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對李辰的牴觸,變成了助力。這讓二皇子的算計成了一場空。
以二皇子的狹隘心胸而論,肯定會氣得暴跳如雷。
李辰微微一笑,又道:「晚上我要在營中設宴,款待下這二位。」
「奴才這就去安排。」
王淮隨後退下。
屋子裏恢復了安靜,李辰的目光,變得凝重。
至今為止,看起來只有二皇子一心與自己為敵,不過,這只是冰山一角。
看不到的地方,可能隱藏更大的兇險。
遇事要多想一想。
二皇子為為什麼要針對自己不放手?
自己打了他,讓他懷恨在心,應該只是小部分的理由。
二皇子的身後,還有一個人的身影,絕對不能忽視。
那就是。
當今的大雍皇帝。
李辰穿越過來,也隱隱的感覺到,自己這個父皇,似乎不怎麼待見自己,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這位雍皇,不是嫡出,卻能虎視眈眈的兄弟們手中拿下皇帝的寶座,絕不是表面那般的仁慈。
何況,他把李辰封到巫郡,其中暗藏的深意,值得深思啊。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我的力量太弱,只能如履薄冰,小心的前行。」
「等我有了雄厚的實力,哪裏管他們玩弄什麼陰謀,是什麼樣的勁敵,一律平推就是。」
李辰喃喃地道,不自禁地握緊拳頭。
其中,更有面對所處皆敵的微微興奮感。
當天的黃昏時分。
一批嶄新的軍械,甲冑,還有駿馬送入了軍中。
兩位游擊將軍,曹偉和郭良驚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地開口:「是不是搞錯了?」
負責押送的兵部官員,確定地道:「這裏不是壽王殿下的親衛營嗎?那就不會錯了。」
曹偉和郭良面面相覷,壽王不是不受皇上待見的嗎?
兩人正吃驚,王淮過來,笑眯眯地道:「曹將軍,郭將軍,殿下設宴有請!」
「多謝,有勞公公了。」兩人連忙地謝過,跟王淮過去。
來到軍中的主帳,曹偉和郭良見到李辰坐在上方。
酒水,菜餚已經準備好了。
「末將曹偉、末將郭良,參見壽王,殿下千歲千千歲。」兩人躬身地行禮。
李辰指了指位置,笑道:「不需多禮,這兒又沒外人,坐下說話。」
兩人規規矩矩地坐好。
李辰自顧自地斟酒,口裏說道:「明日起,二位就要跟本王去西南巫郡,你們從此就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一路上要辛苦兩位了。」
說完,李辰起身,拿着酒壺親自為兩人倒酒。
二將頓時受寵若驚。
曹偉連忙低頭地說道:「末將慚愧,殿下實在折殺我了。能為壽王殿下效力,是我們的福氣,我二人只恐怕本領低微,有負殿下的賞識。」
「末將也一樣。」郭良跟着說道。
這兩個人,曹偉機靈些,能說會道,郭良比較的老實木訥。
李辰在臨行前,要做的事就是收服兩人。
自己的身邊,絕不允許還有人懷揣着別的心思,甚至會對自己不利。
也因此,李辰叫王淮調查了兩人的情況。
斟完了酒,李辰回到位置上,端着酒杯笑道:
「二位不必自太過謙虛,曹偉,你入伍二十餘年,靠的是軍功升到如今的武職。兵部在案的記錄,你親手殺敵數,就有八十九人,參與過數次跟北魏的大戰。」
「郭良你呢,也是從小兵做起,在北境出生入死十幾年,軍功卓著。你們二人,都是在戰場上有過硬的功勞,堪稱忠勇無畏,值得本王的一聲讚賞。」
「你們對大雍一向忠心,接下來,本王希望你們能繼續對本王忠誠。」
「來來來,干一杯。」
曹偉陪笑着,立刻爽快地仰頭喝光杯中酒。表達忠心道:
「請殿下放心,我兄弟兩個,對殿下忠心無二,郭老弟,你也說句話啊?」
「那是。」郭良也將酒水一飲而盡。
李辰點了點頭,然後拿手指沾了些酒水,在案上寫了個「忠」字。
「你們可知忠的意義嗎?心字在中間,心中不偏不倚,正大無私,這,就叫做忠。做人要講六德,忠也是其一。」
李辰說話的
語氣很溫和,說着家常話一般:
「二位對本王忠心,本王對兩位也會講個恩義以待。京城與巫郡,遠隔數千里,二位跟家人親眷久久不能相見,兩位難免會思家心切的。」
「不過不必多慮,本王為你們打算好了,已經派人你們的家眷也送往巫郡,讓你等一家團圓。」
聽到這話,兩人臉上的笑意一僵。
然後。
李辰又從旁取出個錦盒,遞給曹偉:「曹將軍,我聽說你的小女兒,最喜歡布娃娃玩偶,你這次來京赴職,聽說你女兒吵着嚷着,叫你在京城給她買個玩偶,你似乎給忘記了,本王也就替你代勞。」
接着。
李辰又遞給郭良一個長盒,笑道:「郭將軍,久聞你最孝順,這裏有跟上好的野參,正好給令慈送去,把老人家身體調理好些。」
「想我那先慈,在本王年幼時就離世,本王每每想起,就忍不住地悲傷,深刻明白了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悲痛啊。」
這兩樣物品放在了二人的面前。
曹偉和郭良身體緊繃。
天氣寒冬,兩人的腦門上卻冒出冷汗。
李辰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裏,突然地一改之前的溫和口氣,厲聲道。
「有人可能對二位,許下了更好的承諾,但很可能是在利用二位。本王的許諾,卻是真心實意。」
「機會擺在眼前,何去何從,你們要考慮清楚。」
「人這輩子啊,有時候選錯了一次,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本王正是用人之際,對於雪中送炭的人,必然當做心腹,重任有加。但如果存有二心,本王也不會坐以待斃,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斬盡殺絕了!」
「二位,你們說,本王講的可有道理?」
滋滋
李辰又拿起了酒壺,為曹偉,郭良各倒滿一杯酒。
兩人此時已經坐立不安,大冷天的,他們兩個卻如針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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