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之牛 第十五章 成精之路 虎已化怪

    「我等獸類通靈成精後，便會開始生長的有所不同，逐漸與同類有異，所以我也長了角。」

    得知了牛牧野並未煉化橫骨，四不像便也省了開口說話，同樣以靈力傳音解釋他剛才的問題。

    其實便是她不解釋，牛牧野這時也自己想明白了過來。獸類通靈成精，便會生出些異狀，與同類有異。

    其中最典型最普遍的一種變化，就是像那頭野豬精一樣，身體巨大化，遠比同類更大。這頭四不像的體型其實也有增大，比同類長的更大。

    普通的四不像也就長的比鹿更大一些，屬於大型鹿種。而這頭四不像的體型則趕上了普通馬匹，自是要大了許多。

    牛牧野目前的體型尚沒有明顯變化，是因為他通靈成精的時間還太短。滿打滿算，也就才一個多月。

    倒是柳鵲兒通靈成精後卻並未增長體型，仍是如普通喜鵲一般大小，算是其中的特例，只是尾羽因吸收紫蓮業火變成了紫色。

    牛牧野猜測這種變化可能與生靈的潛意識有關，至少有部分原因是出於潛意識的選擇。大部分動物都想變的更加強大，所以身體便開始變的比同類更大，更加強壯。

    而這頭四不像則很可能是潛意識裏也希望跟雄鹿一樣，能多出犄角，增加防禦對敵的手段，故而便也開始長角。

    至於喜鵲一直還保持原本的體型大小，很可能是因為她為了更好的吸收紫蓮業火，需要鑽進那個她自己開啄擴展出的孔洞。那個孔洞的大小剛好能夠容她現在的體型鑽入，一旦她體型也開始增長變大，就鑽不進去了。

    可能是因為她潛意識裏有這種想法，所以便一直保持了原本的體型大小，並未增長變大。

    還有另外一些原因，則可能是跟返祖有關。比如有的野獸擁有什麼上古靈曾、異種血脈，在通靈成精後，便會有返祖現象，逐漸向其遠古祖先的樣子生長變化。

    不過到底是不是，牛牧野也不是很確定，因為他大部分只是屬於猜測，並且其中可能還有些更複雜的原因。

    牛牧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也接着回答這頭四不像過來後問他的第一個問題，「我是牛，你可認得？」

    「認識。」四不像點過頭後，又問道：「你可有名字？」

    「我曾為自己取了一個人類名字，叫牛牧野。」牛牧野道，「不知你叫什麼？」

    「牛牧野。」四不像重複了下，點點頭，道：「我也為自己取過名字，叫林芝。我是出生在山林，便以林為姓。我能開啟靈智，通靈成精，是因為偶然吃了株生長百年的紫色靈芝，所以便以芝為名。」

    「林芝，好名字。」牛牧野點頭誇獎。看這四不像說話流利，還能為自己取名，倒像是接觸過人類的樣子。不過眼下的堯山雖還頗為原始，但也常有些獵人與採藥客進入山中，能夠接觸到也不奇怪。

    像之前那頭野豬精，便也曾接觸過，比如野豬精曾說雖沒親眼見過牛，卻聽人說起過，那必然是接觸過人類，從人類那裏聽說。而且被他搶過來的那竹簍，顯然也是有採藥人背入山中的。只不過那竹簍的原主人，採藥人下場如何，就很不好說了，多半是已命喪豬口。

    那頭野豬精是靠吃了株百年黃精通靈，這頭四不像則是吃了棵百年的紫靈芝成精。這倒也是大部分野獸能夠通靈成精的一條路子，便是偶然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仙草靈芝。

    還有一種則是活的夠久，大部分動物的壽命通常都很短，很難活過一甲子，也即六十年。所以一旦有動物的壽命超過這個年數天限，便也會逐漸通靈成精。

    比如龜、鶴這些本就長壽的動物，便易於成精。

    還有則是本身就聰慧，如狐狸、猿猴之屬，本就天生聰明，勝於其他動物，猿猴之屬更是最像人形，所以也易於通靈成精。

    柳鵲兒那隻喜鵲既非吃過什麼天材過寶，也不是壽命較長，更非天生聰慧，而是因吸收了紫蓮業火的氣息成精，已經算是個例。

    至於牛牧野這種，人的魂魄穿越成牛身，就更加屬於特例。

    「你可知你已惹了禍事，剛才那野豬精背後還有頭虎怪？那虎怪更是號稱為王，還另收伏了頭蒼狼精，手下群狼無數。」四不像林芝謝過牛牧野誇獎她名字後，便立即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剛才的事你都看見了？」牛牧野驚訝過後，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沒錯，我這兩日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你。」林芝點頭承認。

    「哥的魅力原來這麼大！」牛牧野心中自得了一句後，忽然想起林芝剛才說的不是虎精，而是虎怪，不由立即驚道：「等等，你剛才是說虎怪，意思是，那頭老虎已經能化怪了？」

    「沒錯。」林芝點點頭，嘆道：「原來你也知道精、怪、妖、魔之分。那就更應該明白，你絕不是那虎怪的對手。」

    聽到林芝承認那頭老虎已經化怪，牛牧野確實掩不住驚訝。之前那頭野豬精也不曾說起，那虎大王已經能化怪，所以他一直便以為，那老虎也是頭虎精。

    不過便是那老虎已能化怪，但只要還不曾擁有飛行能力，他仍然是打不過能逃得了，可立於不敗之地。

    想到此處，他立即先着緊問道：「不知那虎怪可會飛？」

    林芝先是搖頭，然後又不禁歪頭奇怪地看着他，十分好奇他到底在想什麼，「我等是走獸，又非飛禽，哪裏輕易便會飛？除非是修煉至妖魔境界才有可能。再不然便是通靈後生長有異，長出翅膀。」

    「那我就放心了，看來這老虎是沒長出翅膀。」牛牧聽罷後，立即鬆了口氣。只要那老虎不會飛，他就不怕。

    「說得你好像會飛似的，我看你也沒長出雙翅。」林芝有些恨鐵不成鋼般地瞥着他，「所以要認清現實，憑你一頭牛，哪裏能逃過那虎怪與狼精的追殺。」

    牛牧野心中一笑，自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會飛的底牌，便是這頭四不像是好心來提醒他，對他表達了足夠的善意，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兒善意就輕易暴露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