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盯着對方,目光不善:「敢調戲我室友,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這能忍?
「就是就是,先調戲她先。」三女伸手指着和月。
男鬼:
和月默不作聲,走到長方體垃圾桶旁,掃視兩眼,發現沒有趁手的武器。
於是,她將水管纏繞在手臂上,奮力一扯,就聽到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四樓一片生鏽的欄杆被直接扯斷,隨之碰瓷鬼,從天空砸下。
「轟。」碰瓷鬼還沒從七暈八素中回過神,就感覺身體不屬於自己。
和月撈起剛被迫賣身的無頭鬼,將它的身體擰成麻花狀,然後在消防管的末端打結,變成了一個簡陋的流星錘。
「你也要玩嗎?」男鬼視線落在擋在中間的和月身上。
是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沒有看出任何威脅。
但先前那一腳,似乎有點東西。按道理,人類是不會將它踩扁的,估計這女孩身上,也有一道求來的平安符。
男鬼眯着眼,黑暗中眼前之人似乎要和另一道身影重疊在一起。
猩紅如蛇爬上他的眼睛。
鋪天蓋地的詭譎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新任麻花鬼:「嗚嗚嗚,主人,對面這個可不是普通鬼!它在地府赫赫有名,逢鬼就殺。」
「前些日子,他從地府跑出來,撕裂了一個口子,我們這些鬼被他的威壓一卷,也給帶出來了。」
「嗚嗚嗚,在地府當鬼多好,每天還能看看女鬼,哪像這裏,連個人影都沒有。」
和月瞪了麻花鬼一眼:「既然這麼恨,那就好好揍它。」
「想揍我?哈哈哈哈哈~」紅衣鬼獰笑着撲上來。
下一刻,卻飛了足足十米,砸在牆上。
「你是誰?」紅衣鬼瞪着和月,難以置信。
剛才她只是伸手,扇了一巴掌,他就被扇飛了。
肖樂游叫道:「和月,打人不打臉,建議扇它腦門。」
姚果嘉:「反正它又不是人,打臉就打臉。」
祝余:「就是就是,它應該也沒臉吧。」
「呀啊!」紅衣鬼揚天長嘯,氣勢再漲,化作一道光影穿梭而至。
和月抬腿。
「轟。」塵土飛揚中,那張帥氣的臉被踩進地下。
紅衣鬼:???
麻花鬼:???
在和月準備甩出麻花鬼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調戲室友的男鬼致命一擊的時候。
紅衣炸裂,腳下的鬼再一次溜走。
紅衣鬼飄在遠方,先前的瀟灑和帥氣,化作漫天的殺意,宛如實質環繞周圍,將塵土逼開。
「啊!流氓。」
「天哪,你快快快穿衣服,太辣眼睛了。」
「你,你這和裸奔有什麼區別???」
見過世面的女大學生們震驚了。
幾句話,堪比利劍,將紅衣男鬼的氣勢盡數打壓。
甚至,他還感覺有點——委屈。
「啊啊啊啊啊!」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的他失聲大叫,撇開和月,沖向三個開嘴炮的女孩。
猙獰的表情里,那張嘴緩緩拉扯變大,仿佛一個黑黢黢的大洞,冒着陰冷之氣,似乎要將跟前這一切吞噬。
可惜,和月的速度堪比鬼魅,又擋在他的身前。
紅衣男鬼氣憤地瞪着和月,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恨的女人?
他尖叫着衝上去,看到和月又抬起右手。
恐懼剛攀上心頭,臉上卻受到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紅衣鬼:???
三女:???
清脆的一巴掌,和打流氓沒有兩樣。
麻花鬼懵了。他從前見捉鬼的都得祭出無數法寶,再不濟也要來兩張符籙。
但是這位,兩巴掌應付?
它悟了。原來,最高端的打鬥往往採用最樸素的方式。
下一秒,和月尷尬道:「不好意思,法力用盡。」
肖樂游低呼:「和月,這種話能當着敵人面講嗎?」
祝余捂着臉:「還講得那麼大聲。」
麻花鬼:天哪,剛剛賣身不到半小時,鐘點工都還沒做完呢,僱主就破產了?
「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原來是三板斧的貨色。」紅衣男鬼嘲諷道,好像剛才被和月巴掌扇飛的根本不是他。
「你等等,我搖個鬼。」和月微笑。
「哼,牛頭馬面我可不憷。十殿閻王」紅衣鬼有點心虛,立馬撲上,以免夜長夢多。
「放心吧,那十個老頭子我叫不來。」
聞言大喜的紅衣鬼尚未近身,一道黑金色的符籙霍然從地上浮出,在和月眼前燃盡。
麻花鬼死死盯着那道符籙
它現在只想跪下去大喊一聲爸爸!你是我爸爸!!!
不對,叫爸爸不夠,得叫祖宗!
媽啊,這不是酆都大帝的敕令符嗎?
為什麼這個人類能收到!!!
不知和月獲取了什麼信息,她忽然眼神複雜地看向男鬼:「張瞰之?」
酆都大帝,天哪,他惹了個什麼角色???
紅衣鬼癱倒在地,生不出任何念頭。
數秒之後,符籙消失就這樣消失了。
什麼事都沒發生。
紅衣鬼:???
麻花鬼:錯付了???
肖樂游在後方,擰着眉頭:「和月,你這該不會是偽劣產品?」
姚果嘉:「我感覺,應該是過期了。下次你要自己寫上生產日期啊。」
紅衣鬼聞言,立馬彈跳站立,我還能打!
剛要出手,一股強烈的威壓從天而降,將它死死按在地上。
緊接着,一道身影緩緩下落,周遭的衣袖隨風揚起,散發着星星點點。
清香自來,卻也冰冷。
和月扶額:「沒,是本尊來了。」
肖樂游三人只能瞧見一個背影,不知為何,瞬間她們就想到李白的那句詩——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吃瓜三人組默默挪到前方,一睹尊容。
朗月清風,俊美無儔。
室友們眼神交流。
肖樂游:吃到大瓜了。
祝余:巨帥,這難道是和月的相好?
姚果嘉:這恐怕就是跟和月在一起不會折壽的人!
「說吧,什麼理由,又遲到了十秒鐘。」
「本體過來,比較麻煩。」
「你露個臉不就好了。」
「你難得相求,自該親臨。」
陰長生揮手,將腳底的紅衣鬼直接打散,送走。又瞅了麻花鬼一眼。
只是一眼,麻花鬼感覺渾身鬼氣震碎,馬上就要化作虛無。
「啊啊啊,帝君帝君,我是好人不不不,我是好鬼。」
和月笑着將麻花鬼反向擰開:「這鬼你別抓,我留着,數錢用。」
陰長生:數錢???
晚安啊!!!
最近有種單機的無力感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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