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這兩個字,讓在場聽到的人,都大驚失色。
劉瑾等人迅速反應過來,趕緊擋在朱厚照面前。
「把人帶離此處,別靠近小爺!」
趙策眉頭緊皺,看着不遠處着急不已的吳大夫。
如果這裏真的出了瘟疫,那自己也暫時不能回去了。
畢竟剛剛他們一群人在酒樓里,朱厚照派的那群侍衛在街頭穿梭了一個早上。
極有可能也會感染上。
如果真的有這個可能,那趙策也必須得隔離幾日,觀察清楚自己是否會有患病的可能性。
畢竟家裏還有着小孩,自己斷然不能冒這個險。
在趙策還在想着隔離的事情時,陸大人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他聲音帶着怒氣,呵斥道:「胡言亂語!」
「通州水災才剛起了多久,哪裏就會有什麼瘟疫了?」
「帶下去!」
「周圍的人都驅趕開,別在此處圍着!」
陸大人雖然面上還算鎮定,但是心中早已經起了驚濤駭浪。
瘟疫是什麼東西,沒有人不知道。
這時候城裏起瘟疫,已經不是自己這烏紗帽的問題了。
分分鐘牽連的會更多!
不管是有瘟疫還是火燒眉毛,都必須在朱厚照走之後再爆發出來!
但他此時再急,也是無濟於事了。
畢竟身後的兩人,已經聽到了這大夫的話。
左右的衙差正要走上前把這吳大夫拉走,一道低沉的聲音適時響起。
「且慢。」
趙策走上前,直接制止了這些衙差的動作。
陸大人並不知道趙策的身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他只能儘量平和的說道:「這位公子,莫要聽這大夫在這裏危言聳聽。」
「我們通州水災造成的實際傷害並沒有多大,瘟疫怎麼可能說來就來?」
這吳大夫聽了陸大人的話,有些生氣。
他急急忙忙的來報告這事,卻不想陸大人居然說自己在胡言亂語。
「陸大人,這可疑病症並不是我們通州人士。」
「他是來自更遠的開封府人士!」
「通州水災起之前,開封的水災已經泛濫,雨水甚至在城裏都淹到了膝蓋。」
「如此恐怖的水災肆虐已久,會起瘟疫再正常不過!」
陸大人被他嗆了一通,背過身子看了他一眼。
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興許是吳大夫你看錯了呢?」
「不如吳大夫再去確認一番,本官才好上報朝廷,準備救治。」
趙策微微皺眉,看向吳大夫。
「這位大夫,你可有看清楚此次的瘟疫是什麼病?」
吳大夫見趙策穿着貴氣,身上也隱隱有一股子不同於普通大戶人家公子的氣勢在。
他也不敢隱瞞,咬了咬牙,如實道:「草民看着像是天花!」
「天花!」
陸大人提了一口氣,幾乎是要眼前一黑。
天花乃烈性邪物,感染人的速度極快,而且至今沒有任何的治療辦法。
感染了之後,只能劃一塊地方,把那些感染者趕到一起去等死。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被眾人圍住,往後退了不少的朱厚照。
朱厚照看着他,又皺眉看着趙策。
看着趙策似乎只是微微蹙着眉頭,並沒有什麼慌亂,朱厚照莫名的安心了不少。
趙策也在聽說了這個疫病之後,一顆懸着的心落回了原處。
若是其他瘟疫,諸如曾經在後世肆虐了許久的鼠疫之類的,短時間內還真的不好搞。
畢竟需要去找孢子,還得培養抗生素,這都需要不少的時間。
而且這些藥,在培養初期效果也實在不太穩定。
但是在古代肆虐的天花,對於他一個現代人來說,還是有辦法的。
陸大人道:「下官派人先送小爺走,隨後便上奏安排救治工作。」
趙策轉身說道:「朱公子回去的途中,還請勿要接觸任何人。」
「回去之後,還得與今日一同出來伺候的人分開隔離幾日。」
朱厚照有些疑惑道:「那你呢?」
趙策說:「我暫時還不能回京城。」
「不止我不能回,後面去往京城的道路,也得全部封鎖住。」
陸大人心慌意亂,滿腦子都是想着太子殿下要是在他這城中患了病,那他別說是一大家子,估計就連幾族都有危險了。
此時又聽到趙策說他不能走的話,他忍着怒氣道:「這位大人,下官會封鎖住道路。」
「但是你們一行人必須先回京城!」
趙策道:「不行!」
「天花通過呼吸和空氣傳播。」
「在城外發生的疫病,我們城裏的人都有危險!」
「若是在沒有確定有沒有感染疫病的情況下回去,後果不堪設想!」
趙策想起家裏的小寶還這么小,還有蘇彩兒也在家中。
他這樣貿貿然回去,極有可能會有危險。
他要留在這裏,處理好這疫病再回去。
畢竟通州離京城的距離不遠,就算是京城,也不是沒有鬧過瘟疫的先例。
蘇彩兒母女二人雖然不出門,家裏的下人卻是要出門採買的。
如果這病在京城出現,那極有可能會感染上!
所以趙策必須得處理好這裏的事情才行。
就算是太子殿下,趙策也得說服他回去之後隔離幾日。
聽到趙策似乎對這疫病頗為熟悉的樣子,陸大人忍不住怔了怔。
吳大夫也有些好奇的看着這高大的年輕人。
莫非他是什麼杏林世家的傳人不成?
不然怎麼對這疫病這麼熟悉?
朱厚照聽着這話,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雖然愛玩,但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永、永西伯,我們是一同來的,還是一起走吧。」
「回去讓御醫開一碗避穢的藥物喝下就沒事了。」
趙策搖頭:「避穢藥物沒用。」
「天花感染之後,是不治之症,根本無藥可醫。」
不止古代無藥可醫,除了靠人本身的免疫系統摸彩票戰勝天花外,就連現代至今都沒有任何的辦法能治癒天花。
趙策走近朱厚照,盯着他的眼睛。
「朱公子你聽我說。」
「京城人口繁榮,一旦爆發瘟疫,後果不堪設想。」
朱厚照張了張嘴,有些為難的說:「可、可是我」
看着趙策這麼堅定的眼神,朱厚照突然福如心至。
「莫、莫非你有治癒天花的法子?」
朱厚照的話,讓周圍聽到的人,都覺得他是不是失了智。
這麼多大夫這麼多年都治不好的疫病,這永西伯再厲害,不也是一個武力高強點的讀書人?caso
要治好這種疫病,難不成還真的是神仙下凡不成?
果然,就聽到趙策說:「不能治,天花無藥可醫。」
一旁聽着的陸大人,臉色變了幾道,只想着趕緊催促他們離開。
朱厚照身旁的侍衛和奴僕們,也是個個心焦不已。
偏偏他們太子爺卻像吃了什麼迷魂藥一般,還在淡定的和永西伯討論着。
趙策眼神堅定,繼續道:「但是無藥可治,不代表不能預防和阻止它蔓延。」
「預防就是讓沒有得過天花的人以後也不會得天花,而辦法也很簡單。」
「我需要一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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