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壯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熊孩子往他頭上帶了一頂紙糊的綠色帽子,氣的站在胡同里罵了半天。
回家的時候越看葛和平越來氣,抬手打她,葛和平也不怕他,一邊打溫大壯一邊罵:「溫大壯我出了這事還不是你連累的我嗎,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喝酒,家裏事你管過什麼,我跟你拼了。」
兩個人再次扭打成了一團,溫老太太坐在一旁不住的拍着大腿哭着說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楊明芳走進溫大壯家裏看着夫妻兩個人在打架,眼睛裏露出一絲譏笑,揚聲道:「哎呦,溫暖要是看到你們兩個人現在這個模樣,說不定怎麼高興呢。」
兩個人聽到楊明芳的聲音立刻停下了手,葛和平攏了攏頭髮踹了溫大壯一腳。
「去問問她有什麼事。」葛和平臉上也掛了彩,不願意讓外人看到,低頭回到屋子裏面。
溫大壯朝着葛和平齒牙咧嘴無聲的罵了兩句,扶着下巴,一瘸一拐的走到楊明芳面前。
「你有啥事?」
他在醫院被周野揍了一頓,沒什麼好態度對她。
楊明芳看着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就知道他在醫院一定是沒有佔到啥便宜,也沒有提醫院的事情低聲道。
「大兄弟,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幫我拉貨的事情,明天給我出趟車。」
「不去,明天我還上班呢。」溫大壯沒啥好脾氣跟她說話。
再說出一趟車還要去隊裏打條子,麻煩的很。
「白天不耽誤你上班,晚上幫我拉就可以,我給你錢喝酒怎麼樣?」
溫大壯一聽有錢掙,來了精神問道:「拉什麼貨到什麼地方?」
「就是一些吃的,到西京後山那邊,離我們這裏不遠。」
溫大壯經常跑這條線,點頭同意:「行,明天到什麼地方去?」
「去六號貨場,明天晚上五點鐘我在那邊等你。」楊明芳低聲道。
溫大壯點頭,楊明芳看他已經同意了,也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
溫大壯回到屋子裏不看葛和平躺在床上睡覺,被周野打的夠嗆,回家還被老婆打,心裏別提多憋氣了。
葛和平走到身邊低聲問道:「楊明芳找你啥事啊?」
「滾一邊去。」溫大壯不看她翻身用後背對着她。
葛和平抬頭朝着他後背敲了一下:「溫大壯你是不是沒打夠啊。」
這兩天她也想明白了,事情已經出了,她絕對不能受溫大壯的欺負,她拼了命也要把溫大壯打怕了,反正她手裏也有溫大壯撞死人的證據。
溫大壯轉身朝着葛和平喊道:「她讓我拉貨。」
「拉貨?有錢沒。」溫暖已經不給她工資了,加上她生病住院花了不少錢。
「沒有,葛和平我以後只交工資錢,其餘的錢我一分不會給你的。」
溫大壯跑長途的,有時候貨場老闆會給他好處,他除了工資外快也很多,以前掙了錢就給葛和平,現在家裏出了這麼多事情,自己成了胡同里的大笑話,他也對這個家已經喪失了信心。
「溫大壯你除了喝酒你還會幹什麼,家裏孩子你管過嗎,現在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是你撿回來的禍根鬧得,現在不給家裏錢,你就一個窩囊廢。」
葛和平氣的一邊哭一邊罵。
溫大壯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朝着葛和平喊:「好,你讓我管,溫瑤去什麼地方了?不是讓你看好她嗎?」
提到溫瑤,葛和平有些心虛,聲音降了幾分:「她去文化宮練習舞蹈去了,一會回來。」
「還練什麼舞蹈啊,你趕緊找方國慶他們家商量結婚的事情,兩個人不清不楚的算什麼事。」溫大壯喊道。
「你女兒不願意嫁給方國慶,再說老方家什麼條件,我不同意。」葛和平想到方國慶那個媽心裏就害怕。
自己女兒被方國慶破了身子,老方家肯定會賴着不給彩禮錢,自己辛苦培養的女兒那就白瞎了。
溫大壯瞪着葛和平:「我要管你不讓,溫瑤的事情我不管,溫立德也老大不小了,看他那個熊樣估計也考不上什麼,跟我出去開車掙錢。」
「那也不行,我好不容易供他上了高中,就是讓他考大學光宗耀祖呢。」葛和平大聲的拒絕道。
「這不行那不行,你這個敗家娘們你看看把家搞的烏煙髒氣的,我不管了。」溫大壯恨不得把葛和平掐死算了。
葛和平跳起來指着他的鼻子罵:「你怎麼不說你窩囊呢,家裏變成這樣都是她弄的,不弄死她,我們家就沒有一天消停。」
溫大壯眼睛露出凶光,咬牙切齒:「我早晚會把那個死丫頭弄死。」
溫暖跟着林琿在房間裏補旗袍,這旗袍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地方的周轉,幾乎都是褶皺,林琿指導溫暖熨燙綢緞旗袍在修補。
溫暖很快掌握了技巧,林琿拿出自己所有壓箱底的蠶絲線教溫暖配線,兩個人整整一天都沒有出來。
直到周野回來進了屋子,十分恭敬的說道:「林伯很晚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林琿今天心情很好,溫暖又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臉上的笑容都帶着亮光,看着溫暖低聲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我們繼續。」
溫暖低頭看着花架上的旗袍朝着周野招手:「你過來看看,可以嗎?」
周野在奶奶身邊長大,多少也是懂得綢緞的,做過來看着修補的一處旗袍看不出來任何的痕跡,點頭稱讚道:「真的不錯,溫暖辛苦你了。」
溫暖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又開始幫着他完成任務,他心裏十分愧疚。
「不辛苦,能幫到你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很開心。」溫暖的話再次觸動周野心口那處柔軟。
他悄悄的握着溫暖柔弱無骨的小手,站在一旁的林琿也跟着
突然門口傳來碗碎裂的聲音,緊接着就是於蔓痛苦的低呼聲。
溫暖和周野對視了一眼,三個人急忙跑出去看到於蔓雙手已經滿是鮮血,依然跪在地上用手摸索着地上破碎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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