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畢竟你的命可不保險。」宗暘輕笑一聲,懶洋洋的說。
這怎麼在他眼裏,自己這性命就像是已經沒了一樣。他仿佛看着一具已經死了的人,目光里都是對蓆子殊的蔑視。
他不敢繼續看下去,低了低頭。蓆子殊思忖着,貴妃上一世可沒少恨自己,想讓自己死。大大小小已經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緣來緣往,都是一般模樣。
蓆子殊突然想到什麼,抬頭看他,「對了,你怎麼剛好在這裏?」
怎麼會這麼巧,難不成他一直跟着自己?他是與貴妃有過節?
宗暘愣了愣,自覺說實話恐會惹得這丫頭一番嘲笑,便回,「你與陳雲有仇?」
「沒,沒有。」蓆子殊急着辯駁,側了側不去看他,生怕被他瞧出端倪說,「她馬上就要換個名字了,叫蓆子沄。我們自小玩大的。日後... ...」
如此說着,蓆子殊也快說不下去了。
上一世她或許能說出蓆子沄的諸多好處,如今便是編也編不出,她只能回憶到自己臨死時蓆子沄的嘴臉。
騙人終歸是違心的,違心就很容易識破。
「哼,那你為何頻頻挑撥好姊妹與陳婉盈的關係。」宗暘一眼看破,說罷又擺擺手道,「罷了,你們女人的事情,很是繁瑣。」
蓆子殊竟有些稀里糊塗的感覺,她心中牽掛巧巧便對着宗暘拂了拂說,「既如此,我便先行離開了。」
好沒心肝兒的丫頭,自己可是冒着極大的風險救了她,這便走了?
若不是照影彈出那極快石子,自己這番貿然出現,被貴妃知曉就是犯了大忌。想到此事,宗暘也覺得有些後怕。
總歸是照影來了,危機也順利接觸了。
眼瞧着眼前的人便轉身就要離開,宗暘有些着急喊道,「沒心肝的,你不怕死麼?」
蓆子殊轉身,歪着頭。
這樣子可愛的緊,宗暘當即就收收了表情,這丫頭怎得盯着着自己看,也不知道害臊麼。
「自是怕的。」蓆子殊接過話,貴妃之心難道他有辦法解除?「殿下可有什麼辦法?」
「貴妃無非是覺得你配不上仁王,要不你嫁不了,要不你死了。」
「你如此助我,是想要什麼?」蓆子殊未直接回答,她知道這世上沒有便宜的事兒。何況此事並不便宜。
他如此言辭,說不準可破此局。
車馬搖搖晃晃的走着,陳雲醒來。看着昏暗的馬車裏下意識想到方才,恐慌的喊出聲來,也不知道是被誰擒了,這是去哪。
剛出了一聲,陳雲便抑制住自己,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先暗暗查探,說不準有逃脫的機會。
蓆子殊駕着馬車,想着宗暘的說辭,有些猶豫。
忽的馬車車軲轆碾到了一顆石頭,車晃動了一下。她隱約聽到裏面有聲音,蓆子殊猜想陳雲是醒了。
「姐姐,醒了麼?」蓆子殊大聲道。
一窗之隔,陳雲拿着一把匕首躍躍欲試,聽到外面是蓆子殊的聲音,一顆心終於是放下來了。隨即趕緊將匕首收起來,放在馬車的隔間中。
陳雲輕輕拉開窗,看着蓆子殊正駕着馬車朝着城中趕,城門已經依然巍峨的屹立在眼前,萬家燈火心之所盼。
「我怎得就暈了過去。」陳雲試探道。
蓆子殊拉扯的韁繩應聲,「姐姐許是太累了,這些日子經歷的太多,故而身體不支的緣故。我等了片刻不見巧巧,想着還是先回去的好。」
說着,姐妹二人便都坐在馬車外,陳雲細細回憶她明明感到是什麼擊中了自己耳後的位置,決計不是身體的緣故。
蓆子殊在說謊。
「今日相救之人,妹妹可有頭緒?」陳雲繼續試探。
蓆子殊搖搖頭,探看城門樓,她猜測巧巧定在此處等着,「姐姐,今日之事不可對外人講,關乎我們姐妹二人的聲譽。」
居然想將此事就此止步,「可家中人那麼多,能捂得住麼。」
「爹娘姑母,為着我們的聲譽定會捂得嚴嚴實實的。那我都沒有出嫁,若是傳出什麼閒言閒語出來,只怕婚事不得順遂。」
聽到此處,陳雲認同。
仁王殿下何須身份,若是自己傳出什麼,還如何能嫁給他?陳云為何此事,只得乖巧的點點頭。
遠處的巧巧一眼認出了自家馬車遠遠的就衝到前面喊道,「是,是,是家裏的馬車。」說罷,巧巧的眼淚便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馬車停下,蓆子殊看着巧巧只帶着二名家丁,她心中疑慮不好直言。下一刻不知道從哪裏,兄長蓆子沛便騎馬到了跟前兒,「女兒家,不好總是趕馬車。你快快進去。跟着我走吧。」
蓆子殊知道,他是估計自己的聲譽才這番說辭。
巧巧跟着也上了車,跪在地上嗚咽道,「姑娘,都怪奴婢。今日若尋不見姑娘,巧巧真的沒法活了。」
陳雲想到自己的聲譽,不等巧巧起身便問,「我們失蹤的事情,可傳開了?」
蓆子殊看她已經上道兒了,也有幾分放心了。
「沒有,此時可大可小,奴婢只是單獨說與夫人知道。夫人心急不已,也不敢派了太多人惹人注意,叫沛哥兒跟着心腹小廝來尋。」
聽着巧巧的話,很妥當。陳雲放心了許多,否則不光仁王殿下會輕視自己,便是入席家宗譜也要受了影響。
「奴婢等在這人來人往處,聽了一個閒話。便是陳婉盈陳家姑娘,今日回府被陳家夫人恨恨責罰禁足了。」巧巧說完頓了頓看了二位姑娘的神色。
蓆子殊照例不語。
「為何?是為着與我們爭辯麼?」陳雲說。
此事也有一個好處,便是內宮決計不允許陳婉盈這樣的蠢貨做仁王的正妃。說的再好,也有個道理可依的。
巧巧繼續說,「應該是,那陳家夫人不是貴妃的娘家人麼,說是下午進了宮,給貴妃賠罪去了。」
「賠罪?何罪?」陳雲不解。
蓆子殊有些頭皮發麻,應為宗暘方才說了陳婉盈與仁王的婚事,成不了。
「婚事未定,便以此為噱,損傷了貴妃的臉面,便是誰也沒着的。」蓆子殊說完。
「仁王何許人也,陳婉盈那廝蠢貨,如何可以匹配?」陳雲說道,說完就有些後悔,不該提及仁王宗遲的。
沒想到眼前這個更蠢,居然沒聽出來自己不由得意思。
「姐姐,好好準備。過了姓氏你便是席家的認了。」蓆子殊說,她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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