽魂纏繞,仿佛下一秒就要傾巢而出。
奕洲眼神微冷。
氣氛凝重。
律師打量着奕洲,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鋼琴家奕洲我認識你。」他盯着奕洲的臉,忽的友好的笑了笑,黑紫色的冤魂在他手上纏繞着:「真可惜啊,你死了,三天後你的演奏會我女兒也就看不到了。」
奕洲眼中泛不起一絲波瀾,刀尖偏移。
「她可是盼了好久,從上個月就念叨着要去聽你的演奏。」屠夫絮絮叨叨的說着,笑臉面具下,眸子裏滿是認真:「怎麼辦,我有點不想殺你。」
話雖這麼說,屠夫下手可不會有絲毫留情。
沒有屠夫會想放過眼前的任何一個獵物。
律師打了一個響指,從他身上忽的分/裂出一個幽魂,嗖的一下朝奕洲飛去。
紫色的寒芒擦肩而過,竟然沒有攻擊奕洲,朝着棺材旁邊的女屍飛了過去,瘋狂嗜咬屍體。
哪怕意識到對方想要破壞線索,奕洲也沒有想要讓身體去抵擋屠夫的攻擊,身形微微一退,躲掉屠夫本人驟然的突襲。
雖然大部分東西被限制,但奕洲作為屠夫的身體素質還在——聽力,視力,感知以及速度。
這就代表着,披着「逃生者」人皮的屠夫,沒有那麼容易被同事抓死。
一刀落空。
律師有些意外,但還是臉色輕鬆道:「加速的逃生者道具?沒有時間限制嗎。」
「差不多吧」
奕洲轉了轉刀,盯着下方的屠夫,如果在獵場內,用逃生者的身份將屠夫殺死,那會怎麼樣?
——可以試試。
他猛然向前突進,刀鋒對着屠夫襲下,屠夫猝不及防下,竟然硬生生的吃了一擊。
律師意外的看着奕洲。
有加速道具竟然不跑?
還想攻擊屠夫?
他是傻子嗎?
律師有些疑惑,他真以為自己不會殺他嗎?這個人看起來並不蠢啊。
奕洲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律師,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根本沒有作為逃生者的自覺性。
律師忽的產生了一個可笑的念頭:他怎麼感覺,面前的這個人,把自己當成了獵物?
有意思。
律師懶得藏私,迅速將身後的彎刀抽出,刀上刻着金色的花紋,刀身通體紅色,刀身上畫着一隻含羞掩面的女子,女子的神態鮮活,含情脈脈的右眼正好對着奕洲,眼中閃着靈動的光,妖異無比。
這把彎刀上有詛咒效果,將對方慢慢放血折磨,是律師給逃生者最大惡意了。
「3.2.1,距離夠了。」奕洲輕輕道。
律師瞳孔一縮,手上的彎刀卻收不住,奕洲微微一側頭,輕鬆躲過。
律師再次不信邪的連出了好幾刀,距離卻不夠,被奕洲閃身躲過的同時,也被奕洲卡着空隙上前,在律師身上劃了幾道白痕,冰冷的視線律師身上來回掃視着仿佛他才是屠夫。
雖然這攻擊不痛不癢,但是律師也發現,奕洲似乎正在試探着什麼。
屠夫狀態下,自己其他身體部位被硬皮覆蓋,只有頭部會受傷。
律師從剛開始的輕鬆轉換為凝重。
他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逃生者。
似乎極其熟悉屠夫的心理,每一次下手都恰到好處的打斷了攻擊,律師的遠程手段根本施展不開。
律師咬咬牙,卻沒有逃過接下來的攻擊,當刀尖指向自己的面部時,他竟然下意識的退了
在一名逃生者面前。
然而奕洲順勢跟上,在律師額頭上劃了一道小小的血線後,眼神一變,就在律師以為他要強行下手時,奕洲先知先覺迅速後撤,躲過了橫掃過來的彎刀。
一擊即退。
律師有些鬱悶,短距離刀不到奕洲,遠程手段又被打斷,律師連退了好幾步,終於抓住空隙,讓冤魂湧出。
奕洲迅速上前,但無數冤魂涌了過來,嘰嘰喳喳的纏上了奕洲,瘋狂的往奕洲身上嗜咬着,屠夫抓住機會,彎刀一刺,女子長嘯着狠狠的貫穿了奕洲的下腹。
劇痛襲來,奕洲神色不變,等待着屠夫的下一次進攻。
快點再快點。
律師手臂微抬,奕洲往後退着,終於抓住了了空隙中屠夫揚刀的那一瞬間。
再次提前預判到了刀的軌跡,奕洲身形微動,將律師狠狠的的踢了回去!
律師在地上連打了好幾個滾,迅速抬頭,卻發現攻擊已至——
無法躲避!
無法躲避他的攻擊!
這是一次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攻擊!退路被奕洲鎖死,律師臉上終於露出了驚駭之色,甚至來不及格擋。
「鐺——」
「快停下!奕洲!」
高瀾忽然出現,刀尖相向,二者相撞,發出一道清脆的碰撞聲。
刀鋒被擋下,奕洲手上的刀刃被硬生生折成兩截,沖勢強行被攔,奕洲下意識的側身,破碎的刀刃擦着高瀾而過,直指高瀾身後的屠夫。
笑臉面具在刀刃下碎裂解體,支離破碎。
刀痕從屠夫的右臉被半截刀刃硬生生的劃到了脖子,好在高瀾反應快,用右手死死的抓住奕洲的刀口,阻攔了奕洲剩下的沖勢。
律師驚疑不定的看着奕洲——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這可是他的獵場!
「噹啷——」另外半截刀刃帶着衝擊旋轉着打在了地上的石塊上,揚起了輕微的塵土。
高瀾的手掌血流不止,她皺了皺眉,卻沒有鬆手,鮮血順着刀柄落在了地面上。
「我需要解釋。」奕洲平靜的看了高瀾一眼,流血效果的副作用下,一陣陣的眩暈感襲來,他強行穩住身形,才使得自己沒有倒在地上。
「抱歉,奕洲屠夫是我的隊員。」高瀾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原以為以奕洲的素質來說,應該能在律師手中撐一會,但沒想到,奕洲竟然差點殺了他!
在獵場中反殺屠夫!
從來沒有人能夠在獵場內反殺屠夫反抗的人有是有,但是他們從未成功過。
雖然沒有先例,但是高瀾猜都能猜到兩人互殺後的結局——奕洲作為體驗卡自然不會死,可屠夫可是沒有信息卡的,死了也就真的死了。
雖說奕洲有屠夫素質加成,但是這可是律師的獵場,在自己的獵場內,屠夫能力可是最大化的,而奕洲根本用不出技能。
他的一代屠夫就這麼強?簡單的身體素質加成就變態成這樣?
奕洲平時溫和平靜,猛然間爆發的殺意,讓高瀾都感覺到心驚。
「隊長」從律師愣了好一會,自從高瀾出現後他就開始分心了,在短短的幾秒內,他迅速捋清了面前的一切情況。
「奕洲,我和屠夫認識。」高瀾沒有理律師,緊張的看着奕洲,他身上的殺意還沒散,雖然律師有自保能力,但她不敢讓開,怕的就是奕洲毫無徵兆的再給律師來一刀。
律師可能擋不下。
奕洲鬆開刀柄,連退了好幾步。
高瀾鬆了一口氣。
「隊長,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一代屠夫?」律師眼神微動,很快冷靜下來,他撿起了地上碎裂一半的面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我這次就是和他來玩逃生者的」高瀾無奈道,轉身用黑色的眸子看着律師:「你和他打了多久?感覺如何?」
「不清楚多久但是感覺,我的行動似乎都被他預測到了。」律師眼神一暗,想起奕洲戰鬥中的冷靜。
還有預判到極致的「距離。」
「我無法躲避他的攻擊,但他似乎知道我什麼時候出刀。」
律師毫無保留的表達了自己的直觀感受,若是換成其他屠夫,可能拉不下面子說出來,但他不會因為一些面子上的問題跟高瀾過不去。
高瀾心裏微微一凜。
奕洲轉身走了幾步,流血效果的痛楚和眩暈感涌了上來,他捂了一下傷口,滿手的鮮紅,周圍的畫面開始出現重影,最後抬眼,模模糊糊看到唐南洋正在往這邊趕。
還是太勉強了。
他終於撐不住,栽倒了下去。
唐南洋從遠處趕來,原以為會見到三人和睦場面,沒想到奕洲滿身是血的倒了下去。
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怎麼會?
高瀾不是說沒事嗎?
他微微一怔後,爆發出更快的速度奔襲而來。
「奕哥!」
高瀾吃驚的看向倒下的奕洲,又更快的看向了奔襲來的唐南洋。
奕洲的突然倒下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讓她更加吃驚的是,唐南洋一向溫和清澈的眸子瞬間失控了。
一股瘋狂的殺意充滿了唐南洋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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