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走上前,看着他說道,「你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嗎?」
白墨愣住,因為面前女人的這張臉,確實跟他有着七八分像。
「你…是誰?」
「如果沒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您的外甥女,也就是說,你是我舅舅?」
白墨沒說話,視線始終沒離開她的臉。
寧挽微笑道,「方便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
白墨猶豫一瞬,點頭,「可以。」
附近咖啡館,單獨包廂里。
白墨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尤其是女人那張熟悉陌生的面孔,讓他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我聽說,您失憶了?」
白墨點頭。
以前的事他什麼都不記得,醒來時大腦一片空白,他對過去的自己,一無所知。而唯一戴在他身上的,就是一條帶有照片的項鍊。
「你叫寧顥遠,四十七歲,寧市人,家中排行老大,是…」
她將關於他的信息說了一遍。
白墨眼裏閃過短暫的茫然,「有什麼可以證明的嗎?」
好在這次來,寧挽準備充分,帶來了寧家的家庭相冊。
裏面記錄了寧顥遠從出生到結婚的所有照片。
遞過去。
「您看看!」
寧顥遠只沉默一瞬,接過緩緩打開。
包廂里很安靜。
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相冊翻頁的聲響。
她跟傅寒深也很有耐心,喝着茶,等着他一頁頁翻完。
等翻到最後,是幾張結婚照。
身着婚紗的女人站在西裝筆挺的男人身側,笑顏如花,其中一張,跟他佩戴項鍊里的照片,如出一轍。
手,微不可察抖了下。
莫名的眼眶發脹。
寧挽適時開口,「若您還存有什麼疑慮,您跟我們回去後,可以做基因鑑定。」
白墨從脖子上取下照片,輕輕打開。
這項鍊被他保管的非常好,每天不知摩挲上多少遍。
他努力的想要回憶起從前,關於照片上女人的一切。可除了空白,還是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後來他也不想了,就老老實實在這生活。
他以為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已經做好在這這裏孤獨終老的準備。
沒想到他的家人找過來了。
「我沒有懷疑,只是你們是如何找到我?」
寧挽將事情經過陳述一遍。
白墨頓時明白了。
他之前幫別人忙,幫忙去打掃學校操場衛生。
沒想到會被人給拍下來,因此發現了他的存在。
「舅舅,爸媽還有江叔叔,他們也來了,就在緯縣。」寧挽道,「他們一直都想見你。這些年大家從未停止打探您的消息,希望奇蹟的發生。」
白墨神色複雜,「我的妻子…」
寧挽實話實說,「舅媽還沒下落…當年她跟您一起出事,之後就不知所蹤。或許跟您一樣,在什麼地方,還活着。」
白墨又是長久沉默。
雖然不記得,但每次看到項鍊里女人那張笑臉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細細追溯,又描述不上來。
「舅舅,您要不先去見見爸媽跟江叔叔?」
就在這個時候,傅寒深接到江世昌打來電話,詢問他們這邊的情況。
傅寒深走到一側,低聲道,「可以確定,他就是寧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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