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抬頭看着周野,指了指前面的手術室道:「那裏,你們怎麼才過來,病人很危險,傷情很重。」
周野和溫暖走到手術室門口,溫暖腦子裏依舊還在想着周明做的事情。
她抬頭看着急診室上的紅燈,心裏盤算着周明是去要書的時候出的車禍,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
這個時代,這麼晚的時候,很少有大貨車經過的,也就是說這個大貨車有人特別安排的。
購買周仁盛書的那個人說明已經開始行動了,溫暖猛然抬頭看着站在急診室站立的周野,她預感下個出事的就是周野。
周野回頭時就看到溫暖臉色極其的慘白,他慢慢的坐在溫暖身邊,握住她的柔軟的手,從兜里拿出一串鑰匙放在她的手裏道:「這是孔雀藍配方屋子的鑰匙,你知道的,如果我萬一出事了,工廠那批孔雀藍就交給你調配。」
看來周野也想到了自己會出事,溫暖將鑰匙放在他手心裏,生氣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開始交代事情了嗎,事情還沒有壞到那一步。」
溫暖站走廊里來回踱步,眼睛亮了一下道:「周野,你還記得當時你翻譯的內容嗎?」
「記得。」周野自己翻譯的書,尤其他看了很久,上面連標點符號的位置他都記得。
溫暖拉着他的手:「那你先回家,在寫一本同樣的書,你要記得筆跡一定不能太相同,還有你以前特別標註的地方,或者隱晦的文字,下面都要寫出如何改進的想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野聽着溫暖的建議,一下子明白她的想法,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寫一本,等到上面調查就說有人是誣陷我的,那本資料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刻意陷害我,對不對?」
溫暖笑着點頭,周野的表情輕鬆了很多:「這個主意真是太好,我等周明手術出來,在回去寫。」
他看不到周明,心裏真的不踏實。
「不行,時間太緊迫,我擔心那邊人狗急跳牆,你還是現在回去寫。」溫暖催促道。
急診室的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大夫,溫暖眼睛亮了亮,上前道:「舅舅。」
孫教授看着溫暖,也十分驚訝:「溫暖,你怎麼來了?」
「舅舅,裏面的病人是我的弟弟。」周野沉痛的說道。
孫教授眼神帶着一絲錯愕,然後慢慢的染上了一層悲痛:「你弟弟的情況不好,右腦有很大的血腫,我雖然做了開顱手術,可是他能醒過來了機率還是很小,你們要有心裏準備。」
以前周明在家裏鬧的時候,周野對這個弟弟很生氣,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弟弟會死,突然聽到他不好的消息,周野心痛難當。
如果父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一定更加難過,他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舅舅,請你全力以赴的救我弟弟。」
「我會的,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未來三天的狀況,如果三天之後沒有醒過來的話,估計就是植物人嚴重的就是腦死亡。」
溫暖看着周野眼中的傷痛,心裏也特別難過,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裏滑落,剛才婆婆就念叨着周明,如果讓她知道了,這要她怎麼接受?
孫教授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周野的肩膀:「別太難過了,這種事情大家誰也不想看到,你是周家的老大,現在不是傷痛的時候,首先要想着如何安撫父母的情緒。」
當年溫暖的母親失蹤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就哭瞎的雙眼,他想把自己失去親人的經驗告訴周野。
「我知道,謝謝舅舅。」周野道謝,掩不住眼裏的悲傷。
孫教授拍了拍周野的肩膀,轉身走進急診室。
溫暖抬頭見周野的眉頭緊皺,伸手將他眉宇間的愁緒撫平,低聲道:「周野,我知道周明的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大,只是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你要趕緊把那本翻譯書寫出來。」
周野明白也許明天天亮後,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要做好足夠的準備。」
周野不放心弟弟的安危,拉着溫暖低聲道:「我一會兒給墨笙打個電話,讓他過來陪着你,還有周明的車禍很可疑,也許他能幫我們找到兇手。」
溫暖贊同的點頭:「你趕緊去吧,我在這裏守着,有事給你打電話。」
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周野心疼溫暖,可自己現在脫不開身,帶着歉意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抱歉,家裏的事情又讓你受累了。」
「別跟我說這些,我們是一家人。」溫暖現在只想讓周野回去安心些材料。
周野轉身離開,溫暖坐在急診室的長凳上等着周明。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溫暖有些焦慮,抬頭看着急診室門上的紅燈,不知道周明能不能挺過這次危機。
兩個警察走到溫暖面前,十分嚴肅的問道:「請問你是周明的家屬嗎?」
溫暖站起來點頭:「我是周明的嫂子。」
其中一個高個的警察,皺眉道:「怎麼是嫂子在這裏守着,他家裏沒有別的親人嗎?」
「家裏老人病了,我們不想驚動老人。」溫暖低聲道。
警察推了推腦袋上的帽子,低聲道:「他的大哥呢?」
溫暖覺的這兩個警察奇怪,笑着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麼事情嗎,他大哥出差了,還沒有來的及回來。」心中有種直覺,這兩個警察是衝着周野來的。
「是這樣的,我們是管理周明車禍的警察,有些問題想問他的家人。」其中一個警車低聲說道。
溫暖裝傻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抓到那個撞我弟弟的司機了?你們效率還真快,這麼快就抓到兇手了。」
兩個人警察臉上滿是尷尬,輕咳了一聲:「並沒有,我只是想問一下周明在車禍之前有沒有喝酒,或者有沒有跟家裏人吵架?」
這個問題真的好笑,溫暖用一種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兩個警察:「我弟弟喝不喝酒還有和家裏人吵架,和他出車禍有什麼關係,也不是我弟弟撞人,警察同志現在辦案,都是這樣問被害者的嗎?」
那種鄙夷的眼神刺激到了兩個警察,站在左邊的警察生氣的說道:「你這個女同志,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問這些問題,也是來斷定,你弟弟如果是心情不好喝酒,或許是他想不開,自己跑到大街上自殺也說不定,我們好排除一下車禍的可能性。」
溫暖現在終於明白這兩個警察的想法,冷笑了一聲:「警察同志,我弟弟離開家的時候,很好,還有就是如果他是自殺的話,那司機為什麼會跑?」
「也許是嚇壞了,我們只有排除周明是不是自殺,然後發佈通告,讓出事的司機看到,這才能讓他放心走出來自首。」
這是什麼辦案邏輯?逃逸的司機,有幾個會回來自首的?
溫暖悄悄打量面前的警察,然後重新坐在長凳上,低聲道:「我不知道,兩位警察還是先去調查逃逸司機。」
兩個警察看到溫暖如此不配合,大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跟我們回交通大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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