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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身量極高,只是站在門口,堂中眾官員便感到一股無形漫開的壓迫力。
作為此間主人,夏柏陽第一個站了起來,儘量用鎮定的語氣道世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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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正是謝琅。
謝琅是直接從敦城大營趕回來的,身上甲冑未卸,腰間掛着刀,一身冷峻肅殺之氣,他原本疾步而行,邁入門檻後,卻突得剎住腳,定在原地。甘寧跟在後面,照舊一身樸素的交領文士袍。
看到謝琅突然停下,甘寧不解,等往堂內一看,一下也露出意外色。
明燭高照,高朋滿座,府衙正堂顯然正在宴請賓客,整個青州府有頭有臉的官員都圍案而坐,共同簇擁着坐在上首正中的緋衣公子。
尋常官員,不足以驚動整個青州府,如此陣仗,只能是
夏柏陽已笑着開口,指着端然而坐的衛瑾瑜與謝琅介紹「時間倉促,還未來得及與世子介紹,這是新任鳳閣行走衛大人,奉命巡視青州,今日剛剛抵達青州府。」
謝琅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夏柏陽,整個人如被某種無形力量定住,雙目一錯不錯盯着燈影下那道緋色身影,幾乎不敢呼吸。
眾官員見狀,俱露出微妙神色。
大堂一片死寂,落針可聞,無形的拉扯與緊張在空氣中流動。
最後還是衛瑾瑜抬頭,率先打破沉寂「本官與謝世子是老熟人了,夏大人不必費心介紹。」
年輕欽差長睫掀起,烏眸澄明若玉魄,唇角甚至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堂中眾人的心緒卻並未因這句話鬆懈多少,因這「老熟人」三個字,可太值得深究了。
「衛大人所言不錯。」
謝琅終於收回視線,唇角跟着揚了下。
「我們的確是老熟人了。」
這話一出,氣氛總算鬆快了一些。
證明雙方即使有再大的私怨,在明面上,在外人面前,總要維持基本的和平與官場客套。
夏柏陽立刻吩咐府吏添置坐凳,請謝琅和甘寧一道入席。
席間官員們說說笑笑,活躍氣氛,衛瑾瑜大多時候都是靜靜聽着,並不怎麼發表意見。夏柏陽瞧着時間差不多時,道「欽差大人一路奔波,又在城中巡視一日,實在辛苦,咱們都少說些廢話,讓大人早些休息吧。」
官員們都是有眼色的,立刻紛紛起身告退。
酒案上很快就剩下夏柏陽、甘寧、衛瑾瑜、謝琅四人。
欽差出巡各州府,按照規矩,州府需要準備專門的接待落榻處,一般在行轅或驛館。可一場兵禍下來,官府設施毀壞大半,也只有青州府府衙還算保存比較完好。故而夏柏陽特意命人在府衙後院收拾出一座安靜小院,供衛瑾瑜落榻。
原本還算周全。
可眼下情況卻有些微妙尷尬。
因為謝琅突然回來了。自從收復青州三城,夏柏陽不僅把前衙讓出來給謝琅處理軍務,發號施令,
也將後衙讓了出來給謝琅居住,自己則和甘寧及一眾府吏住在前衙值房裏。
雖然房間並不在一處,可府衙後院總共就那麼大點地方,二人同住在一個院子裏,難免要抬頭不見低頭見。
今夜只是一頓酒席,已經令他汗流浹背,若是二人私下裏再起了什麼齟齬,無論傷及哪一方,他這顆腦袋都不必再在脖子上待着了。
夏柏陽發愁的間隙,謝琅擱下酒盞站了起來。
道「關於城牆修繕一事,需要多少士兵,多少石料,夏大人直接出個準確數目,交與李崖便可。」
我還有些軍務處置,今夜就歇在城外軍營了。」
不等夏柏陽有所反應,謝琅已挑開帘子,提步出了大堂。
夏柏陽雖然詫異,倒未細想,聽着外頭腳步聲漸遠,暗鬆一口氣,忙同衛瑾瑜道「後衙廂房已經拾掇好,下官引大人去休息吧。」
甘寧也自下首起身,站到夏柏陽身後。
衛瑾瑜盯着垂掛的那面帘子瞧了片刻,倒是好脾氣地道了聲好,起身,與夏柏陽一道往後衙而去。
安頓好人,回到前衙值房,夏柏陽方如被抽了脊梁骨一般,抬袖揩了揩面上冷汗,癱到椅中。
甘寧坐在對面椅中,看着他臉色,問「新來的欽差如何」
夏柏陽道「深不可測啊。」
「幸好今日平安度過,沒出大亂子,否則,我恐怕已經無法坐在這裏同你說話了。」
剛說完,府吏便過來稟「大人,欽差大人讓屬下將那兩名美婢送了回來,還讓屬下轉告大人,以後都不必再送。」
夏柏陽一愣,手讓府吏退下。
甘寧問「你從哪裏尋的美婢」
夏柏陽「以往欽差過來巡視,暖轎美婢好酒,再加一筆冰敬,不都是標配麼,但凡少了一樣,考察表上便得不了一個優字,誰料這回的這位欽差,竟處處不走尋常路。」
夏柏陽把白日的事講了一遍。
「不用轎輦也就罷了,連美婢都不收,照這形勢,冰敬是肯定不用準備了。除了今夜這頓酒席,這位欽差不肯拿青州府一點好處,莫非是鐵了心要問罪本官,問罪整個青州府麼。」
甘寧道「你也太糊塗了,這位衛三公子,頂着一個衛姓,能被次輔顧閣老收為親傳弟子,可見非同一般,如今年不及弱冠,便官拜鳳閣行走,在大淵更是史無前例。這等時候,你怎能用對待其他官員的法子來對待他,這不是上趕着遞把柄麼幸而他只是退回了那兩名婢女,沒有直接問罪於你,否則,你連自辯的機會都沒有。」
夏柏陽也知自己大意了。
「朝廷不許其他州府賣糧食給青州府,明顯是要問責兼秋後算賬,我也是實在太怕了,生怕哪裏不周到,得罪了對方,給青州府雪上加霜。」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多。」
甘寧神色倒是平靜。
「事已至此,大人左右不了大局,只
需盡人事聽天命便是。」
府衙後院面積不算大,但勝在幽靜。
隨行錦衣衛另在其他客房落榻,明棠一人守在院門口,衛瑾瑜獨自進了屋裏,剛合上門,轉身,便落入了一個堅實懷抱。
房中未點燭火,但只是嗅着那熟悉的氣息,衛瑾瑜就已經分辨出來人身份。
黑暗中,他清晰感覺到了那劇烈起伏的胸腔,緩緩滾動的喉結,以及緊扣在他腰間,既想緊緊抱住他、又怕弄疼他的寬大手掌。
兩人靜靜相擁,盡情享受黑暗中氣息交纏,心跳疊加,身體相貼的感覺。
今夜我走進堂中,看到你坐在燈下,有一瞬間,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好一會兒,上方人開口,顯然在極力隱忍着某種情緒。
衛瑾瑜明顯感覺到,扣在自己腰側的那隻手掌也跟着緊了下。
衛瑾瑜沒有動,而是輕聲問「現在呢,夢醒了麼」
謝琅沒有說話,而是俯下眉眼,在那光潔額上落下克制又綿長的一吻,道「若真是夢,我倒寧願永遠不醒。」
這話有些像不着調的情話。
但衛瑾瑜明白,謝琅不是在說情話。
當日在京郊分別時,謝琅是抱着九死一生之心來到青州,此生能不能再見,他們都不敢確定。
如今這一切,可不像夢一般麼。
「袖口怎麼濕了一片」
謝琅忽問。
在上京爾虞我詐慣了,衛瑾瑜難得放鬆,便道「今日去看了難民棚,不小心沾了些雪水。」
「給我瞧瞧。」
謝琅直接把人抱到榻上,到案邊掌了燈,轉過身一看,衛瑾瑜不僅袖口濕了一片,腳上靴子更是沾滿泥污,已然濕透了。
謝琅已經從夏柏陽口中得知衛瑾瑜步行入城的事,沒再多問,起身去外面打了盆熱水,幫着衛瑾瑜將濕透的靴襪都除掉,放到一邊,仔細替衛瑾瑜將腳洗乾淨,換上乾淨鞋襪。末了,還要替他揉腳。
衛瑾瑜不習慣,想縮回來。
謝琅很堅持道「不行,青州苦寒,不比上京,若不及時把經脈淤堵處揉開,是要生凍瘡的。」
衛瑾瑜幼時也是吃過凍瘡之苦的,只能將腳伸了出去。
只是看着他一個勇武無雙的將軍,如今屈膝半蹲在榻前給他揉腳,還揉得一本正經,不免出了會兒神。
「他們怎麼會派你過來」
謝琅忽問。
衛瑾瑜垂目盯着他動作,唇角一彎。
「你不該問問,朝廷給了你何等隆重封賞麼」
謝琅從善如流。
「哦皇帝要賞我什麼」
衛瑾瑜伸出手,環住他頸,道「一個單獨的侯爵,一等侯,平西侯,與平南侯裴北辰平級。謝世子覺得如何,滿意麼」
謝琅一笑。
「看來,我這個亂臣賊子,比想像中更加值錢。」
「皇帝先斷了青州糧草,是為威,又給我如此隆重封賞,是為恩,如此恩威並施,倒真可成為雷霆手段了。」
他話如此說,語氣卻很冰冷,沒有絲毫讚美之意,甚至帶着幾分嘲諷。
衛瑾瑜打量着他眉眼,道「不到弱冠之齡封侯,連你父親定淵王謝蘭峰和如今的定南侯裴北辰都沒有做到,謝世子,你可是大淵朝開天闢地第一人,比我這個鳳閣行走還要威風。」
謝琅沒有說話,更多注意力,其實放在了那隨着主人動作,自然垂落在他頸間的綢質廣袖上。
他第一次見到如此隨性任意的衛瑾瑜。
不由回望着那雙明透眼睛,問「瑾瑜,你當真希望我做這個平西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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