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中,沈齡疲倦的喝着咖啡,翻看着手裏的案件報告。
這次的案子不僅現場血腥恐怖,死者更是有六個人之多,且身份都是比較敏感的,姚家可是某個隱世家族的旁支,這些年雖落魄許多但若是那群傢伙追究起來,他們這些炮灰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隊,有人來投案自首了。」
屋外,小丁領着一個臉色蒼白,身上還沾着血污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沈齡放下案件報告,一臉嚴肅的將人帶到了審訊室。
「姓名?」
「王王羅芳。」
「哎哎,小姑娘你做什麼呢?」
就在這時,他們的救星回來了。
「你為什麼要割掉那兩個女人的舌頭?」
忽然,沈齡的身上金光乍現,護身符的威力顯現,他耳邊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腳下的鮮血頓時消失了,牆面上的紙張鮮紅瞬間褪去,只留下慘白色的死字依舊黏在牆上。
通過基本的問話後,沈齡發現面前的女人說話吐字清晰,神智正常,除了偶爾會瞥向屋頂的角落外,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年齡?」
他心裏不禁開始為局裏的安全擔憂了,唯一厲害的天師都開始戀愛腦了,以後的靈異案件怕是沒救了。
沈齡嚇得往後一倒,整個人硬生生摔到了地上,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如此離奇的死法,臉色鐵青的朝着屋頂看去,那裏空無一物。
無人看見,那白紙遮掩之下,依然有隱隱的鮮紅蠢蠢欲動。
「沈隊!沈隊長?沈隊!!!」
空蕩蕩的審訊室內,桌面的紙張無風自動,一張張飛到了對面的空白牆上,好似粘上了膠水一般,紛紛揚揚的都貼在了上面。
「哦,順手。」
「.」
屋內的場景震驚了眾人,那自首的嫌疑人頭顱扭斷了,而沈隊長也暈倒在地上,細心的屬下還發現沈隊長的腕錶冒着青煙,似乎是炸掉了。
趙冬池瞪了小丁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紀曉虞,生怕自己被連累。
他心裏正腹誹呢,就見那小姑娘走到沈隊面前,啪的一下就往他腦門上貼了一張符。
屋外傳來敲門聲,半晌沒聽到回應後,有人覺得不對勁,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沈齡:「.」
紀曉虞伸出食指輕點沈齡的額頭與眉心,符紙也被她揭了起來。
王保姆理所當然的說道,「其他人也是順手就殺了。」
「呵呵,但願吧.」
用白紙堆積的大大的白色字體顯現了出來,逐漸從牆面流淌出鮮紅的血液,將那個死字徹底浸染,那鮮血也越流越多,直到流淌到沈齡的腳下。
小丁:「.」
雖然很離奇,但目前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兇手的線索,他也只能先化驗一下王羅芳身上的血跡,和她提供的那些兇器。
「死!」
不過片刻,符紙就化作了灰燼,灑落了一地。
小丁看了眼稚氣未脫的小姑娘,再看看已有小胡茬,快要奔三的局裏最厲害的天師趙冬池,這尼瑪真叫人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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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叔只是驚嚇過度,外加過度勞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說什麼胡話呢,那是我師叔。」
雖不是第一次遇到靈異案件,但如此囂張的還真沒見過。
牆面上拼湊的死字令人駭然,小丁甚至忍不住拿出手機來拍個照
幾人手忙腳亂的把沈隊長背了出去,發生如此詭異的事件,眾人那叫一個愁眉苦臉。
小丁說完才發現趙冬池身後跟着個小姑娘,他連忙將人拉到了一邊,小聲道:「現在可不是談戀愛的時候,那東西今天都到局裏來撒野了,十幾年沒遇到這麼膽大的傢伙了。」
而且死的不止這三個人,還有被割了下半身的管家,和割掉舌頭的兩個姚家兄弟的老婆。
看着沈隊長真的睡得香甜,他狐疑的看向紀曉虞,不會真的比他們神盾局,最厲害的天師還要強吧?
「帶我們看看老沈暈倒的地方去。」
她很冷靜的交代了自己的作案經過和作案理由。
最奇怪的是,失去舌頭的那兩個女人是被嚇死的。
「我師叔當然厲害啊,你看老沈都開始打呼了。」
沈齡對於這個保姆的作案動機依舊滿臉疑惑,根本沒必要因為被發現姦情然後虐殺這麼多人吧?
「因為她們多嘴。」
王羅芳腦袋歪了歪,朝着屋頂咧嘴一笑,忽然腦袋扭到了身後,旋轉三百六十度嘎吱一聲,脖頸的骨頭被她自己生生扭斷了。
按理來說,局裏陽氣旺盛,又有浩然正氣,一般冤魂厲鬼都不敢靠近的,更別說像是今天這樣進來害人的了。
小丁勉強笑了笑,帶着兩人走向了審訊室。
「赫,還挺唬人。」
他知道這是那厲鬼在警告自己,不然不可能當自己面殺人。
趙冬池拍了拍有些愣神的小丁,「放心,有我師叔在,這個案子肯定手到擒來。」
「你究竟想幹什麼?」
趙冬池可是知道紀曉虞真實實力的人,直接化作師叔的狗腿子,指着沙發上的沈齡嘖嘖道:「老沈不行啊,居然是被嚇暈的。」
沈齡聽完很是無語,他疑惑的問道:「那你也沒必要挖了沈夫人的心臟,然後割掉那兩兄弟的腦袋吧?」
「42歲。」
他立馬收斂了不屑的表情,輕咳一聲,「紀小姐,挺挺厲害哈!」
原來她是姚家的保姆,和姚家兄弟倆有染,被姚夫人撞破後,失手殺了她,姚家兄弟想要報警,也被她一不做二不休給滅口了。
不過這稱呼.難道是沈隊的侄女?
小丁不以為然的說道。
本來想逃跑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就又跑回來自首了。
現場正在被一群專業人士拍照取證,那女人的腦袋離奇的扭了一圈,只剩一點皮肉掉在身後,椅子上乾乾淨淨一點血漬都沒有,身上的鮮血仿佛都被抽乾了似的,只有脖頸處是鮮紅的。
牆上白紙組合的大大的死字依舊貼在上面,紙張覆蓋的地方有絲絲縷縷的紅色印記,仿佛被鮮血浸染,如此離奇恐怖的場景,讓現場取證的人員都有些汗毛倒立。
他們都不知道報告該怎麼寫了,這哪裏是常人能幹得出來的案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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