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司是多驕傲好勝的人,又怎麼會眼睜睜看着薄父的背叛。讓薄父拿着屬於他的東西,去討好彌補別的女人與那個私生子?
江晚風本想幫忙,但薄景司不讓她參與。
他不想將無辜的她牽扯其中。
寧挽想着回去一定要問問傅寒深,是否知道薄景司那邊的情況。
「那你現在懷孕,薄景司萬一真的跟那位盛小姐結婚,那你要怎麼辦?」
「我沒想過,既然有了,我就想留下來。」
她笑了下,「我其實沒想那麼多,也沒想要他對我負責!」
反正以她的能力,養個孩子也不成問題。
寧挽蹙眉,雖不苟同,但尊重她的選擇。
「叔叔阿姨知道嗎?」
江晚風搖搖頭,「先瞞着,等瞞不住再說吧!」
她跟薄景司糾纏那麼久,其實在不在一起,她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彼此能安好,其實也是不錯的現狀。
寧挽一時之間神色複雜,「晚風…」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她神色多了幾分溫柔,「我愛他,更捨不得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我長那麼大從來沒有任性過。這一次我想任性一次!」
寧挽端起輕度酒精的雞尾酒喝了一口,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在快節奏中感受着緩慢的生活。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疲勞,昨天沒睡好?」
「來之前,我剛做完一個幾個小時的手術!」
「寧醫生辛苦了。不然你回去休息?」
「沒事,身體不累,是心累。」
江晚風挑眉,「還有讓你心累的事?手術沒成功?」
「不是…」
她沒隱瞞,說了個大概。
「這種事有什麼愁的?你只管治病救人,其他的交給天意。你要知道,一個人若是不想活,誰拉着都沒有用。」江晚風道,「就很難評,每個人都有需要渴望的東西。他為家人犧牲,換取老婆孩子穩定幸福,或許是他心中所願。」
對於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來六百萬!
寧挽放下杯子,托腮看着她,「晚風,我感覺你變得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不過是年紀大了,添了些多愁善感而已。」
「打算在港城幾天?」
「兩天。」
「去我哪兒住?」
「已經訂了酒店。」
「那晚上來家裏吃飯?」
「行啊,我給暖暖邵晗,還有小糯米,九九特意準備了禮物。」
寧挽勾唇,「讓江總破費了!」
江晚風一年難得來一次,寧挽親自下廚。
傅寒深回來時,將外套遞給阿姨,問道,「太太呢?」
「太太在廚房做飯,說是晚上有朋友過來!」
朋友?
他朝着廚房走去,邊走邊將襯衫的袖扣解開,挽到手肘處。
「老婆,有需要幫忙的嗎?」
寧挽頭也沒回,「不用,還有最後一個菜就好了!你去看看晚風,到了沒?」
「江晚風來?」
「嗯,她出差,順便過來看看我們。」
正說着,外面傳來車子駛進庭院的動靜。
來了!
寧挽催促,「幫我端菜。」
對老婆的話唯命是從的傅寒深,立刻將裝盤的菜,端上桌。
端最後一道菜的時候,她拉住傅寒深衣角。
「薄景司的情況,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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