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的眼睛落在賀閔身上掃視一圈,賀閔抬頭對上他,二人四目相對,落在齊舞陽眼中那就是火星撞地球!
知道這些古人對胡人有很深的成見,她立刻對着池南說道:「這是賀閔,以後就跟着我了。」
「什麼叫做以後就跟着你了?」池南皺眉問道。
齊舞陽知道書中池南是個謹慎多疑做事又慎重的人,她儘量用十分尋常的語氣,把那日買下賀閔的事情一說,又把溫婤同意賀閔跟她的事情講了。
池南沉默一瞬,又掃了齊舞陽一眼,這才說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呂家莊的人吃了虧,未必不會捲土重來,咱們還是先進城再說。」
此時,太陽高懸,城門已經開了。
齊舞陽撐着膝蓋起身,距離城門不遠了,也就沒有騎馬,一行人交了入城的銅錢牽着馬進了城。
入了城,池南看着齊舞陽道:「你們跟我來。」
齊舞陽秉着多說多錯的原則,儘量表出一副受了驚不想說話的架勢,白着臉跟着池南走。
池南帶着他們兜兜轉轉,最後停在了一處距離梁府不遠的小宅子裏。
齊舞陽心頭一跳,幸好她謹慎,池南居然在這裏弄了處小宅子盯着梁府。
「這宅子怎麼來的?」齊舞陽問道。
一進院的小宅子,三間屋,石牆黑瓦,收拾的還挺乾淨。
「賃的。」池南頭也沒抬的說道,「你餓不餓?」
齊舞陽還真的餓了,於是點了點頭。
池南看了羅齊一眼,羅齊立刻出了門。
賀閔沒有跟着進屋,就坐在門外的石階上,大牛跟其他人都不熟,只有賀閔稍微熟悉一點,就靠着他也坐在了石階上。
賀閔沒有趕他,垂着頭不知在想什麼。
大牛心裏念着爺爺,也低着頭沒有開口。
室內,齊舞陽與池南正在說分開後的事情,池南果然受了傷,羅齊跟池放拖着他尋了郎中救回一命。
池南說得輕鬆,但是齊舞陽已經在這個時空呆了這麼久,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艱險。
「等我清醒過來後,池放已經打聽到姑娘去了梁府,我本想着等傷養好一些再去梁府,沒想到沒幾日就聽說梁府正在四處追你們,我就知道出事了。」
齊舞陽立刻就把溫妱母女謀財害命的事情一說,「當時那種情況下,不逃肯定不行了,只能先保住命再說。」
「你以前沒這麼大的膽子,怎麼這回還敢留下斷後?」
聽了池南這話,齊舞陽一副無奈的語氣說道:「那你說我能怎麼辦?姑娘還在養病,管樂那性子軟的跟泥一樣,陸今安又不能進內院,我也是被人逼的沒辦法,不厲害起來只怕被人剝皮拆骨給吃了。
橫豎都是死,不如豁出去,許是能掙出一條活路來。這樣的世道,我算是看清楚了,好人是不能做的。」
「是啊,好人不能做,壞人也不好干。」
「你說什麼?」
池南的聲音有些低,齊舞陽沒聽清楚。
「沒什麼,我是說你能立起來是好事。」
齊舞陽狐疑的看他一眼,總覺得池南說的不是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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