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之悍匪西征 0043、聖僧的人品

    凌虛大王命不好，他剛好在洞府里。

    這回比在萬蛇谷順利多了，一個身穿青袍、頭髮亂糟糟的道人從洞府中走出來，一臉懵懂的樣子往前走了幾步，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其身後的胡開心已一言不發高高舉起棒子狠狠砸下。

    只聽「噗」地一聲，這道人一顆腦袋頓時像是西紅柿一樣炸開，無頭屍身迅速變化成一頭巨狼的形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搞定！」爛了半張臉的胡開心扛着血淋淋的棒子，一手叉腰，一手搭在棒子上，對陳炫璋揚了揚下巴，呲牙一笑。

    「開心仔威武！」陳炫璋對其豎起大拇指，撥馬前行，「走，看看他洞府里有什麼好東西！」

    這個凌虛大王很窮，洞府中除了一把環形大刀外，就一個黑乎乎的丹爐還有點價值，兩樣東西加起來給陳炫璋貢獻了六十五善緣，這樣一來，陳炫璋的善緣餘額達到了五百一十七。

    除此之外，洞府里倒是有些草藥和凡俗金銀，陳炫璋挑了些金葉子和珍貴草藥收起來，剩下的就打算便宜艾提罕王子了。

    「下一個對付誰？金池和尚？還是黑大王？」見陳炫璋從洞府中滿意而出，胡開心問道。

    「事可一二，不可再三。」陳炫璋搖了搖頭，「這一招用一兩次還行，再用就不靈了。」

    接下來的黑熊精和金池和尚只怕沒那麼容易上當受騙，這兩位只怕也沒那麼容易就這麼輕易打死。尤其是黑熊精，在原劇情中他可是能跟孫悟空本尊斗個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陳炫璋目光落在一邊一臉無辜惶恐之色的虎爾嗨身上，笑着對他招招手。

    虎爾嗨一個激靈急忙跑過來，賠着笑雙手奉上錦襴袈裟道：「聖僧，您的寶貝！」

    陳炫璋接過袈裟，一邊將其裝進包裹，一邊隨意道：「你還真沒跑，看來你很相信我的人品。」

    「小的絕對相信！」虎爾嗨急忙道，「小的一看聖僧就知道，聖僧是說話算話、言而有信的大好人，小的太相信聖僧了！」

    陳炫璋拍拍他的肩膀：「你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你的能力，虎爾嗨，要不是你，我們就殺不掉白大王和凌虛大王，他們的死你功高至偉！你放心，等我回到王城後，一定向哈密國王陳明你的功績，讓他把你的功勞昭告天下，並且讓他好好獎賞你！」

    虎爾嗨一張虎臉都綠了，像是看魔鬼一樣看着陳炫璋，表情僵硬道：「聖僧，其實我更想做個無名英雄。」

    「不答應！」陳炫璋一擺手，一臉義正言辭，「你為了消滅這兩個禍害流淚又流汗，這份功勞怎麼能輕易抹殺？」

    「其實我只是起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作用……」虎爾嗨聲音都有些發顫。

    「不可能，我說你功勞最大，不信伱問他。」陳炫璋一本正經指着一邊的胡開心，「兩個妖怪都是他打死的，你問問他誰的功勞大。」

    胡開心似笑非笑道：「當然是這位虎老弟的功勞大，要不是你，他們兩個根本死不了。」

    「聽到了吧？」陳炫璋一攤手，「你實在是太出眾了，就像是黑夜裏的螢火蟲一樣，你的光芒根本遮掩不住！」

    虎爾嗨眼神複雜看着陳炫璋：「聖僧怎樣才能放小的一條生路？」

    「你現在就可以走，隨便你想去哪兒都可以。」陳炫璋笑眯眯道，「不過看在咱們合作這麼愉快的份上，我有個小小的建議。我們人類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要是被黑大王知道白大王和凌虛大王是因為你而死，你的處境就會很危險。」

    「其實你與其回到黑大王身邊擔驚受怕，不如一條路走到黑，乾脆再幫我們除掉黑大王，這樣你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你還可以佔據黑風山，自己做老大！吶，做大王的機會現在就擺在你面前，這種機會可能幾百年都碰不到一次，但現在便宜你了。你儘管考慮一下，當然，要是你根本不想做大王的話，就當我沒講。」

    「我真的不想做大王。」虎爾嗨幽幽地道。

    陳炫璋笑眯眯看着他：「不，你想。」

    虎爾嗨嘆了口氣：「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不該走進王城碰到聖僧你。」

    「也許這是你最幸運的事。」陳炫璋道。

    虎爾嗨咬牙道：「黑大王法力高強，而且很謹慎，我沒理由騙他出洞府。而且就算我真能騙他出來，胡法師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一個凡人很難打得過一頭老虎。」陳炫璋笑呵呵道，「但如果打斷這頭老虎的四肢，再拔掉它滿嘴的牙，那這件事就變得容易許多了。」

    虎爾嗨一怔，道：「聖僧的意思是……」

    陳炫璋打了個響指，頭也不回地招招手，不遠處的白龍馬聞聲跑了過來。陳炫璋從馬背上的包裹中翻出一株藥草來遞給虎爾嗨。

    「認得這草嗎？」陳炫璋問道。

    這藥草是他剛從凌虛大王的洞府里搜刮出來的，陳炫璋不認得，但是敖玉認得，當時他就想好了這棵草的用途。

    「迷魂草！」虎爾嗨也挺有見識，倒吸一口涼氣，像是看魔鬼一樣看着陳炫璋，「這草要是被黑大王吃了，他起碼要昏睡三天三夜！」

    「想辦法把草餵給他！」陳炫璋拍拍虎爾嗨的肩膀，「這相當於砍掉了他的四肢，然後再找機會把他的兵器偷出來給我，相當於拔掉了他的牙齒，雙重保險！只要你能做到這兩件事，剩下的事情我們來做，等我們搞定黑大王，以後黑風山就姓虎，你就是虎大王！」

    虎爾嗨表情陰晴不定，良久才道：「聖僧，我害怕事後你會出爾反爾殺了我。」

    「你不是相信我的人品嗎？」陳炫璋皺眉。

    「也不是太相信。」虎爾嗨訕訕道。

    「噗！」胡開心笑了一聲，但陳炫璋看他的時候，他又故意看別處，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陳炫璋看向虎爾嗨道：「這樣，我可以對佛祖發誓，保證事成之後絕不會跟你翻臉。」

    「我也經常對着老天發誓，」虎爾嗨道，「但是老天從來都沒拿我怎麼樣。」

    「靠！」陳炫璋一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