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之牛 第十九章 六合劍法 斷水劍

    這次差不多足有五分鐘後，章賀方才緩緩恢復。

    牛牧野此時已吸收了些章賀消散在他識海中的記憶，所以也知道了些章賀的來歷。

    說起來此人還頗有些來頭，乃是秦末大將章邯之後。只不過是真是假牛牧野就不清楚了，只是在他吸收的記憶里章賀有這麼自稱過，也有可能是自家臉上貼金冒充的。

    就算真是，這人也頗為辱沒先祖，沒跟章邯一樣成為征戰沙場的領兵大將，卻淪落江湖做了個獨行大盜。

    牛牧野當然也聽說過章邯的名頭，陳勝、吳廣的起義就是被章邯率兵打敗滅掉的。可以說，前期的反秦起義，都是章邯一手掃滅，可謂戰功赫赫，是當時秦國的頂樑柱。

    直到後來遇到破釜沉舟的項羽，巨鹿一戰，大敗虧輸，成就了楚霸王項羽的絕世威名，也奠定了秦朝的滅亡。

    章邯巨鹿兵敗投降後，後面基本就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了，下場也不好。

    牛牧野對章邯後期的歷史不太了解，記憶中應該是沒活到漢朝建立。所以章邯的後代混不好，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章邯都死了，自然也沒什麼家族光環了。

    這章賀的武功倒是家傳的，所學的劍法叫「六合劍法」，也頗為不俗，只不過章賀本身尚練的不到家。

    牛牧野吸收到的記憶中包括了一些章賀學武練劍的經歷，倒是也勉強把這套六合劍法拼湊全了。

    在章賀第五次恢復後，眼神更加茫然，顯然又丟失了不少記憶。

    章賀恢復的身形仍是之前那副死相，胸口處仍然從背後貫穿插着那把斷水劍。

    牛牧野微閉雙眼，消化了下所吸收到的章賀關於六合劍法的記憶以及用劍經歷，再次睜眼後，雙目中精光一閃，身影瞬間消失。

    下一秒再次出現時，他已直接出現在章賀身後，然後抬手抓住插在章賀背後的那把斷水劍劍柄，一把拔出。

    吸收了章賀關於劍法的相關記憶，牛牧野這一次卻是打算用劍對敵。也讓章賀在徹底滅絕前廢物利用，陪他練練劍。

    他對雷被手中的那把斷水劍便挺喜歡，所以眼見章賀這次恢復後背上仍插着斷水劍，便沒自行幻化其他劍，直接一個瞬移過去，拔出了章賀背後的斷水劍。

    只不過這把斷水劍並非真劍，乃是章賀本身的陰氣所化。只是他死時背上就插着這把劍，所以化成鬼後就保持了剛死時的死相，也就同樣幻化了這把劍。

    他才初生為鬼，還不太熟悉陰氣組成的鬼身，也尚不懂如何成長修煉，就已被牛牧野連續殺滅了幾次，記憶與智慧都不全了。所以後面幾次恢復，也是不懂收斂死相，每次恢復仍是原樣。

    但他背上的斷水劍畢竟只是其陰氣所化，所以牛牧野一經把劍拔出後，這劍立即便要化作陰氣消散。

    不過牛牧野接着念頭一動，這把劍便立即凝定，恢復成斷水劍的本來模樣。甚至比插在章賀背上時更加凝實，宛如真劍。

    畢竟章賀被他連續殺滅幾次，身形都顯得更加虛幻，這把劍自然也是避免不了，同樣顯得有些虛幻。

    但現在是在他的識海中，他要幻化出同樣一把劍半點也不難，眼下動念一加持，這把劍自然立即凝定如實，半分虛幻之相也沒有了。

    他一來借劍，二來拔出這把斷水劍也同樣是對章賀的一記傷害。

    果然拔出這把斷水劍後，章賀立即不由慘叫一聲。但在慘叫的同時，他的戰鬥本能也未失，立即轉身揮劍後掃反擊。

    牛牧野豎劍一擋，順勢一腳踢在章賀後腰上，將其踢的倒地葫蘆般往前滾倒。

    章賀的反應仍頗快，順勢就地一滾，便立即翻身站起，然後一劍往牛牧野胸口刺來。

    牛牧野立即橫劍攔擋，「叮」的一聲雙劍交擊，架擋住了這一劍。

    他雖然吸收消化了章賀的一些用劍經驗與所學劍法，但他本身還從沒用過。所以剛開始用劍對敵，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先把自身守住，並在防守的過程中不斷慢慢熟悉用劍，並化用一些六合劍法中的招式。

    有時躲不開的，他便也拼着受傷。實在有危及到性命時，才施展瞬移脫離戰場。

    基本仍是之前使用拳法對敵的模式，先熟悉，再運用，先防守，再反擊。

    不過章賀第五次恢復過來，已是虛弱許多。所以這回只是過了三百餘招，牛牧野便已熟悉了如何用劍與施展劍法，並開始反守為攻。

    這其中也包括他之前的打鬥經驗，所以熟悉適應的更快。雖然他之前是用拳法對敵，但打鬥的模式卻相差不大，都是彼此進退拼鬥，閃躲進擊的身法也能繼續延用。

    而且兵器是手臂的延伸，拳法練熟的人，就算還沒練過兵器，在第一次接觸時卻也不至於會完全生手，不知道如何使用。有些拳法，本來就是為了練習器械打底子。

    雷被所學的劍法便叫「靈猿劍法」，靈猿百變拳原本也是為了學劍而打基礎。學劍之後，許多拳法的招式也能自然化用到劍法中。

    牛牧野在施展劍法時，也漸漸察覺了這一點，偶爾便會福至心靈地使出一招靈猿百變拳法，化用到自己的劍法中。

    拼鬥到五百多招時，牛牧野一劍梟首，再一次將章賀殺滅。

    不過這次殺滅後，章賀卻是仍未死絕。直到第六次，牛牧野於二百招內便一劍刺穿章賀胸口後，才終於將其完全消滅。

    這一次章賀死後所化的那團陰氣便不再凝聚，而是開始四下飄蕩地渙散。

    牛牧野望着這些陰氣想了想後，沒有任其自行消散，而是伸手一招，所有陰氣全部匯聚他手中的斷水劍上，被這把劍所吸收。

    本來這把劍是他於識海中所幻化具現，並非真實存在。他現在已使用完，不需要了。但他卻心中一動，有個想法，所以非但沒讓這把斷水劍消散，反而用劍將章賀死後的那些陰氣吸收，用於加強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