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俏的臉。」
聞言,宗暘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只退了一步。
耶羅緙笑了一息,收了手,她思忖應該是嚇到他了,「你父皇身子如何?近年來可還安好?」
女帝的聲音突然變得客氣起來。
宗暘有距離的回答,「都好,都好。」
說罷又覺得不妥,着補道,「父皇有了年紀,總也有些小病,還算硬朗。今年卻病的比往年多了些。」
耶羅緙嗯了一聲又問,「林氏死了麼?」
林氏?她是問貴妃麼?她怎麼知道?宗暘心中疑惑。
耶羅緙恍然,那時候她還不是貴妃呢,如此問小輩有些唐突了,「啊,如今已經是貴妃了,她死了麼?」
「貴妃健在。」
耶羅緙不回,擺擺手示意他落座。
宗暘就坐,試探問,「陛下與我朝貴妃相識?」
「略有耳聞。」耶羅緙回。
往事恩怨已經入過眼雲煙,只是偶想起林氏,卻也重回少女時的不甘,如今只等着她的死訊傳入,也能歡喜一時。
當初再多的恨如今也不能去報了,自己一個女帝,要了他國後宮女眷的性命,總是會頗多非議,天地之別的身份總是要顧及自己的羽毛。
細想大同後宮諸事糾纏也夠林氏那個賊婦人受的,到了這個年齡的自己,已經不在乎了。
「陛下,若有機會,大同歡迎您的到來。」宗暘繼續客套。
「七皇子客氣了,大同朕去過,地大物博,人也不錯。」耶羅緙道,目光直勾勾的上下打量着宗暘,看的他不太自在。
二人沉默了會,耶羅緙道,「你們隊伍里有個姑娘,可是七皇子的心上人?」
女帝果然直率,宗暘抬眸看她,「啊?」
此時宗暘才看清了她的臉,到底在哪裏見過呢,總覺得在哪裏是見過這張的臉的。這個女帝不必旁的他國帝王,讓人摸不着頭腦。
看他不語,耶羅緙與他目光交匯言,繼而淺笑一句,「你與你父皇長的很像,都是俊俏的臉。」
女帝的眼裏都關切欣喜,看的宗暘坐立不安。只得尷尬一笑,「陛下謬讚了。」
「嗖」的一聲。
只聽到一聲冷箭的聲音,宗暘機敏一把握住那朝着女帝耶羅緙的冷箭。
那箭只差分毫就劃破耶羅緙的臉,宗暘餘光見到那女帝面上竟無一點點的變化,像是見慣了這些一樣,這樣的淡然讓宗暘不禁欽佩。
「好功夫。」女帝扶着他的小臂起身,眼底朝着箭來的方向,寫滿了殺意。
外面一陣騷動,像是暗衛將那人已經鉗住,只見耶羅緙冷冷道一句,「走吧,宴上還有一齣好戲呢。」
耶羅緙淡然朝着正殿走去,宗暘這才察覺,這位女帝對今日要發生的事,已經是心中有譜。
宗親心中一緊,席雙雙還在殿上。
顧不得儀態,衝到殿上。
只見殿上雙方對峙,為首的就是耶羅洛,他是前一任北胡帝王,被女帝耶羅緙奪位卻始終沒有了卻性命。
這一事也算傳奇,要說奪位還能留下性命的,古往今來沒有幾個。要防備敵人來襲,要防備時時暗算,不如死了乾淨。
只是宗暘顧不得思考了,他馬上就在人堆里找到了蓆子殊,還好,席盧將席雙雙護在身後,並無大礙。
耶羅緙的暗衛頓時湧進殿裏,將一眾紛紛鎮壓,那耶羅洛沒有絲毫反擊的餘地。
「耶羅洛,你總是這麼淘氣。」女帝耶羅緙譏諷道,而後就是一陣清冷的笑聲遊蕩的殿上。
雪耳上前稟報,「陛下,已經控制住了。」
宗暘見狀趕緊走到席盧身邊看了眼蓆子殊,她蹙着的眉稍微緩和了。
似是在問,沒事吧,二人心領神會。
「宴請大同來使,怎容你一個娘們兒到前庭來,失了我北胡顏面。」耶羅洛邪魅一笑,掃了一眼大同一眾,目光注意到宗暘,方才他可不在。
再看那人,腦子裏思緒半晌,細看他的樣子,耶羅洛眯了眯眼睛頓時明白了, 這兒郎不就是耶羅緙那個兒子麼。
「哼,怪不得呢,他... ...」耶羅洛準備說,話音未落只覺得脖頸被冰涼的刀刃抵住。
耶羅緙已經在面前,挑眉帶着殺意威脅道,「小心點,活着總比死了好,不是麼?」
這個瘋子。
耶羅洛咽了咽口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這麼什麼主意。」
耶羅緙不語,只是定定的注視他都讓耶羅洛周身發麻,她說的沒錯,活着總比死了強,她若真的想要自己命,以她如今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讓他們都下去。」耶羅緙低聲脅迫。
片刻,耶羅洛目光示意,來犯的都散去了,待殿裏人都散了,對着女帝耶羅緙藐視,「你可真厲害,想用這事兒堵宗室的嘴,你是要賣國麼?」
耶羅洛的言辭激動,說着還時不時朝着宗暘看來,宗暘心底猜測二人所說怕是與自己有些干係。
大同還是不要捲入他國是非的好,他上前道,「陛下,大同出使本是好意,如今既然北胡還有家事要忙,還請容我等先退下的好。」
宗暘說完,看到耶羅洛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他扯嘴一笑朝着宗暘身後的蓆子殊衝去。
只是宗暘也不是吃素的,馬上以身隔斷,阻礙耶羅洛的去處。
擋在在蓆子殊身前,只是刀卻架在了宗暘的肩上,大同一眾當即就慌了神,紛紛環繞在耶羅洛周遭,不知什麼時候都拿出劍指向耶羅洛。
大殿之上齊嗖嗖的劍聲,相對而佇,雙方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蓆子殊還未見過這般場景。
「陛下,這是要與大同動武?」宗暘冷笑,言語裏都是威脅,目光凝視着對面的耶羅洛,話卻問的是耶羅緙。
耶羅緙也慌了神,畢竟那刀架在了自己親兒子的脖頸之上。
「你若輕舉妄動,可想過後果?」耶羅緙低聲,聽得出她已經動怒。
耶羅洛治國昏聵,卻也是極聰明的人,知道自己要不得半分好處,看着身後的蓆子殊曖昧的笑了笑,「不若大同與我北胡親上加親,將這姑娘許我做妃,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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