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堆積的老問題?」江樓月禁不住皺眉,「蘇會長,我進入戮蒼學院銘術系才剛剛一個月,只會製作一星能量符和一星幻影符,那種堆積了很久高級會員也解不出來的題目,樓月自問沒有太大的信心。」
「一個銘術師的水品高低,並不在於她(他)能夠製作多高等級的銘符,而在於她對銘符能量結構和紋路排布的理解,究竟有多深。」
就在這個時候,會長室的門口,傳來一聲輕笑,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卻讓人覺得風-騷入骨。
江樓月轉過頭,看到一個長得極為妖魅的男人,斜倚在漢白玉的門邊,唇角勾着惑人的淺笑,手裏把玩着一朵叫不出名字來的鮮紅花朵。
「沈副會長?」
額……他不是被從十樓摔下去了麼,這麼快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除卻衣衫有些凌亂之外,完全不見任何傷痕,果然經打!
「小樓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沈樊妖魅一笑,對着江樓月拋了個媚眼。
江樓月→_→
標準的嫌棄臉。
沈樊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心臟口被一支無形的利劍戳中。
「沈叔叔,來杯胡蘿蔔汁吧。」孤月殷勤地捧着一杯橙色的液體,送了上去。
沈樊恨恨地睇了孤月一眼,道:「不要叫我叔叔,我沒有小幕幕那種噁心的嗜好!叫我美人哥哥!」
江樓月的眼角微抽。
這位副會長大人的嗜好,不見得就比會長大人高大上哪裏去了,一樣猥瑣有沒有!
「美人哥哥~~」孤月昂起可愛的娃娃臉。
沈樊一臉滿足之色,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揉了揉孤月毛茸茸的小腦袋,道:「真是乖巧。等下次我去徑窗之森,也一定要捉一隻兔妖締結契約。」
江樓月:「……」
替玄黃大世界所有的兔妖先默哀一下好了。
啊啊啊,看到孤月這麼聽話可愛,她也好想擁有一隻契約獸啊。
「小樓月是不是也想要?」
沈樊仿佛會讀心一般,抬起頭來,看向江樓月的方向。
「可不可以麻煩副會長大人不要這樣稱呼我,感覺稍稍有點噁心。」
「小月月?」
江樓月:「!!!」
這個男人,果然還是直接掉到樓下摔死好了。
「算了,還是小樓月比較好聽。」沈樊伸出一隻手,支撐着下巴,認證思索狀。
「可愛的女孩子不要跟這種傢伙說話,會懷孕的。」
蘇千幕上前,伸出一隻大長腿,對準了斜倚在門邊的沈樊,一腳怒踹出去。
沈樊一聲哀鳴,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華麗麗的弧線,然後直接從十層的樓梯上咕嚕嚕的滾下去了。
「嘭」得一聲,蘇千幕甩上了漢白玉的門,隔絕了視線。
江樓月:「……」
「好了,樓月姑娘,言歸正傳。」蘇千幕再次回到了軟椅上坐下,儼然一副老大的姿態,道,「我們繼續來談工作。」
「鑑於樓月姑娘你極為身為戮蒼學院學生的身份,白天需要上課,所以你每周只需要來銘術公會兩次,每次待兩個時辰,解決陳年的舊題,就可以了。」
「就這樣?」
江樓月有點不敢相信,竟然只有這麼輕的工作量。
蘇千幕的唇角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細長的狐狸眼睛微眯,道:「當然,如果樓月姑娘你願意替咱們公會多貢獻一點時間,本會長也是不會拒絕的。」
江樓月遠目==
傻子才會做超出份額的工作。
一切都談妥了之後,江樓月沒有多做停留。
離開公會的時候,天還沒有徹底黑透。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離開的如此之早。
*****
有了黃階二品的寶器連弩射星弓之後,江樓月就開始加大訓練強度了。
好東西就不用怕爆掉!
接下來的幾天內,江樓月開始瘋狂的聯繫射藝,她早已經到達了左右開弓的水準,她甚至可以瞬間八面開弓,連弩直射。
以前只能夠隔着十步的距離貫穿拴在頭髮上的虱子,現如今已經能夠做到十五步了。
幾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這一日,江樓月拿着那把從銘術師公用積分兌換買來的栗木牛角蠶絲弓,去了教室。
射藝老師來了之後,立刻把所有十二名新生都叫到了距離教室門外不願的射藝訓練場。
「左右開弓,開始考核!」
射藝老師為人很嚴肅,「按着學號順序來。」
學號的順序,也就是銘術系新生考核的名次。
江樓月排名第一,學號自然也是一,她站出身來,上前一步。
她取出栗木牛角蠶絲弓,嚴格按着射藝老師所教授的開弓方法,雙腿外分,腰腹收起,脊背繃緊,心沉向下,搭上木箭,左手握弓,右手拉弦,蓄射前方十五米之外的靶子。
破空之音,鏗鏘有力。
十五米之外的虱子她都能射穿,十五米外的靶子又算是什麼?
「嗖」得一下,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緊接着,江樓月身形一轉,再次抓起一支木箭,右手握弓,左手拉弦,蓄勢再次射向靶心。
忽然間,「嘭」得一聲巨響。
江樓月手裏的黃階一品弓箭爆出刺耳的聲音,弓身和弓弦直接斷裂,巨大的力量壞了木箭原始的軌道,斜斜地向着右邊飛馳而去,射入了一顆參天古木的樹幹上。
「又斷了?」
江樓月簡直想罵娘了。
這到底是什麼極品弓箭啊!
她自從買來之後,一次都沒有用過,就是為了今天的考試了!
「哈哈哈哈!」
「真是蠢啊,竟然射的那麼歪,左開弓實在是太差了!」
「她那把弓是不是被蛀蟲咬壞了啊,真不結實。」
這個世上,永遠不缺幸災樂禍看笑話之徒。
江樓月皺眉,心中覺得極為憋屈。是她沒能控制住力道,竟然用了平日裏用連弩射星弓練習的力道,來拉栗木牛角蠶絲弓。
如果一開始,她就能小力一點就好了。
「都不准笑!肅靜!」射藝老師一聲厲吼,極為冷冽的目光一掃,所以噪雜的聲音都停止了。
江樓月有些沮喪,她本來想要大顯身手的,想不到竟然淪為笑柄了,她有些不甘地抬起頭,看向射藝老師的方向,聲音裏帶着幾分懇求:「老師,弓壞了,是個意外,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美克文學http://www.yibigЕ.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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