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最愛最在乎的人。」
裴修瑾下頜緊繃,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話如同一把刀將她生生剖開,撕心裂肺的疼。
「那我算什麼,就是被你利用的工具嗎?我們在一起一年,你難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她情緒失控,「我不相信,你是愛我的,我要殺了她,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搶走!」
裴修瑾將寧暖暖擋在身後,遮擋的嚴嚴實實。
「你殺了她,我也不會愛你!」
「我不信,你明明之前對我那麼好。」
「不過是演戲,我真的對你好嗎?我甚至都沒碰過你。」
「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吃了解藥,連你一根手指都沒碰過。」
他是用被子將人裹起來抱上床的。
事實似乎比她想的還要殘酷。
彭娉婷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下一秒扣下扳機。
就在她扣下扳機的一瞬間,慢慢靠近她的卓武跟卓文沖了過去,一個控制住她,一個奪過她手裏的槍。
而在子彈發射瞬間,裴修瑾抱住寧暖暖動作靈敏的翻身躲過。
「暖暖,沒事吧?」
他低頭詢問。
寧暖暖搖搖頭,「我沒事,你怎麼樣?」
她亦着急的去查看他情況,畢竟剛才是他擋在她的面前,一直將她護着。
確定他沒有受傷,寧暖暖才鬆了一口氣。
那邊彭娉婷被制服,還在奮力掙扎,神色癲狂而可憐。
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裴修瑾眸色冰冷,沒有半點的動容,連往日的虛假溫情都不復存在。
她剛才是真的想要殺了暖暖,要不是她槍法不好,那一槍說不定真的打在他的身上。
牽着寧暖暖暖的手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父親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看在你不知情,無辜的份上,我會做到答應彭飛鴻的事,送你去蘇黎世。」
「不需要你好心,你毀了我一切,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了嗎?」彭娉婷嘶吼,「裴修瑾,我不會感謝你,我也不會原諒你,我恨你!」
「隨便你。」
她是何感想,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也毫無意義。
只有不在乎的人,才不會在意她的感受。
彭娉婷此刻已是心灰意冷,心痛到極致。
寧暖暖沒忍住出聲,「彭小姐,你雖然無辜,是個受害者,可修瑾他從未玩弄過你,給足你尊重。你父親殺了他爺爺,他殺你父親也是合情合理。如果一開始被殺的是你的親人,你肯定也會想方設法的替家人報仇。何況你父親乾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害了多少無辜人的性命,毀了多少無辜的家庭,那他們又有什麼錯呢?你不能因為彭飛鴻是你的父親,你就一目葉障,是非不分。」
她反扣住裴修瑾的手,「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誰都代替不了在彼此心中的位置。我想你當初喜歡修瑾,也是看中了他是個感情專一,明辨是非的人。你沒錯,只是他先遇到了我。」
她是想要勸勸彭娉婷,也是想要告訴她,她跟彭修瑾的感情,亘古不變,無可替代。
彭娉婷又哭又笑,雙眸空洞,滿目絕望。
「送她回去,明天送她離開。」
裴修瑾說完,帶着寧暖暖上了車。
「誰都代替不了在彼此心中的位置?沒想到我在暖暖的心裏,原來那麼重要?」
上了車,裴修瑾重複着這句話,唇角帶着撩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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