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覺得悲傷,眼淚不自覺哇哇流,一幅畫,三輩子都不愁了。」
「不止五億了吧,看了多個藝術類作品標出的價值,有人說這畫算是一種新流派,有意境,看着舒服大氣,能看出作者當時平靜的心境。而且加上蘇小菜本人的名氣,有人估價五十億了。」
「蘇小菜流出來的畫目前就一幅吧。若肯花大價錢買,表明喜愛,說不定還能得到蘇小菜青睞。一個青睞,還有可能做成朋友。若再進一步求到超星定製機甲,求到指點。這筆買賣,大賺。有點成算的,都清楚畫為何價格水漲船高。」
「原來價格飆升也有大學問這裏,有錢人的世界,我等窮人不理解。」
「這倆小偷算是把畫作公開了。現在誰都知道只有吳家的畫,是蘇小菜親筆,應該很多回去求畫吧。」
「換個說法,會不會有人逼吳家無法賣畫?」
「要是吳家徵得蘇小菜同意賣,然後分攤錢財呢?」
「還是那句,賣畫還沒蘇小菜賺一天錢多,何必這麼麻煩。以後有慈善組織想攢夠善款,去蘇小菜那裏求一幅吧。」
網友們超多餿主意,還有人喊蘇小菜開班授課,不要讓流派失傳。
蘇小菜覺得純扯淡,流派又不代表不傳之秘,季理家裏那幅仿畫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願意研究就研究,不願意,證明這種畫風沒市場。
至於白中將求畫,蘇小菜當即弄了張簡筆畫給白中將。
圓潤的海豹,大聰明的眼神,臉上還有顴峽溝,幾條弧線,畫出海豹的小手手在拍身體,氣勢洶洶的。
與白中將有五分神似。
白中將:「」
白中將嫌棄得不行,等裱起來掛起那天。
剛好網上又爆出蘇小菜「成名作」,季醫生的烏龜畫。
他心理一下子平衡了,跟烏龜一對比,海豹還是挺可愛的。
兩天後,余海茗去看守所「探望」薛慧藝。
只是出發前,又被逼練習了下演技,直到兩位演技二線水平的演員說通過,他才能來。
他反覆念着蘇小菜交代的問題,珀林很懷疑他能不能幹好試探工作,「需要給個耳後聯絡器指導一下你嗎?」
「不用,我能行,萬一被發現了,對不起我這幾天的辛勤付出。」演技提升比他學各種技能都要難。
深吸一口氣,余海茗把薛慧藝想像成蘇小菜身陷囹圄,心底可憐之情瞬間湧出來。
走進探望的地方,兩人隔着一面牆,薛慧藝手腕扣着一個無法輕易拆除的追蹤器,昨晚手術植入的,在手腕上有一圈黑色手鐲,貼在皮膚上的,有點重量。
坐過牢的人,大多手腕都有一個環形傷口,就是這個手鐲造成的。
兩人視線對上,余海茗面無表情,薛慧藝雙眼含淚,半分鐘過去,她才抹眼淚,試探性的喊了聲「哥」。
余海茗心裏很是緊張,也開口:「聽審時,也只說了你犯了什麼罪,卻沒有聽到你為何針對我老闆」
薛慧藝耳尖動了動,盯着余海茗。
難道蘇小菜沒告訴他,自己與她的瓜葛。
以蘇小菜的傲氣,還真有可能。
「那你為什麼出現在法庭上,光為了蘇小菜?我模樣跟小時候不一樣,但你一定認出我了吧。」
「其實沒變多少。」余海茗努力從薛慧藝的五官中,尋找那份熟悉感,「你小時候喜歡穿白色裙子,在孤兒院住着的幾個月,我沒見你缺過衣服穿。說是孤兒,卻因為你媽生前就給你賬戶里放了幾千元,生活比我們好上很多。那時候我還求過你,給發燒的小荔買個藥片,你不肯,說以後她還會生病,扛過去了就有抗體」
余海茗說着,漸漸記起薛慧藝親媽,一個令人討厭的親戚,說話難聽,喜歡炫耀,偏偏沒多少本事。
薛慧藝也繼承了她的自私自利,估計生前給薛慧藝轉錢,也是做後備用的。
「那時候我還小,過去很久了,我知道那時候的我,錯了。」薛慧藝啞着聲。
余海茗一時間忘記了劇本,脫口而出道:「不,你不知道錯。你都坐牢了,性格還是一樣的。」
實景進行中,他有了兩位小明星所說的靈感。
即興發揮,感覺這麼說更符合自己做大哥哥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薛慧藝紅着眼:「那你幹嘛還來探望我,純粹來看笑話嗎?」
余海茗合上眼,「我是來問你,為何針對我老闆,你毀了自己生活,也想來毀我生活。」
「我沒有,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余總裁就是你。」薛慧藝大聲反駁,好像越大聲,就越能證明自己似的。
余海茗掐住虎口,很想笑。
怪不得蘇小菜說,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薛慧藝只要遇上蘇小菜的事情,小聰明佔據腦容量的百分之九十九,但急着說出來的話,不經腦子。
事後她會回想,如果答得不對,就會引起她懷疑。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不符合邏輯的話挑出來,避免她事後再細細琢磨。
「你是申請比賽項目投標的其中一家公司,怎麼可能不知道我。」
「我」薛慧藝啞巴了,好一會:「我我知道不可思議,項目我都交給你手下的那個團隊去做。我真不知道你。」
最後一句是實話。
余海茗的模樣,跟上輩子有很大差別,他上輩子是勞苦命,再見時,臉容消瘦蒼老,跟她狀態差不多。
她就算看見了,也無法通過相片認出來,直到見到真人。
她無法忘記曾經死不瞑目的眼眸,余海茗在法庭上看她的眼神,跟他死前是一模一樣的。
「這件事暫且不說吧,你不願意跟我提,我不問了。探望時間剩下五分鐘。」余海茗提道:「小妹的下落,你知道嗎?」
「我在薛家,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自由。」薛慧藝避而不談,她有點懷疑余海茗目的,他是來關心自己,還是尋找余荔的。
蘇小菜已經是上將了,沒有情報嗎?
余海茗是否真的不知道蘇小菜就是「余荔」。
蘇小菜難道心虛?因為是未來人,所以知道了也不跟余海茗相認?
薛慧藝計上心來,突然抬眸,「我確實有餘荔的消息,不過在未來見到的畫面中。」
「你能看到未來?」余海茗驚訝,這點蘇小菜沒提過。
「能看到一些,只是一部分。」薛慧藝神神秘秘地說:「未來的你,會毀在余荔手裏,她一無所有的時候,就是你死亡的時候。」
余海茗心裏呸呸呸,蘇小菜功勳加身,菜園子多的是,公司上升階段,他總裁位置一定能幹到老。
想讓他誤解蘇小菜會陷害他?薛慧藝太天真了。
「你先告訴我,她在哪?」
薛慧藝答非所問:「我看見自己入獄,小心規避,還是迎來了今天。你多來探望我吧。一年後,我告訴你。」
接着又裝起可憐,「犯事不是我,入獄卻是我,哥,你不想知道未來走向嗎?我沒辦法改變,你能力強,或許有辦法。」
薛慧藝根本沒認識到錯!
她只認罪,不認錯。
自我糾正邏輯和觀念,沒親手幹過的事情,不算錯。犯法同樣不等於她錯了。
聽着好噁心。
余海茗表面感興趣地看着她,心裏卻不知道接下來要問什麼,暗道她狡猾。
恰好外面的人催促探望時間到。
「我來看你,是想知道你什麼心態,現在知道了,會探你,但不要指望我能給你幫忙。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薛慧藝心頭莫名一緊,身體不由自主貼近那面牆,低聲道:「你有野心吧,你也想徹底擁有非凡島和新世界吧。幫伊隨陸拍視頻的那個人,可以幫到你的,他未來會是世界霸主。」
說完,薛慧藝使勁捂着嘴,瞳孔縮小,驚訝不已,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余海茗:「誰?拍什麼視頻?」
在薛慧藝張口,想說什麼,有人來領她回牢房內。
回到牢房後,薛慧藝驚恐地撓着自己的臉,怎麼回事,她差點就把名字說出來了。
說了她會死的,她究竟怎麼回事。
是余海茗有異能嗎?有種吃下吐真藥的感覺,暈乎乎的。
還是自己中了催眠?
薛慧藝努力保持鎮定,手被牙齒狠狠咬住,疼痛讓揮之不去的傾訴欲漸漸散去。
而余海茗也掩飾不住好奇,跟珀林打聲招呼便回去找蘇小菜。
蘇小菜聽完余海茗的複述。
不由得想到薛慧藝的奇怪狀態。
她都入獄了,當棋子要被放棄,又想壓榨她最後的價值,執棋人會怎麼做?
可惜最後沒有說出名字。
名字被說出來,即使是錯的,至少能有個方向,或者反向推測一下。
余海茗還坐在這,等蘇小菜能吐露點八卦。
他特別想知道「視頻」是什麼視頻,是限制級嗎?
啊!人類就是如此齷齪。余海茗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很想知道。
「你想聽什麼,我挑能告訴你的。視頻那事兒,我也不知道。」伊隨陸的視頻,是她私下竊取的,不能告訴任何人。
余海茗露出失望,「我只想聽這個。薛慧藝裝神弄鬼說的未來,我一個字也不信。我現在的命運就很好,是我很滿意的狀態。」
人有異能這種事,也不是什麼不宣之秘,只是數量稀少。
必須氣感天賦好的人,經過鍛煉才有機率產生。
何況異能再強,也不會強到召喚一個隕石毀滅星球的程度,與他們這種普通人沒關係。
「我以為你會更好奇,余荔害你的事情。」
余海茗無奈看着她,「你是小瞧我,還是低看自己,你的才華加上我的經營,就算破產了,也能東山再起。感覺這個薛慧藝太信服她所見的未來,已經跪舔了,無法看清現實,現實就是,你不可能一無所有。」
「噗,你看人很有一套。不過你不想了解其他事情不行,為了方便你下次應付薛慧藝,如果你沒去『調查』,薛慧藝不相信你是有野心的人。視頻的事情,我會去問問。」
蘇小菜提純重點消息告訴余海茗,余海茗聽得頭皮發麻。
一個以為自己看到未來的人,先是搶走妹妹的養女位置,這個暫且可以說是人各有志。
但後面蘇小菜被扔到垃圾星,她竟然知道的,卻無動於衷,怎麼解釋。
裝乖巧長大、霸凌、偷竊別人未來的設計圖,讓人吃盡啞巴虧。
不高興就告狀。
薛斐群還主動幫她解決。
之後暗殺季理,暗殺伊隨陸,一連串的犯罪經歷,她還能如此心安理得想算計人。
扭曲人生,垃圾三觀,「看她認錯那麼快,我還以為她至少有點法律意識,看來她是識時務為俊傑,利益至上。」
「這麼多年她都這樣過來的。入獄,不代表她會反思。已經犯過事了,坐過牢了,底線會比大多數人低很多,碰壁、挫折等,都會走回老路。」顯然,薛慧藝就是這種人,她已經未雨綢繆考慮出獄後的事情了。
如果出獄後,不能如願過上她預期的生活,她仍然會踩底線。
余海茗唏噓不已,「巔峰開局,坐牢收場,悲哀。」
「她做人都做不明白,想跟我斗?哼。」蘇小菜瞥了眼余海茗。
余海茗抱臂保護自己:「你這樣看我幹嘛,我遵紀守法,做不出背後捅刀的事情。」
「你知道嗎?你眼屎沒擦乾淨,我注意到好久了。」蘇小菜指着他眼睛。
余海茗搓了搓,搓出一塊大眼屎,「肯定是這兩天沒睡好。」厚臉皮的人,是不會在意這點窘態的,用紙巾一擦,團起來丟垃圾簍。
小小的清潔機械人剛好路過,垃圾桶內僅存一塊紙巾,它的小方頭歪着,判斷需不需要現在清理。
「沒檢測到有害物質,記錄垃圾扔丟時間」程式告訴它,只要垃圾桶沒增加垃圾,可以一天過後再來清理。
「就一眼屎,你需要這麼誇張嗎?」
清潔機械人沒太多智能,徑自滾開,「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蘇小菜這裏的機械人,顯眼包本包,存在感拉滿。
「這順口溜,你為什麼要安裝進給一個清潔機械人。」
蘇小菜自豪道:「保持童心。」
十來歲的孩子,不都喜歡裝成熟嗎?
蘇小菜反着來。
余海茗道:「你不會真的老妖怪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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