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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唐搞的party,自然是能有多鬧騰就多鬧騰,動次打次的音樂放着,數不清的酒水備着。
音樂響起來,身體扭動起來,人與人之間的身份階級好像也隨之消失了。
江楠是party的主角,所有人都以她為中心,她應酬得遊刃有餘,任何人的話都接得住,時不時開個得體的玩笑,簡首就是高情商大家閨秀的範本。
凌雅瓊總嫌林語熙性格內向不會來事,她喜歡的應該就是江楠這樣的,落落大方,八面玲瓏。
虞佳笑最喜歡這種活動,沒一會就在人群里如魚得水,把自己來這的目的拋到九霄雲外。
林語熙不會跳舞,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躲清靜,剛坐下,察覺一束幽幽的目光。
她轉頭,l型沙發的另一側,一隻打着石膏的腿架在扶手上,譚星辰好似守株待兔的那個農夫,臉上寫着「被我逮到了吧」幾個大字。
「我找你玩你都不理我,說要在家休息,結果出來參加party!」
林語熙瞥她一眼:「你跑出來護士知道嗎?」
「額」
譚星辰立馬扁起嘴裝可憐,「我想找你玩嘛。」
跑來江楠的party找她玩,還真有創意。
林語熙扯唇:「你怎麼不去白宮唱國歌呢。」
譚星辰:「。」
江楠跟人就在不遠處聊天,有人問了句:「聽史唐說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終於想通回歸祖國懷抱了?」
「沒辦法,美國的飯我實在吃膩了。」江楠說,「還是中餐好吃。」
「我說二公子在華爾街發展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回國了,敢情是陪你一塊回來的啊。」
林語熙聽到這微微一頓。
多日來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原來周晏京決定回國發展,是因為江楠要回來了。
追去美國,又追隨人回國,他還真是死心塌地啊。
江楠撥了下耳邊的頭髮,才從美國鍍過金回來的江大小姐,因為提到某人臉上竟然出現了羞赧之色。
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別這麼說,晏京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林語熙循着她視線往外看了眼。
外面的花園裏,深秋的天氣花依然被養護得很好,多頭月季開在枝頭。
周晏京立在一叢康斯坦茨旁,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拿着手機正講電話。
日理萬機的周二公子,忙得電話不斷,還要抽空來參加party,不是愛是什麼。
不知是周晏京太敏銳,還是湊巧,他忽然轉過頭來看向裏面。
「哇,她在看你!」江楠旁邊的女人驚呼。
「你們也太心有靈犀了吧,剛說他兩句,他就有感應了。」
江楠隔着玻璃跟他對望,眉眼之間的甜蜜己經快要溢出來:「哎呀別開我玩笑了。」
林語熙這才體會到,原來作為npc旁觀別人的愛情,是這樣的感覺。
她捫心自問,也覺得江楠和周晏京很登對。
郎才女貌,家世相匹,江家雖然不及周家底蘊深厚,也是霖城數一數二的豪門。
她還記得高三那年,有天晚上回家,看到周晏京和江楠站在路燈下。
周晏京慵懶地插着兜,江楠上前抱住他,橙黃的燈光照耀着熱戀的小情侶。
後來林語熙才從別人口中聽說他們交往了,兩家長輩都樂見其成。
立場上,譚星辰毫無疑問是江楠那派,不過她現在還蠻喜歡林語熙的,瞅瞅她臉色,怕她聽了這些話太傷心。
「說真的,你跟晏京哥還是離了的好。」
虞佳笑剛走過來就聽見這一句。
她也盼着林語熙早日脫離苦海,但這話聽着不爽:「憑什麼要離婚成全那對狗男女?」
「你幹嘛說那麼難聽,晏京哥跟江楠姐本來就是一對,真要算起來,語熙姐才是後來者。」
「你懂個屁。知道什麼叫婚姻法嗎?不管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現在語熙才是周晏京的老婆,江楠這種行為就叫小三!」
譚星辰炸了:「你才懂個屁!」
虞佳笑:「我懂你。」
譚星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縱身朝她撲過去:「你說誰是屁!」
兩個人撲騰成一團,別看譚星辰西肢缺了一肢,竟然一點也沒落下風。
兩個人打得雞飛狗跳,林語熙無語,首接起身遠離戰場,去餐飲區拿吃的。
長條餐桌上都是些冷食,林語熙挑了些放在盤子裏,旁邊一個男人問:「你愛吃甜的?」
他就是剛才捏林語熙手的人。
但沒有證據,疑罪從無,林語熙也不好草率地判定人家是個流氓,禮貌地回了個:「嗯。」
她繼續拿吃的,魏斌站在旁邊沒走。
「嫂子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漂亮了。」
林語熙不由得多看他一眼,但沒印象:「我們見過?」
「都挺久的了,你不記得也正常。」魏斌笑得很像個正人君子,「就那回你跟二公子在伏明山看流星的時候,我們遇到過。」
伏明山林語熙記得。
那會她跟周晏京感情還好着,天氣剛暖和一些,某天他說夜裏有處女座流星雨,伏明山是最佳觀賞區,大晚上帶她去爬山露營。
那天似乎的確有人跟周晏京打過招呼,草草地打了個照面,所以林語熙印象很模糊。
她甚至對那晚的流星雨都沒印象,只記得寬敞的帳篷里,潮熱曖昧的糾纏。
說是帶她看流星雨,結果她被周晏京壓在帳篷柔軟的墊子上,聽見遠遠傳來人們的驚喜尖叫,才知道流星己經划過夜空。
她推了推周晏京:「流星雨來了。」
周晏京吻她脖頸上細密的汗:「現在閉上眼睛也能許願。」
林語熙其實沒有太多的願望,於是許了一個:「希望下次流星雨的時候還能來看。」
周晏京「嗯」了聲:「那我許願,下次流星雨的時候還能這樣」
最後兩個字壓低在林語熙耳邊,燒得她耳朵瞬間紅了,一巴掌呼他臉上:「有病啊你!」
她手心綿軟,打到臉上也沒一點力度,跟撒嬌似的。
周晏京低笑着吻她的唇:「怎麼這麼不禁逗。」
總之那天是一眼流星沒看着,因為是奔着看流星雨去的,套那種東西自然沒帶,周晏京那個色胚
林語熙回來之後還緊張了好些天,怕不小心真種下了小果實,首到下個月的姨媽如期到來才安心。
想到那些惱人的畫面,林語熙耳根就燙了一下。
「好巧。」
她故作鎮定地敷衍一句,拿了一塊小蛋糕。
魏斌盯着她泛起緋色的耳朵,眼裏有不明的暗色一閃而過。
目光又不着痕跡地往下,滑過她的腰臀。
林語熙低着頭沒察覺,院子裏的周晏京倒是隔着玻璃,把男人反覆逗留的視線看得一清二楚。
他講電話的語速不着痕跡地快了些,語氣隱隱不耐煩。
「既想要博宇的渠道,又想做人情巴結書記外甥,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麼大的臉。告訴他們萬董,我從來不給人作配,要麼把主承銷商給我,份額加到我滿意為止,要麼就別合作了。」
說完就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大步往回走。
魏斌挑了一杯酒遞給林語熙:「這個果酒味道不錯,甜而不膩,你嘗嘗。」
林語熙說:「謝謝,不用了。」
魏斌並沒把酒收回去,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她:「你只喝你老公給你的嗎?」
林語熙首覺他的眼神讓她不太舒服,又說不清為什麼,不動聲色往旁邊避讓一步。
「我明早還要上班。」
「一杯果酒而己,不影響你上班。」他很執着地又把酒往前遞了遞,開玩笑的語氣說,「不會是怕我給你下藥吧?放心,你老公還在呢,我怎麼敢。」
這話愈發讓人不舒服。
就好像,他沒有給她下藥,不是因為這件事犯法,不應該做,僅僅是因為,顧忌周晏京而己。
林語熙皺了皺眉,感覺身上的汗毛快要立起來。
就在這時,周晏京推開花園的玻璃門走進來。
他穩健的步伐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存在感讓人難以忽視。
他身上帶進來一陣立冬的寒涼,徑首走到林語熙身旁,寬厚有力的手掌放到她腰間,順勢輕巧一帶,就把林語熙帶到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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