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之牛 第三十一章 會說話的喜鵲 靈力

    喜鵲揮翅在前帶路，飛一會兒，便停落在旁邊的樹枝、灌木或山石上，然後回頭看向牛牧野，等着這頭老牛趕上來。

    牛並不以速度見長，就算追兩條腿的人都未必追得過，更別說喜鵲這種帶翅膀會飛的了。

    其實牛牧野剛開始也有意放慢速度，想確認這隻喜鵲是不是確實想要帶他去哪兒。待確定之後，他便相應提起了些速度。

    不過他就算全力奔跑，也趕不上這隻喜鵲。何況人家在空中飛，也可以完全無視地形，走最短的直線距離。但他在下面走，有時碰到些攔路的山石、樹木，以及有些溝壑等，便不得不從旁繞開，也就更加拖慢了些。

    一牛一鳥，行行停停，牛牧野發現這隻喜鵲還是把他往下山的路上帶。不過卻並不是他上山時走的那條有人開闢出的山路，而是把他帶到了露峰山南麓。

    但這邊無人行走，也就沒開闢出山路，道路頗不好走。而且南邊山腳下就是喜鵲谷，而谷中靠山這面基本都是峭壁，所以這邊的山路也頗有些陡峭。

    當牛牧野發現喜鵲是把他帶來這邊後，望着下面的陡峭坡度，不禁頗有些猶豫。

    從這邊下山頗為陡峭，他身子也有些不夠靈便，所以還是有點兒危險。萬一在哪個地方站不穩，就很容易摔下去。

    露峰山雖然不太高，卻也有三百來米，從他現在的位置望下去，少說也有幾十層樓高度。就算有些坡度緩衝，山上還生長了不少樹木能作阻擋。但真不小心滾落下去的話，估計不死也得半條命。

    他不清楚這隻通靈喜鵲要把他帶去哪兒，要去的地方對他來說又是否重要，所以他在猶豫是不是值得為此冒險。

    他跟這隻喜鵲雖然已經認識幾天了，但因語言不通，話都沒說過半句。雖然看這喜鵲的樣子絕不是像要害他，可對人家長翅膀的來說是坦途，對他這四隻硬蹄子的老牛來說卻有些危險。

    正在他猶豫的當兒，那隻喜鵲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猶豫，立即又揮着翅膀轉身飛過來，沖他「喳喳喳」一通叫，似乎在催促他跟上去。

    牛牧野對此很無奈，瞧了喜鵲一眼，還是沒動。

    喜鵲見狀，又飛過來停落到他牛角上，「哆哆哆」連啄了幾口他的牛角，還是在催促。

    但牛牧野看了眼下面陡峭的山坡，卻還是不禁猶豫，不禁歪頭看着右角上的喜鵲，心道：「你要是能說話給我解釋清楚就好了，不然若是不重要，真不值當我冒險？」

    喜鵲又「喳喳」叫了幾聲後，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道：「你這老牛，怎麼停下了，快跟上！」

    牛牧野立即不由瞪大了牛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喜鵲，沒想到這隻喜鵲還真會說話。

    只不過這個聲音不是在他耳邊響起，而是直接響在他腦子裏，喜鵲也不是真的開口說話，而是傳過來一道靈力。

    他剛才有明顯察覺到喜鵲身上傳過來一道靈力波動，他也是同樣開闢識海，修煉出靈力的，自然能察覺到這種同樣性質的力量。

    喜鵲的那句話便是附着在這道靈力上，所以這並不是喜鵲開口說話，而是直接以靈力傳音。

    感覺有些相當於武俠小說里的「傳音入密」，更準確的話，則像是仙俠小說里的「神念傳音」。畢竟用內力傳音入密，還是需要開口說的，只不過是內力高手把聲音用內力壓縮成了一線，不使聲音在空氣中擴散，只傳送到特定那人的耳中。

    而神念傳音等同於雙方直接以靈魂交流，不需開口說話。

    靈力是來源於靈魂的力量，所以喜鵲現在的靈力傳音，也等同於是與他靈魂交流。

    牛牧野震驚過後，略微消化了下，也試着把自己想要說的話附着了一道靈力給喜鵲傳送過去，「你會說話？」

    內力要想做到內力外放，施展出劈空掌等功夫傷敵，不知要多麼艱苦修煉，又積累多深厚方才可行。但靈力卻能輕易做到送出體外，即便是修煉之初靈力修為尚弱時也能做到。

    所區別的不過是靈力深厚能夠離體探出更遠，弱的話則只能及近。

    牛牧野這幾天也嘗試出了靈力探體而出的能力，只不過他現在的靈力修為尚弱，最遠只能探出大概兩米左右。這還是凝出一股單方向探出，如果是覆蓋周身成圓擴散的話，則只能覆蓋周身不到一米。

    「這是靈力傳音，我還不能開口說話，須得煉化口中橫骨才行。」喜鵲又傳音過來。

    不過它對牛牧野能夠同樣靈力傳音卻並不奇怪，因為它之前已見識了牛牧野吸引太陰月華修煉，它還過去蹭了點兒。既然自己佔了這老牛便宜，本着有借有還，它這才打算帶這老牛也得點兒好處。

    「你也把這叫作靈力嗎？」牛牧野聞言，立即驚喜地道。不想他自己命的這名，還真叫對了。

    「當然。」喜鵲傳音道，「我們妖怪修行，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開啟靈智。有靈方能思考，方懂修行，所以這最初的力量便是靈力。你果真是個鄉下妖怪，這都不懂。」

    竟然被只鳥給鄙視了，牛牧野無奈了下，卻也不反駁。他現在急需這些修行知識，尤其是關於妖怪的，好不容易遇到個同類，並且是能交流的，他怎會言語相惡，免得這喜鵲氣惱而去不理他了，當下連忙順着喜鵲的話傳音道：「你卻是比我懂的多。」

    「那是當然。」喜鵲帶着驕傲地道，「我開啟靈智距今已有三十七年，也有跟其他同類交流過，自是比你懂的多。倒是你這老牛，開靈多久了？」

    「卻是不久，尚不滿一年。」牛牧野想了下，也沒隨便亂編年數。不過還是稍作遮掩，只說沒滿一年。

    他跟普通妖怪的情況不同，是人的靈魂重生到了牛身上。如果從他穿越而來那天算開靈的話，也才半個多月，他卻是怕自己這開靈時間太短會嚇着喜鵲。

    反正十個月是沒滿一年，十幾天也是沒滿一年，他這也算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