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周野,醒醒。」
周野耳邊傳來呼喚聲,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猩紅的顏色,頭疼欲裂,肩膀處被一塊破碎的擋風玻璃扎中,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想翻動一下身體,發現車子開始劇烈的晃動,車外發出吱吱扭扭的聲音。
「周野,不要動,我想我們掉在深崖中。」旁自己邊的高林聲音十分無力的說道。
周野扭頭看着高林面前的方向盤死死壓擠在他的胸前,擠的他擠不得動彈,有一塊破碎的擋風玻璃扎在了他的右邊臉頰處,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高林,你怎麼樣?」周野清醒過來,迅速分析出現在的情況。
「不好,我的腿好像被壓斷了,老兄,我剛才想了一個方法把你救出去。」
高林早醒了一陣子,他當然知道車子現在是倒吊在半空中,自己的身體死死的卡在駕駛倉內。
他想了好多方法,但最後的方法就是犧牲自己,讓周野一個人上去。
「什麼辦法。」周野用力撐起身體,外面的藤條再次發出吱呀的聲音。
「別動,車外的那些藤條承受不住我們車子的重量要斷了。」高林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
周野用手抓住外面的藤條低聲道:「我們可以抓住藤條,讓車子掉下去。」
「沒用的,我的身子被卡死了,出不去了,你抓着藤條,我踩油門,我跟車子一起掉下去,你可以從藤條爬上去。」
高林想了好多方法,只有這個方法能讓周野的安全回家。
「不行,我周野的命不能用你的命換,要活我們一起活。」
高林苦笑:「周野你聽說,你家大業大,還有溫暖在等着你,我高林截然一身無牽無掛,爹娘在都在地下面等着我呢,我去了,也能跟他們團聚了。」
「你放屁,你不說回去還要娶陸明霞嗎,誰說你無牽無掛。」
高林笑的十分無奈:「幸好,我沒有跟她說要跟她結婚的事情,不然還真的又有辜負她一次了,我的柜子裏有有一個存摺還有印章,你如果你活着出去的話,把存摺給她,也不用說什麼我的,就說你給她的。」
「我才不說,要說你自己跟他說。」周野用力歪着身子在凳子地下掏出一根麻繩來。
軍車的副駕駛座位下面都會放置一捆麻繩,就是害怕有危險發生,周野把麻繩捆在高林身上,又擠在自己的身上,他動彈一下,藤條就發出聲音。
「你別忙活了,你這樣做只能讓我們兩個同歸於盡,我的腿壓住了動彈不了。」
「別廢話,我不會把你扔下不管的。」他將藤條綁在自己身上,用力拉了拉藤條。
周野用力打開前面變形的抽屜拿出一個撬棍,用力撬開旁邊的車門,藤條發出斷裂的聲音。
又把撬棍別再擠壓高林身邊的位置上,冷聲道:「我喊一,二,三,你踩油門,知道了嗎?」
高林點了點頭。
周野低聲道:「一,二,三。」
高林費力的踩下油門。
轟
汽車發出轟鳴聲,緊接着藤條發出斷裂之聲,汽車從半空中掉下來。
周野身上背着高林緊緊抓着藤條,懸掛在峭壁上,大聲喊道:「兄弟,我們回家。」
緊接着山下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安寧紡織廠。
急促的鈴聲讓溫暖警惕起來,一股刺鼻的氣味從外面鑽進來。
一個保安急急忙忙跑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着火了,即刻離開。」
「哪裏着火了。」溫暖的身體緊繃的好像弓箭的弦一樣靠着身後的布匹。
「染布車間,你快點離開。」保安說完話轉身離開倉庫。
溫暖滿身的戒備,眉頭攏起,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
凌晨兩點鐘,染布車間怎麼會着火。
她抬頭看了一眼屋頂低聲喊了一句:「墨笙。」
墨笙從大門口走進來,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低聲道:「我去看看,你先不要動。」
溫暖點頭,看着墨笙轉身離開倉庫。
冷風從窗外吹進來,溫暖渾身抖了一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雙臂。
嗓子疼的冒煙,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喝了溪水也無濟於事,渾身冷的發抖。
突然遠處傳來刀子劃在鐵板的聲音,那聲音在整個倉庫里迴蕩着及其的刺耳。
「誰?滾出來,不要在外面裝神弄鬼的。」
那聲音好像沒有聽到溫暖的質問聲,依舊響着。
這聲音聽的時間長了,簡直會讓人崩潰。
溫暖明白一定有人在搞鬼,忍着懼意,身後緊緊的靠在布匹上。
從空間裏拿出周野送給她的匕首,雙眼猶如暗夜的豹子一樣警惕的看着大門處。
突然聲音停止,墨笙從外面走進來看着她:「沒事,前面的車間鍋爐起火,已經滅了。」
溫暖點頭,聲音帶着一絲沙啞:「你在外面發現什麼沒有?」
墨笙搖頭,抬頭望着她:「怎麼了?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剛才聽到好像有人在用什麼東西划動鐵板的聲音。」
溫暖低聲說道。
墨笙的眼神中滿是戒備:「我出去看看,你留在這裏不要動。」轉身離開。
溫暖疲憊的坐在地上,若隱若現中似乎又聞到了汽油的味道。
她打起精神四處尋找這種汽油的味道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
果然看到在孔雀藍最近的牆角出擺放着一桶汽油。
溫暖急忙提着汽油桶準備要扔出去的,又想到如果把汽油桶扔出去的話,會不會有人借着這個機會縱火。
溫暖將汽油桶放在身邊,坐在距離孔雀藍一米之處。
二十分鐘後,墨笙抓着一隻野貓走進來:「我在外面發現了這隻野貓在撓倉庫外面的鐵皮。」
溫暖看了一眼那貓,淡淡的點頭:「是只貓還好,墨笙大哥,你也別出去了,現在是凌晨三點,還有四個小時外商就過來驗布了。」
墨笙看着溫暖的手緊緊的抓着一個汽油桶,雙眼異常的清冷,點了點頭:「好,我和你一起看着這些布。」
說完盤着雙腿坐在孔雀藍的另一邊,雙眼緊閉,猶如老僧入定。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遠處的鐘樓傳來悠長的敲打聲,不多不少正好六下。
窗外的天漸漸的吐出魚肚白,倉庫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聽上去讓人覺得異常的煩躁。
溫暖有些乾裂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道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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