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口蜜腹劍小妖精 第一百零四章 你這個口蜜腹劍的東西

    蓆子殊一翻身,眉頭緊蹙。

    宗暘在她額頭輕輕吻了吻,來日方長,此前種種就此翻過,日後我們慢慢來過。

    想到此處,他的一顆心就此放下,轉而一笑,宗暘,你何時成了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他起身準備離開,聽見蓆子殊吶吶自語,「詹雲,你負我如此,...  ...為什麼...  ...」

    宗暘頓步。

    詹雲,是仁王宗遲?他有怎麼不知道呢?

    大概是潛意識的罪過,上一世的情緒有時候還會突然襲擊蓆子殊的腦子。

    夢裏也常回到那時,那個過的卑微如斯的歲月了。還愛着宗遲麼?蓆子殊的回答肯定是不愛的,可是思緒還是會陷到往昔,她心疼自己,心疼自己從前活在執念里。

    復仇,或許是了斷的唯一辦法。

    就像是悲傷的記憶太多,需要許多歡樂的記憶填補,才會高興起來。

    這些亂糟糟傷人傷神的悲戚,也許在親手了解了宗遲和蓆子沄後,終將平復。

    剛重生的那些日子裏,她也是很被裹挾着前行,人生來本就是善意的,只是面對了太多不公,不得已反擊。

    蓆子殊何嘗不想做一個良人呢,可良人並得不到良善的對待,那便做個惡人吧。

    宗暘滿腔熱忱被澆的涼透,詹雲?

    她從未叫過自己的小字,因愛生恨麼?很宗遲什麼呢?

    要說宗遲風流,其實並不是,傾心他的姑娘很多,他從沒正眼看過幾次,從小就被貴妃教養成繼承大統的模樣。

    便是女人,也沒碰過。

    曾經也有過玩得要好的姑娘,是貴妃有意放在身邊侍奉的,這些於宮裏長大的皇子,稀鬆平常。

    皇子們成年後,都會有年齡較大的宮女侍奉,伺候日常,慢慢就懂了男女之歡,每個皆是如此。

    也有幸運的,成了內院的主事,或是妾室,宗遲也不例外,只是他太想要在貴妃面前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是出色的皇子,對男女歡好之事不甚感興趣。

    宗暘呢?像他這樣不受寵愛的皇子是無人安排的,還未成年就跟着仁王出了宮。

    至今他都不曾知道,那是什麼感受,只是聽老內侍講過,卻自己從未實操。

    蓆子殊是他這些年唯一留意過的姑娘了。

    可,她似乎對仁王用情頗深。

    宗暘躺在榻上久久不得入睡,他往回想了許多年,都不記得蓆子殊曾與仁王有過接觸。倒是那幾年有過一些閒言閒語,可真正接觸,當真沒有。

    仁王又是什麼時候負她如此?又是如何負她的呢?

    又走了幾日,越朝着北邊走,天氣越是冷。

    官道上有一段路沒有驛站,眾人只能就地紮營,再過幾日就到北胡的邊界。

    席盧搓着手靠近火堆,「雙雙,你給我的桂花酒還有麼?路上全憑這酒取暖。」

    蓆子殊笑了笑,應聲,「有的。不過不多了,爹爹就別給眾人分了。」

    蓆子殊說話間,將酒灌進父親的酒囊里。

    「今日殿下有些奇怪,像是心情不大好。行程也慢了許多。」席盧說。

    他受了宗遲的密令,要將宗暘的行蹤三日一報。宗暘近來是有些奇怪,論理說自己明面上是仁王的人,私下是宗暘的人。

    也不好當着眾人多問,出使的差事與大業而言極好,宗暘卻是有心思一般,看着不太開懷。

    那日宗暘要自己帶上女兒,他就猜到難不成他對雙雙動了心思。

    可是這幾日下來,二人連話都不曾說一句。

    席盧起先擔心女兒傾慕仁王,很是害怕了好幾個月,若是雙雙當真傾慕仁王,自己該如何自處?可如今若是能與宗暘一處,他是實打實的願意。

    宗暘此人有城府,內里卻是個簡單的人,周圍更是沒有鶯鶯燕燕纏繞,與女子而言,是極好的夫君。

    再想想,若是席家能出一位皇妃,那真是祖宗保佑,不,是冒了青煙。

    半晌,蓆子殊都不說話,灌好了酒就湊着火堆看書。

    「雙雙,你裝些酒,送去給殿下。」席盧自然而然安頓道。

    蓆子殊覺得奇怪,看了眼父親,「我不去,男女有別,那可是七皇子。女兒去了成何體統。」

    父親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他今日是怎麼了,倒像是急的給自己相親一樣。

    太明顯了。

    「為父太累了,騎了一日馬了,身子都散架了。」席盧說着癱坐下,「只是送個酒,你怕什麼?」

    蓆子殊任然不為所動。

    他試探看向女兒,想要看她對那個七皇子究竟有沒有清素。男女傾慕,便從目光里都能瞧的出來,只是看了半晌,都看不出端倪來。

    「這不是也沒帶巧巧嘛。」席盧看着女兒無動於衷,嘆息道,「哎,女兒大咯,指使不動了,還是我這個老骨頭去吧。」

    說罷,蓆子殊起身,「爹,你今日好生氣奇怪。」


    她就差說,你別亂點鴛鴦譜了,你女兒與他?沒緣分,想了想,又什麼都沒說,撂下一句話,蓆子殊提着酒囊就出了帳篷。

    寒冬雪夜,能在帳篷里,都沒有人出來。

    蓆子殊圍着斗篷朝宗暘的帳篷走去,雪地上踩着,一步一步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寒冬雪夜蓆子殊忍不住打了個一個寒顫。

    卻聽到遠處也有一聲寒顫。

    定睛一看,宗暘穿着一個巡衛的衣衫出了帳篷。他這是去哪?

    蓆子殊不遠處跟着。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蓆子殊雙手雙腳已經凍得僵硬,宗暘走的極快,她有些跟不上了。

    只是一眼沒有留意,前面的身影就不見了。蓆子殊原地打轉,四下空曠無人。

    來的路也被大雪落上,看不清腳印。

    剎那間她有些慌張,該從哪裏走呢。蓆子殊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不要怕,定能有辦法。

    繼續朝前走了幾步,雪更大了。

    「照影?」蓆子殊喚,她總覺得照影就在四周。

    若是宗暘出門,定會有照影四周相隨,她有喚了幾聲,卻還沒有人回應。

    真不該好奇跟來,這下可好了,怎麼回去啊?

    蓆子殊有些無奈,當即,又聽到風聲呼嘯而過。她冷壞了,分不清是風,或者是照影?

    一轉身查看,撞在一個人身上。

    「跟着我幹嘛?」宗暘的聲音冷冰冰的,言語裏都是質問,一句話似是一把刀抵住自己的咽喉,毫不留情。

    蓆子殊差點沒站住,幾乎就要摔倒了。

    宗暘一把拉住她,他一身狐裘,在雪地里很是亮眼,只是方才他還穿着巡衛的衣服,這麼快就換了一身。

    她的手被宗暘鬆開,冷冷的又問,「跟我這幹嘛?」

    難道她是仁王的人,宗暘有些遲疑,緊緊鎖住眉頭。

    頓時,宗暘已經腦補了一場合理的劇情,仁王仗着她傾心自己,讓她潛伏在自己身旁,她得知仁王要娶佟妗妗了,這才傷情?

    今日還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就像自己安排席盧在仁王身邊一樣,仁王安排這個女人靠近自己。

    「我父親讓我送酒來。」蓆子殊乖巧的說着,將酒囊遞給他。

    宗暘沒有接,他滿心戒備,別的都好說,若是自己稍有不慎,恐怕多許多人都要枉死。

    他不敢冒險。

    「你去幹嘛,還穿着巡衛的衣服。」蓆子殊上下打量宗暘,覺得奇怪極了。

    「沒什麼,酒我收下了。回去吧。」宗暘說着,接過酒,「你先走,我一會回去。」

    這個人,今日怎麼怪怪的,此時她還沒有察覺出不妥之處。

    蓆子殊蹙眉,對着宗暘的背影喊,「我怎麼回去啊,跟着你,不記得路了。」

    果然可疑,宗暘止步,從前從未懷疑過她,難道她真的是細作?

    「跟上來吧。」宗暘懶洋洋喊。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能耍出什麼花招來,若果真是細作,他只能對不起席盧了。

    二人走了良久,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宗暘問,「我從前就問過你,為何恨仁王與蓆子沄,今日再問你,你可願說出緣故?」

    他,這是在試探我?

    「沒什麼,我曾對仁王傾心,將此事說與蓆子沄。以為姊妹之間可以交心,沒想到蓆子沄處處詆毀我,長大了一點,看清楚了自己心,才知道對仁王不過春心一蹙,並非實感。他卻輕視我,想要我做妾。哼。」蓆子殊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宗暘愣了愣,「便是這個緣故,就要殺了她們?」

    這女人,怕是瘋子。

    「蓆子沄,還做過別的事,想毀了我哥哥,忍無可忍。」蓆子殊說着。

    宗暘繼續追問,「那非殺仁王的原因呢?」

    他果然是在試探自己,「自是為你啊,他不死,你如何上位?」

    「你這個口蜜腹劍的東西,滿嘴胡謅。」宗暘教訓道。

    說着二人就到一個山洞,二人止步,蓆子殊問,「你與廖先生約在此處?」

    「你怎麼知道?」宗暘問。

    這丫頭到底是敵是友?

    蓆子殊哼聲,「我口蜜腹劍唄。」

    說這就朝着山洞裏走去,只是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道光線閃過,更聽到嘩啦啦的劍出鞘的聲音。

    「拿命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即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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