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來的快去的也快,李炎才剛起開口的心思,這邊壓力一松,劉澤鵬大口喘氣,拿茶杯猛灌了幾口。
「你幹了什麼?」李炎看劉叔那樣子,十分好奇,這齣汗強度,剛剛要是沒吃飯,現在就要補充鹽分吧。
伍江也不瞞着:「讓劉叔感受一下我的靈子感知。」
劉澤鵬盯着水杯里的水,內心裏直呼怪物。
剛剛那下居然是單純的感知,不是心神控制之類的東西,已經讓他產生了具有物理壓制力的錯覺!
媽呀,這個世界還能好嗎?
他現在有些理解被關進精神病院裏的能力者了,那些人中說不定也有一部分是接受不了現實的惡意吧。
劉澤鵬的視線從杯中水面收回後,正襟危坐,十分嚴肅。
他對李炎之前說的「不屑於欺騙『凡人』」有了一點領悟。
伍江沒有吹牛和嘲笑的心思,等對方緩了緩說:「我個人其實不想理會校外的事,但這一回劉叔是因為我們的需求牽扯進來的,能解決我都盡力。問題還是我說的,我對變異的了解也幾近於無,那一塊是不是異常不知道,怎麼清除也不知道。如果各種清理方式都試過來,也許還不如就地死了。」
劉澤鵬這會真的上心了,想了想問:「觀察一段時間的風險如何?」
「未知。」伍江給了個很糟糕的回答,再掰指頭說明,「第一,如果真的是異常,等它繼續發育,碰它是否會引發方久的激烈反應,不知道。第二,我曾經在方久身上蟲子幼體時,用算是精神技能的手段攻擊過它,它會受到影響,卻不會徹底崩潰,而那個時期,方久本人已經把蟲子和他自己視為一體了,認為有人攻擊他。」
說到這裏,李炎點頭開口作證:「方久老師當時還說不主動交代,考試時看到誰用這個能力,被扣分別怪他。」
「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在於我無法掌握蟲子什麼時候會奪取心智。也許它成型的那一刻,方久就不再是方久了。」他沒說劉澤鵬會變成蟲子,而是用方久開刀。
劉澤鵬聽到這也有點發毛,這玩意比正面廝殺可陰險太多,不過他還有着必要的提防,沒有全信。
伍江這邊又掰一根指頭:「第三,清理上,只能試着先清除靈子,這會造成一定時間虛弱,甚至產生幻覺,至少不致命。而如果清理靈子不能根除異質異常,就只能嘗試挖肉和精神打擊,兩者風險都極大。」
這邊說完,劉澤鵬仍然不能擺脫賣狗皮膏藥的既視感。
賣狗皮膏藥的話,現在大概在等自己求着開價。
然而李炎的存在很微妙,他增強着雙方的互信度,加上叫伍江的少年強得無法以常理衡量的感知力,讓劉澤鵬舉棋不定。
「我不能隨便死,我家離不開我,過於冒險的事我不會嘗試。請假的話,我倒是積累了幾年沒請年假,不過我們單位請假很難,最多能批下來一個星期頂天。」
李炎適時湊到伍江耳邊說話:「劉叔家的孩子長期需要人照料,花費很大,胡嫂一個人帶孩子會非常艱難。」
「你們想多了,我只能給劉叔清理靈子,挖肉和精神打擊可是犯罪行為。」
「啊?」
警察和警察兒子不約而同發出聲音,不知該如何反應,居然被市民教育不能犯罪……
不過如此一來也讓劉澤鵬放鬆了些,扯出個笑容:「這樣吧,我試試看能不能請到假,到時候聯繫你們。伍江同學,能不能留個電話?」
「我不用手機。」
伍江說不用手機是真話,但他手錶有個特殊子卡號碼,能打通緊急電話,至今都只有媽媽汪靈一個號碼。
劉澤鵬驚了,這是古代修士嗎,現代人十六歲居然沒有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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