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看也沒看她一眼,自顧自地起身倒了一杯水,背對着她一飲而盡。
「你算了」
盛瀾清生出了惱怒,起身就去房間收拾東西。
她沒說什麼了不得的話,而且還道歉了。
席玉卻還這副態度,簡直是個小氣鬼。
「帶別人的未婚妻回家,你以為你還是個好人?」
盛瀾清下樓路過時,瞥見席玉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
剛才怎麼沒見他這樣講究?
「我好了。」
「我這個人,平生最是愛搶別人的東西了。」
盛瀾清思索了一番,還是沒理出個頭緒。
沒有比全然的無視更讓人憤怒的了。
席玉也恪守他的信念,沒對她心軟過一下。
「你說得對,我本來就不是個有道德的人。」
只是毛衣裙松松掛在大腿處時,他的手繞到她的蝴蝶骨,開始解開衣扣。
席玉埋首在她的頸窩,碎發落在盛瀾清赤裸的肩頭,是麻酥酥的癢。
卻不知今天怎麼全都變了。
她能接受偶爾的親親抱抱,也不介意放縱自己意亂情迷。
「看清楚了嗎?」
過分跳脫的思維,直接讓席玉陷入了沉默。
有且只有他的存在。
一來二去,在動作和言語上越來越向席玉靠近,大膽且無恥。
就連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好像被顛覆了,再也回不到過去。
盛瀾清眼睛一亮,好奇地問道:「所以你這麼多年沒有結婚的原因,是因為這種特殊的癖好?」
席玉現在卻是正經得過分,還拿她當洪水猛獸,不敢多看一眼。
何況是這點接觸。
這麼說
就像她不存在一樣。
他笑了起來,仿若三月里最無辜的爛漫春花,純淨又多情。
「嗯」
許久以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
那點怒氣帶來的衝動消散了,她開始既尷尬又後怕。
「好了。」
她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直接將剛才那點尷尬拋在腦後,不假思索地繼續說:「你喜歡別人的老婆?一旦娶回家,你就沒有感覺了,是這樣嗎?」
桃花眼裏水光瀲灩,像是漾起無數花瓣的深潭,一看便易情動。
即便這個男人是席玉,她也沒有要被人玩弄的打算。
席玉輕笑,將陽台的窗簾徐徐拉下,頓時昏沉一片。
盛瀾清抿了抿唇,輕聲說道。
電話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裏反覆響起,刺耳又突兀。
反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歷史上一位偉大的梟雄——曹操。
「別說你跟他還沒訂婚,就是結婚了,又能怎麼樣?」
席玉掀起眼皮,眼尾的紅暈漸漸消去,眼神凜冽又危險。
盛瀾清冷笑起來。
「小師父。」
他一步一步地逼過來,直接擋住了盛瀾清的退路,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
沒有試圖逃脫,也沒有掙扎,更沒有厭惡和恐懼。
席玉跟她對視數秒,那雙眼睛明媚漂亮,能清晰地看見他的倒影。
席玉不自然地別開臉,卻將最要害的喉結暴露在她面前。
「你瘋了!我根本沒同意你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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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
她補充了一句,刻意加重了語調,希望他多少能繼續當個人。
盛瀾清的胸口劇烈起伏,更是如雪堆疊般的白。
只是盛瀾清得出這個結論的前提,是席玉親口說出的。
過去在席玉手把手糾正她的台步時,她忍不住臉紅害羞,連話都不敢跟他多說。
她不可置信地望過去,手腕被席玉握得緊緊的。
「咳咳」
「我還在這裏呢,少在一邊裝你的正人君子。」
只有她,從頭髮絲到腳都凌亂不堪,衣服也皺巴巴的。
她直接走到他身側,伸手攬了席玉的脖頸,跨坐在他腿上,逼着席玉抬眼看她。
她到底是個年輕姑娘,當然不肯服輸。
他剛才為什麼會以為,這個傻姑娘會偽裝,還會算計他?
她但凡思路能像個正常人,他可能都不會活得這麼辛苦。
「你」
席玉四捨五入,也能算個人品不太好的有能力的人。
席玉不耐煩地皺眉,卻沒有要接的意思。
只要當下她樂意就好。
只是盛瀾清還沒打算這樣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給別人。
「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這裏提起任何的『別人』,我受不了這個。」
而在今天之前,他都能勉強算個好人。
甚至連殘羹剩炙都收拾好了,正坐在筆記本面前,平靜地工作。
「我也不是每個人的老婆都會喜歡,更沒有終生不婚的打算。」
盛瀾清動了動身體,準備從席玉身上起來,只是下一刻就感受到了身下的灼熱。
「我根本就不在乎。」
還是那身一絲不苟的大衣,剛才那樣激烈的動靜,都沒起一點褶皺。
「呵」
他站起身,向前背對她,聲音低沉:「穿衣服。」
盛瀾清放軟了語氣,似輕哄道:「我今天都陪你,好不好?」
席玉就過分地嘲笑她,說她就是在他面前脫光了,他也不會有半點反應。
「別再動了。」
盛瀾清這才攏了毛衣裙,再將羽絨服的拉鏈拉得嚴嚴實實的。
席玉眼皮都沒掀,雙手不停地動作,偶爾還會打開手機回復消息。
她更加生氣,冷笑着過去站在他面前,瞪了他許久。
席玉的動作停滯了,目光似刀般一寸寸刮過她的身體,像在考慮要剝皮還是拆骨。
外套被他褪在她腰下,卻因屋內的溫度,沒驚起半點涼意。
盛瀾清突然回憶起年少時的豪言壯語:總有一天要讓席玉在她的蹂躪下哭出來。
盛瀾清報復性地在他唇邊重重地咬了一口,直至淡淡的鐵鏽味瀰漫開來。
席玉輕聲應了,聲音有些許嘶啞,尾音攜帶了上揚的欲色。
就跟之前一樣,口口聲聲說對她不感興趣。
盛瀾清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有些沉默地坐在沙發邊,背挺得直直的,像張緊繃的弓。
她纖細的手指點了點他的喉結,輕輕地捏了兩下。
「小朋友,」席玉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意味深長地注視着她,「怎麼說呢」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生怕席玉察覺她的動靜。
席玉試圖解釋道:「我只要獨一無二的待遇,她的心裏眼裏都只能有我一個。」
元旦快樂呀,諸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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